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耍你怎么了?
蒙小东真的要疯了,难道要跟身后的人说,衣服是老不死的自己脱的?那不更是裤裆上粘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此时的蒙小东恨不得将老者一把掐死。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当众行凶时,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沉的话音:“很无聊,快点走。”
简短急促的话音,让周边正嘲笑的几人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为首的红发青年不屑的撇撇嘴,旋即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蒙小东和老者:“他们可是在做违反创世教义的丑事,您这位来自裁判所的大人物难道不管?”
“他们自有创世神的使者去惩罚,但我敢保证绝不是我。”话音未落,一名身穿黑色长袍青年便转身离开,只不过在他离开众人视线前,留下了一句话:“众位的职责想必已经很清楚,如果违背的话,那就想想后果吧。”
此言一出围在红发青年周边的人个个脸色发白,一个黑脸大汉登时追着黑袍人转身就走,红发青年还想阻拦,却被黑脸大汉身边的瘦高老者阻拦:“奥多穆教使,您所在红教势力大,敢跟裁判所板手腕,可我们……真的惹不起,抱歉。”
说完,纵身一跃也紧随而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身,关系好的还会给奥多穆一个歉意的眼神,关系差的根本连搭理都欠奉。
就这样不消片刻,奥多穆身边的人走了个七七八八,就剩下他和几个死党愣愣的站在原地,奥多穆气愤至极,可他也没办法,裁判所能量之大,根本就不是区区一个红教能左右的,于是猛喘了几口气,便准备招手带人离去。
便在这时,一名死党突然贴在奥多穆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准备离开的奥多穆忽然止住脚步,回头问道:“你确定?”
死党赶紧从行囊中掏出一张画像:“奥多穆教使,您看,跟后面的少年是不是一个人?”
奥多穆扫了眼蒙小东,轻薄的嘴唇不禁弯出一抹狞笑,自语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不错!”
话音未落,奥多穆便猛的一抬手,两道淡红色丝线从中食二指激射而出,冲着蒙小东就打了过去。
而此时的蒙小东正想着还怎么教训眼前的老不死,不是他不想对身后几个嘲笑之人亮亮肌肉,只可惜对方人多势众,蒙小东再怎么自命不凡,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更何况这事儿本就冤有头债有主,于情于理,找老不死的麻烦才是正道,所以蒙小东就等着周边的人走后,把老不死按在地上好好的摩擦摩擦。
哪成想,还没他如何,一股莫名的寒意便从身侧席卷而来,蒙小东根本来不及多想,只能做出一个闪身的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蒙小东的身子往一旁刚刚挪开半步,两道淡红色的丝线便如利箭般从他的腰间擦身而过,蒙小东只觉得腰下一阵,进而丝丝阵痛便扑面而来,而身后的树干也在此刻被两道细丝钻进了一公分之深。
“不愧是潜藏许久的毒侍,就凭刚才的反应力,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奥多穆眼见蒙小东在自己的突袭之下,依旧躲过致命的攻击,非但没有惊讶,反而笑得更加残忍,似乎只有如此才更加有乐趣。
蒙小东却是气坏了,被老不死的摆了一道也就算了,眼前的红头发又跳出来想要他的命,想着之前这后毛猴子笑得最嚣张,蒙小东可谓是新仇旧恨一勺烩了,于是一抬手就打出两道光团,随后低喝一声:“爆!”
只听嘭~~嘭~~两声闷响,两道光团顿时炸裂开来,化作十数道亮白色火焰对着奥多穆就扑了过去。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纷纷瞳孔一缩,不约而同的惊呼道:“神火!”便纷纷后退。
只有奥多穆脸上挂着愈发残忍的笑:“不得不承认你的神火很不错,但可惜遇到了我!”
话音未落奥多穆单手平举,手掌好似黑洞般,将四周的空气疯狂的吸收,而后猛然前推,低喝道:“气之规则·气浪!”
语罢,奥多穆手掌中心的黑洞哗然停止吸收,下一刻仿佛空气炮一样,将之前吸收的空气轰然打出,迎着十数道燃烧的白磷就撞了过去。
只听“呼呼~~”几声并不刺耳的撞击,十数道白磷火焰仿佛被一股滔天巨浪拍中了一样,纷纷被打灭,连半个火星儿都没逃了。
还蹲在树根下的老者见此,昏黄的眼眸骤然一缩,不禁失声道:“气之规则?奥多鸿海是你什么人?”
“你这肮脏的亵渎者还算有点儿见识,鸿海大人正是本教使的教父,所以今天你也算死得其所了,去吧,摘下亵渎者的头,至于那个小毒侍,就留给我慢慢玩儿。”
前一句后奥多穆还在跟老者说话,可后半句却已经开始吩咐身边的随从和死党动手了,至于他自己,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朝着蒙小东扑去。
而手下和死党则依照吩咐,对着靠在树根下的老者就是一阵大招,打得老者是鸡飞狗跳,指着蒙小东就破口大骂:“你个小混蛋,老子被你给连累死了。”
说完,也不管蒙小东是何反应,卷起剩下的半只鹰腿,撒丫子就往密林深处狂奔而去,围攻的几人哪能放过,立马飞窜着追了过去。
蒙小东看得是破口大骂,到底谁连累谁?不讲义气跑路就算了,竟然还舔着脸抓了只鹰腿,这是不是所谓的吃不了兜着走的升级版?
看着蒙小东直抽抽的脸,毫无半点生死一战的模样,冲过来的奥多穆却忽然停下身子,开始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蒙小东:“你不跑?”
蒙小东揉了揉还在抽动的脸,这才偏过头看向对面的奥多穆,仿佛奥多穆不说话,就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号人一样,这让奥多穆冷笑的脸,不禁黑了几分,可还没等他从蒙小东的无视中缓过劲儿时,蒙小东接下来的话,便让他几近抓狂:“对你?切……真没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