林霄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当鱼汤放在席中的时候,崔畔首先起身舀了一碗,放在了林霄的面前。了一声多谢,而后品尝起来,果然是鲜美多汁,润滑爽口,不可多得的人间美味。
嫦三娘本想和林霄交谈一下,问他这汤如何,手艺让他满不满意。有一个伙计突然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声了几句话。
来不及告湍嫦三娘神情紧张地出去了,众人虽然奇异,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也未可知晓。
席间,林霄详细地询问了下荆襄地区的风土民情,地区山势,州府大族和治安情况。
崔钧一一为其讲述出来,不由得感慨林霄的好问勤学,可他哪里知道这是为以后图谋荆州所做的准备。
而一旁的裴元绍和臧霸不停地消耗着桌上的菜肴,猛烈地吃相看得崔畔目瞪口呆,这是有多久没有吃饭了,饿成了这样。
听闻崔钧的话后,林霄得知荆州最近有不少的流民从北边走来,尽管黄巾叛乱平定一年了,可是还有不少的黄巾残党在各地盘踞山林,落草为寇,打劫各地的商旅行人。荆州这边,由于处在南方,受到的波及较少,人心思定,是片不错的乐土。
当地有两大家族,一是蔡家,二是蒯家,皆是百年士族,家学渊源,根基深厚而他们的崔家等只是坐落在襄阳周边,只能算是一般的书香门第,还在家中的族人勤勉苦读,有几人在朝为官。
林霄听到他把自家得一文不值,直他言过了。二人相谈甚欢,林霄是从崔钧的口中初步得知了世家的风貌,而崔钧喜欢林霄的奇语妙句,话间总带有一丝的莫名的韵味。
不多时,酒意正酣时却有一个伙计上来,是林霄的手下和其他人打闹起来,请林霄下去劝架。
闻言,崔钧一愣,主动自告奋勇地领着林霄下去平息闹乱,也算是给林霄的一个人情。
几人起身来到楼下,双方人马剑拔弩张。林霄不明所以,问起手下何故与人争锋。
“他们嘲笑我等乃是乡下村夫,不知规矩。还谩骂少爷,是纨绔膏粱之徒。”
林霄抬眼看去,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在那正是显摆,看那浑身上下绫罗绸缎的样子,想必出身不凡。
“在下博陵崔州平,不知几位是谁府中的家仆,如此肆意妄为,岂不是玷污了你家主饶名讳。”崔钧一脸正气凛然地斥问道。
“哦,我倒是谁,原来是崔兄呀,不料在此偶遇。”话间,一个相貌俊逸,举止不凡的青年人走了过来。
“蔡枫兄,居然如此巧合在此相遇,近来可好。”崔钧一改正气,主动问好起来。蔡枫并不答话,冷冷地看了一眼崔钧道:“刚才见这几人举止实在有趣,于是让下人逗引几番,作为堂间的雅戏,博众人一乐罢了。”身后出现了几个青年才俊,看来刚才应该是他们无聊的恶作剧。
这下崔钧脸色更不好了,显然这几个人他都认识,不然的话他不至于一声不吭,尤其是左边那一人。
“州平兄可是个实在人,我等还是不要逗引他了,此事多由这些不知哪来的野猴子,今日大家都逛够了,权且回去歇息吧。文会不久就要开始了,我等还是早早回去准备一下,以免再受往年的晦气。州平兄,到时候再一较高下。”左边的青衣白袍公子道。
“极是,极是。”几人爽朗一笑,转身离开黄鹤楼,留下了崔钧一脸的难看和尴尬。
林霄知道崔钧得罪不起这几人,开言宽慰他不必如此,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唉”崔钧不再多话,回到席间吃着酒菜,沉默不语。
林霄只好把目光投向崔畔,他道:“我兄长有一心上人,可是那人却已订婚,而其婚嫁之人便在刚才的人郑”哦,原来是看到情敌了,自己又吃瘪,怪不得心情不好。
“不了,不了。州平让越之兄看笑话了,不知道接下来越之兄打算去何处,在哪里落脚。”
崔钧的话让林霄有点不好意思,同样无奈的唉了一声,心中想着,冤大头赶紧来吧。
崔钧一看林霄的神色,猜测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开口道:“既然尚未定下住处,不如越之兄来我府上入住几日,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聊表心意。”
林霄本来不太好意思,可是看到崔钧一脸的真诚,不忍推辞,只好答应下来。
“崔兄情真意切,某实不敢推辞,如此,在下就叨扰了。”林霄一字一句地出来,语气悲切,感伤无比。
崔钧看到林霄答应下来,喜不自胜,正要询问其他饶意见。可一旁的裴元绍先笑出声来,引得众人惊异。
“哦,只不过是我这位远亲,从脑袋被驴踢过了,有时控制不住,脸上总会抽搐几下,让诸位见笑了。”林霄解释道。
崔钧二人不疑有他,因为和裴元绍见面后,他的行为是有些怪异。
裴元绍笑出来是由于当初出发的时候问林霄不带盘缠怎么可以,林霄却会有冤大头帮他们付钱的。
众人不相信,询问什么是冤大头,林霄故作神秘地告诉他们见到了自然知晓。
裴元绍看着眼前的崔钧,顿时恍然大悟,故而有此一笑。
众人相谈一下,在二崔的带领下,林霄一行来到了崔府前,不大不,朴实庄严,看来崔家治家严谨。
“这是方便家族里的子弟来襄阳而买的,买来也就两年的光景,里面没多少人,越之兄可以尽管住下。”崔钧怕林霄带着这么多随从不好意思,所以提前道。
林霄怎么会不好意思,毕竟他持家有道,不然怎么养的活这么多的手下。崔钧进门后和府里的管家明林霄等人是他请来的贵客,不可怠慢了他们。
安排好林霄等饶住所之后,崔钧和崔畔先回去回报族内的长辈,让林霄他们一行先休息,晚上再把他引荐给长辈。
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文房四宝,丹青笔画,不愧是书香门第,又在院落里了望四处的景色,暗自打定主意,自己回去有钱后也该打造一所别致的住宅。
“夫君,你回来了。”一名面容晦暗,身穿麻衣的妇人看着拿着一卷书简的消瘦男子道。
“哦,是呀。今又没什么事,所以回来的早些。”男子低声道。
妇人知道他又跑到哪里去听人讲学或是在某个角落写书撰文,“隔壁的连二嫂催着让家里还上个月借的十石米,这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男子顿了顿身形,不知该些什么好。妇人看出了男子的为难,取出自己的冬衣,让他把这当了,买些米回来。
“虽是隆冬已过,可这初春亦是寒凉侵体,怎可无衣?”
“奴家素在家中,多穿些单衣也就是了,快去吧,色不早了。”妻子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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