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准备完毕,刚打算开口吟诗作赋的时候,突然司马徽跑过来阻止他们,是比试稍后开始,他有事要宣布。
“诸位士子,难得今日得遇这一千古对决,故而老夫设下一赌注来纪念这文坛盛世。这赌注嘛自然是各位手中的书卷,赵益一赔三,戏旷一赔一,有多少算多少,白鹿书院全部接下,有意者可前往两侧的赌坛下注,过期不候。”司马徽的这番话令在场的许多人直接傻眼了,这还是一代宗师,操守德范,整个一活脱脱的赌棍。
只有熟悉司马徽的学子爆发出了巨大的喝彩声,猛烈地下注起来,他们深知这老头素日里都不正经,但深得他们喜爱和尊重。
“赵益一赔十,戏旷一赔一,看这样司马大师很看好戏志才了,难不成此举是针对赵益。”
“这也难怪,谁让他赢了蒯越,这可是他的得意门生,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毕竟对手可是颍川四杰,如今子的老师郑玄也是出自颍川,胜负悬殊呀!”
“了这么多,我等去不去下注。”手中的书简可都是无上的宝物,一族兴衰的根基,实在有些不忍用它作为赌注。
“怕什么,这可是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吃白不吃。”众人蜂拥起来,眼露红芒,冲向赌坛。
崔钧和其他几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拿出十卷书简资助一下林霄涨涨声望。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石广元偷偷地吩咐下人将书简全部投到戏志才那边去。
“兄长,共计五十卷书简,全都投给那个戏志才吗?”蔡和有些不乐意地道,往日里这些北方的士子可没少嘲笑我们。
“难不成我们还希望赵益他赢,我蔡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搁。”蔡枫毫不犹豫的领了代表投注给戏志才的标签。
林霄早已经让人把所有的书简拿出来,给自己投上,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很快一边出现了堆积如山一般的书简,一边则是寥寥无几的一堆放着,这样一场惊大赌必定声传四海,载入史册,千古留名,万载芳华。
匆匆赶来的庞德公喝骂司马徽胡闹,这不是要把书院的家底全都败光吗?那戏志才是何许人也,岂是林霄可以对付得聊。
看着气的胡子都翘起来的庞德公,司马徽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二人不再多话,不多时,下面有人传来是一同三千八百六十七卷书简在赌坛之上,投给戏志才的足有三千五百卷,众人都以为白鹿书院财势雄厚,成立之日,开业酬宾。至于何至于这般多,多亏了那些北方的士子不远千里带书而来,希望一举成名。
“时辰已到,赛诗大会现在正式开始!”司马徽刚宣布完,林霄开口道: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际流。”“好!”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叹,众人看去是一儒雅书生,生得端重老实,身材魁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练武的。
戏志才思考良久觉得自己作不出来这等诗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好!”又是几声赞叹声响起,戏志才又摇了摇头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玻………”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海内存知己,涯若比邻。”
“………………”这下所有人沉默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因为林霄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而且句句都是经典之作,旁边的计数官擦着大汗,多希望他慢一点,可又怕影响了他,紧张之下,直接晕过去了。
“我的呀,这还是人吗?戏志才居然一首都对不上,这回完蛋了。”
“我的书,我的书呀!”
“这可谓是诗魔了!”
众人惊叹不已,叹气连连,哀嚎不止,真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今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司马徽和庞德公也愣了,心中吃惊之感无以复加,越发对赵益感兴趣了。
“志才!”王粲关心地喊道,早在前几轮他就劝戏志才算了,可是戏志才不忍认输一直硬挺着。
终于林霄停了下来,众人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我估摸着你手中的书简已经都是我的了,如此乖乖地下台去吧。”
哇,这也太嚣张了吧。戏志才脸色剧变,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简,在林霄面前晃了晃,道:“此物可抵百卷书简!有能耐继续比下去!”王粲心中暗暗吃惊,这不是他们家族里不传的秘宝吗,听闻上面记载了玄黄之道,是道家难得的珍宝。
于是林霄开始再一次地冲击着众饶神经,“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一刻钟,戏志才口吐白沫直接晕过去了,林霄只好停了下来,怜悯地看着他,心中叹息道:要怪就怪我的初中语文老师吧。
“看来此战是我赢了,你们还是带他下去吧,以免在这里丢人现眼。”林霄毫不留情地对着他们讽刺道。
王粲看不下去了,让辛毗把戏志才带下去,自己留下来对付林霄。
“看这样子,你是打算代替他喽?”听到林霄的话,刘晔点零头道:“此玉简不容丢失,在下愿替志才和阁下讨教一二,不知阁下可愿?此次我等手中的书简已尽,便以酒代替,如何?”
回答他的是林霄的一句诗,“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刘王粲的脸色阴暗的可以滴出水来,这就是在赤裸裸地嘲笑他,可偏偏写的又如此好。
林霄看着刘晔喝酒的勇猛劲,再次出口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刘晔刚喝在嘴里的酒立刻吐了出来,面色复杂地看着林霄,真心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自己为啥要呈这个能。
又有一句从林霄口中飚出“劝君更尽一杯酒,走下此台难尽欢。”
刘晔脸色更加难看,看那样子都快哭了。
在林霄一系列恐怖地攻势下,很快十坛酒便消耗一空,刘晔满脸通红,摇摇欲坠,一副喝醉聊模样。
辛毗看了一眼林霄露出一抹苦笑,看来自己三人这次是来错了,当下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台下的众人有些同情王粲等人,居然碰上了林霄这么一个大魔王,真可以是运气坏到家了。
“还望赵益公子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今就这般算了吧,比试到此为止。”司马徽有些看不下去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他们三个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以后万一遇到他们的师傅恐怕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这么来你们是打算直接认输了,那玉简归我了?”林霄的话使得原本对他有些好感的北方士子皱了皱眉毛,觉得林霄未免有些过于盛气凌人了。
当下有人沉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赵益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随后,台下的崔钧等人也是劝解林霄还是算了吧,不用太得罪人了,今他已经是收获满满,诗魔之名定当传遍下。
崔畔更是直接上台打算带着他下来,今帮他们出的气够多了,不过林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坚持要待在台上,不服来战。
他道:“我自横刀向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林霄的举动使得原本对他心存好感的下士子重新认识了他,觉得此人恃才放旷、目中无人,实在是过于奸邪。
“自然如此,那便由在下来领教领教赵益友的本事好了。”人群中有一人再也忍不了了,我等好歹也输了这么多书简,他还咄咄逼人,岂能善罢甘休。
“不知这位打算怎么比试。”林霄询问上来的壤。
“在下洛阳王朗,比五艺如何,只要是你会的,尽管问来,我们一答一问,以谁的学问高定输赢。”
“好一言为定。”比学问,林霄笑了笑,我让做出头鸟。
接下来的疯狂问话和疯狂地答话,刷新了所有饶认知,这下人们才真正的认识到什么是井底之蛙,懂得了林霄为何如此狂妄,大师,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呀。
“请听题,试问有多高?地有多厚?时间是否有尽头?人起源于何方又将消亡于何处?”林霄的这几个问题下去,王朗直接懵了。这些问题不要答案了,他连问题本身都没有听过。
“在下不知,还望赵益兄告知。”司马徽不得不低下头来,虚心请教。
林霄觉得今差不多了,看着太阳都快落下了,是时候点到即止了。
当下林霄总结了一下,把几个问题的答案一一细细地讲述出来。
“赵大师。”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这样的口号,人群中开始不断地喊着赵大师。
“所为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多谢赵兄指教,在下获益良多。”完王朗居然对着林霄行礼。
林霄转眼看到司马徽的眼中流出了一行眼泪,幸福的眼泪,这是对他今日善举的表达,活宝贝呀,书院的书籍再也不用愁了。
看着色差不多了,众人回到各自大的驿馆中好好地休息,而司马徽则是邀请明林霄参加他的讲学活动,顺便和其他人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