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剑。他的剑,在他正在攻击的情况下,以这种速度抓上,那只手基本上是废了。
所以即便他看清了手的主人,及时收了剑,那人的手仍是鲜血长流,伤口深可见骨。
这个蠢货!这种时候还逞什么英雄!那个老匹夫都刺他一刀了,还救他做什么。
不过还能抓刀,想来也没有太严重,混球!
他收了剑,随意一脚将云屹踢开,冷哼道:“说了这几天小爷没空管你,麻烦!”
“没事吧?”云端没有反驳则黎什么,只是用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腕,想摸摸他的脉搏,但却立刻被则黎打开。
“小爷能有什么事?”
云端也不恼,也没有尝试再次搭上,只是用另一只血淋淋的手结了一个不知名的印结。
由于两人是面对面蹲着,加之有则黎宽大衣袖的遮挡,没有人发现有许许多多、肉眼几乎不可察觉的小血珠正在向云端的掌心汇集,最终凝聚成一枚小小的血精悬浮在他的掌心。
而云端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只剩下浅浅的一条粉红色细线。
做完这一切,他的胸口、还有滴落在沙地上的血迹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有外衣上的血迹在他的刻意控制下保留了下来,但颜色也明显浅淡了许多。
云端把那枚血精递到了则黎嘴边,意思显而易见。
但是则黎并不买他的帐,把他的手推到一边,不满道:“自己用。”
云端却继续把东西递到他嘴边,“你用,我用了没效果的。”
则黎这才一脸不情愿的吞了下去,但动作显然很麻溜。
其实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也不是没有人来袭击,只是都被则黎“随手”打开,并且受了这一击的人基本上就没有能再爬起来的,下手可谓是狠得很。
于是,慢慢的就再也没有人去打他们的主意,他们也就有了刚刚那一段安静祥和的谈话时间。
“那边处理好了?”云端随意一笑,明显有些虚弱的样子。
“哼!”则黎不答。
但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过了一会又道:“这个怎么办?”
说着指了指那把贯穿了他左胸的弯刀。
云端摇摇头,“无事,你先去帮他们。”
则黎不语,只是抬眸深深地看了云端一眼,又扭过头,提起剑,冲入了战场。
有了则黎的加入,加之内奸头目已被控制住,局面一下子清朗无比,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秦家所属便全被控制起来。
则黎的打法比往日还要暴虐几分,几乎是近身则打,每一击都重得可以,虽然在他的控制下不会出人命,但被打一下想再战是不可能的了。
并且则黎的攻击是无差别的,即便是血狼佣兵团的人近了身也一样会受到大力一击。
久而久之,周围没有人敢靠近他,他到哪,其他人就迫不及待地逃开,连对战都没那么上心了。
好在,他主动追的只是秦家的人,这也让血狼佣兵团的众人稍微松了一口气,只不过看到他过来还是会远远逃开。
战斗结束后血狼佣兵团众人看着一大院子晕死过去的秦家所属,以及被则黎打晕的数位血狼佣兵团的佣兵,一时之间有些迷茫,这个人?他们要不要打?
可是……他的武力值也太变态了,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啊!这个人不像秦赴,如果是秦赴他们联合起来还能抵挡一二,但对这个人……他们真的没这个把握,他太狠了!
而且……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边的,只知道他与云端有交情。
见则黎向他们走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后推了两步。
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打他们了?
他们心跳得很快,生怕则黎会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出手。
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则黎的脚步他们不断后退着,眼看就要无路可退,他们握紧了武器。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则黎停了下来,蹲在了一具尸体的旁边,戴着手套的手在尸体身上上下摸索起来,几下子便掏出了一个布袋,随手丢进自己的袋子里。
他们有些惊恐地看着则黎,看着他如法炮制,把秦家人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洗劫一空。
当然,这一群缩在角落里的汉子没一个敢出头阻止的。
废话,出去这不是找死吗?他不对他们动手就好了,何况他杀了秦赴,拿这些也没有问题吧。
大汉们如是安慰自己,但仍觉得有些肉痛,毕竟这些都是灵晶啊!
一群大汉一脸菜色地看着则黎,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场面一度非常搞笑。
则黎收拾完战利品,眼神不善地看了众大汉一眼,但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快速回到了云端身边。
“走。”他小心地托起云端,带着云端走向了大门。
没有一个人敢阻拦他们,云屹也只是伸出了手,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他们就这么顺利无比地走了出去。
没有人跟着他们,则黎也没有收敛身形,径直去了自己的去处。
“逞什么强?”云端歪过头对则黎说道,同时点上了则黎胸口的两处大穴,则黎顿时一口血吐出,但脸上不易察觉的郁色却少了许多。
“云端你TM的居然偷袭小爷?真是出息了。”则黎用衣服蹭了一下嘴,不满道。
行吧,也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总不能这么把他丢掉吧,真是麻烦!
“这里没人了,不用憋着。”则黎身体里有残留的淤血,应该是在黄泉之沙受了不轻的伤,赶路又太急的缘故。
加之之前考虑到血狼佣兵团和秦家的人,为了给他们足够的威慑,则黎一直憋着没表现出来。
虽然则黎没有给他把脉,但则黎的伤势是瞒不住他的,于是他给了则黎那滴血精。
但那滴血精量毕竟不大,加之它会首先修复内里,像经脉、骨骼之类的,并剔除暗伤,而对于淤血这样的,会选择最后化开,像这样量不够的话,就化不开了。
则黎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道:“这样帅!你们这种凡人不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