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顶端的那些当时的云端也看不到,但他所能看到的绝对比许多人一辈子听过的还要多,这就是大家子弟的优势!天生的、可能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优势。
但是,从云端被踢到这里的那一天起,“大家子弟”带给他的就不仅仅是优势,更有巨大的挑战随之降临……
日后,还会有更多强大的对手会和他对上。
即便他真的回去了,等着他的也只会是更大的挑战和更艰难的环境,而不是安逸的混吃等死。
啧……
他没有执着于对药物成分的分析,而是取出了浸泡衣物的药水,这个时间,应该够了。
他将衣物保存到了另一瓶药水中备用,然后将之前浸泡过衣物的水用特殊方法的提纯,最后得到了一小瓶药水。
他用玻璃棒取出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嗯……这个纯度虽然吸引不了二、三阶的魔兽,但吸引一阶魔兽还是可以的,如果他的猜测成立的话。
这样也好,至少安全性提高了不少,而且也同样可以达到实验的目的。
他收拾好屋子,走了出去,打算去找个一阶魔兽实验一下,出门时刚好碰到提着饭盒的则黎。
“我要出去一下。”云端扬了扬手里的小瓶,对着则黎说道。
则黎伸手拦住了他,翻了个白眼道:“虽然一餐不吃死不了,但吃还是要吃的。”
说着把手里的食盒用力扔向云端,云端伸手接住,身体一震,这家伙,还真大力,也不管他接不接得住。
则黎也不管他,道一句“吃过”便走了出去。
云端打开饭盒,里面是相对清淡的菜色,肉类不多,倒是不太像漠北多油多盐爱荤腥的风格,想来则黎是有交代过的。
这家伙啊……
他慢条斯理却速度极快地吃掉了这些饭菜,而后提着食盒走出门去。
当时则黎正背靠着墙壁等他,见他出来也只是吊儿郎当地跟在他身后,后来又抢了他手里的食盒半路里扔给了一个佣兵,然后带着云端“办正事”去了。
“我先走了。”到了目的地后则黎突然说道,然后走到了门口。
云端突然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这里是血狼佣兵团养小型魔兽幼崽的地方,这些幼崽往往实力不强,又因为从小养被到大所以对人类的敌意也不算强,倒是很好的实验对象。
云端小心地取了一滴药液出来,抹在了自己的手上,把手放在了笼子附近。
笼子里的魔兽果然躁动起来,到但幅度不是很大,只是笼子微微震动。
难道是浓度不够?云端蹙眉,按道理来说,吸引一阶应该是够了啊。
他又往手里涂了一些,却发现魔兽的躁动反而慢慢平静下来,嗯?什么情况?
这玩意儿还会物极必反?
他试着削减了手心上的药剂量,但魔兽仍旧毫无反应的样子,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多也不是少也不是?
他再次调整了药量,但这次他不管怎么调整,魔兽都毫无反应,仿佛这个药剂对它们毫无影响。
怪事!最近真的全是怪事,莫名其妙的兽潮,诡异的高阶药剂,现在连这个药的效果也是时隐时现的,他都要怀疑这个药是不是有用了。
他又试了半个时辰,仍然毫无收获,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他除了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人为的之外还是一无所知!
对手够强!但他怕……怕他心里那个最糟糕的、他不敢承认的猜测变成现实。
这也是他展开调查的原因之一,他要确定,对他们下手的是不是那个人。
那个威胁过他最后又离开了的老者。
如果是他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如果秦家背后的人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的整个计划都会搁浅,别说帮血狼佣兵团铲除秦家,就连他自身都难保,何况还有则黎。
他叹了口气,这个对手,他真的不想现在碰上,或者说,现在碰上的话他们根本算不上对手,完全是单方面碾压。
他走出门去,却没有看到则黎,他左右找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发现则黎的踪影。
这家伙,跑哪去了?
正当他疑惑之时一团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熟悉的感觉让他一瞬间便确定了这人的身份。
“则黎,走吧。”他开口。
“结束了?”则黎问道。
“没有,有点棘手。”接着云端向则黎阐述刚刚发生的那些事以及他自己的猜想,只是把关于“老者”的那一部分省略了。
则黎开始还不上心,但后来神色却越来越严肃,他好像有些不好的猜想。
那些人,不至于堕落成这个样子吧……
“现在怎么办?”则黎问道。
“再提纯一下药液吧,看看是不是浓度不够。”云端边走边说。
“哦。”则黎也跟了上去。
云端回到屋子,取出了一半的药液进行提纯,直到这小半瓶变成了薄薄的一小层才停下手,装进了另一个小瓶子中。
“走吧,再去试试。”云端看了看天色,走出门对着则黎说道。
则黎敷衍地点点头,跟在后面走了起来,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
走了半程,云端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去休息一下吧,我这边不会有事的。”
这家伙这几天确实也辛苦了,而且还要忙着和他闹脾气,现在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回去休息一下的好,不然都要绷坏了。
至于他,不提则黎的威慑作用,在他们看过他的出手后,还敢对他出手的在这血狼佣兵团中还真找不到几个。何况,还有则黎,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则黎跟着他的这几天,已经让所有人确定他们的关系匪浅,现在不跟着也没关系。
而如果对他们出手的人非常强的话,比如那个老者,那么再有十个则黎都是没有用的,又何苦拉他下水?而且,那个人的目标可就是则黎……
则黎犹豫一下,点点头道:“随你。”
说着便朝外走去,很快便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