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速度来看,这东西的能量可不容小觑,他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交代在这里。
但飞得久了,他还是不小心稍稍开了个小差,在控制上出了一点点问题……
但也就是这一开小差,他眼看着就要被命中,危险!
他已经准备格挡,却发现那道蓝芒已经散去,一张小纸条正端端正正地漂浮在他的胸前。
???
额……不是吧,这是……一张纸条?
云端的脸色很是奇怪,但还是试探着伸手拿起它。
如同上次一般,这张纸条在碰到他的那个瞬间就自己打开了。
云端的身子几乎瞬间僵硬。
几乎是下一秒他就低头看纸条,短短十来个字,他反复看了好几遍。
然后又尝试着把纸条翻转过来,但是空空如也,只有泛黄的纸面与他相顾无言。
其实他知道的,这次的纸条没有自己翻过来,背面应该是没有字的……
但比较开心的是,这次的纸条并没有自己销毁。他小心地把它对折起来,放在了胸口,这才继续赶路。
也好在之前就拉开了距离,又抄了小路,那些人也没能追到这里来,要不然他这一停可能就要被追上了。
他突然有些好笑。
回到血狼佣兵团,云端和“蹲守”多时云辟易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没有理会云辟易的絮絮叨叨,而是继续自己手中的事。
云辟易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两天的云端冷漠了许多,就像……刚刚来这里时的他。
而云端……大概只是觉得和他过多的交谈只是在浪费时间,他需要更安静、更集中心思地去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
还有就是……他现在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云端再次打开了纸条,熟悉的字体再次映入他的眼帘,上面写着:他与秦家无关;秦季已死。
署名是“小爷我”,倒是很像则黎的风格。
云端微微一笑,眼底浮现出了温柔的暖意,但很快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样的话事情倒是好办了许多,但是他的心里……
他当然不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毕竟这是则黎告诉他的。但秦季死得不明不白的,多半与则黎有关。
所谓交易……哪有不付出代价的呢?
不过则黎的心血,他不会浪费!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
他翻出了多日前则黎送他的那株星云草。这家伙啊,明明不识药材,东西却总能送得如此精确,每每都能派上用场。
匕首也好、符篆也好,到现在的药草也好,甚至只是随口的一句胡话,似乎都能派上用场,就跟未卜先知似的。
云端盘腿坐下,用鲜血在掌心画出了一个阵法,将药草放了上去,缓缓吟唱了起来。
随着他的吟唱声,阵法发出了熠熠光华,而星云草的叶子却一点点蜷缩起来。
而后阵法的血色渐淡,取而代之的是星云草的苍蓝色。
这是他们族独有的药材提炼方法,提出来的精华纯度比火炼更甚。如果你愿意,提纯度甚至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而控制得当者还会使药材效果升华。缺点是此阵需以血为引,多用伤身,一般只用于重要药材的提炼。
这玩意儿对二、三阶药材的提炼速度很快,这莫约一、两个时辰之后云端的手里便多了一瓶苍蓝色药液。
要知道,即便是一名三阶药剂师提取这样的三阶药材也是要两个时辰左右的。而云端嘛……如果不用这个方法根本就提纯不了。
“剩下的就不是我的事了。”云端缓缓转动着药瓶,然后把它藏到胸口。
夜晚……
云端一个人悄声潜入秦家,目标正是之前跟到的小屋。
这个地方,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毕竟上午那两人的表情不对。虽然这里的守卫不算森严,但就是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小心地摸进去,进了庭院。这边虽然可能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总归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毕竟秦家只有一个下午去处理,而且还是在家主“丢了”这种重压的情况下。
他小心地检查了院子,没什么重大的发现,不过……他在一个不显眼小沙丘旁边发现了一根被掩埋地只剩下小半个角发带。
棕色的粗发带,翻过来有一个“碧”字。
这……应该是云天的发带。
虽然他没有仔细看过云天的发带,但他记得没错的话,是棕色无疑。
而这个“碧”字,应该是云天母亲的名字,他偶尔听云辟易提过“阿碧”。
那么无疑,之前云天确实在这间小院里,至于是生是死、现在还在不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至少,现在他调查的方向更加明确了。
他轻轻推门,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侧着身子准备进去。
“小子倒是好胆量啊,还敢一个人来这里?”突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阻止了他的下一步的动作。
云端快速背过身来,背部微微靠墙,做出了格斗的架势,贴在手腕上的匕首也已悄然出鞘。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老者,赫然是上午碰到的那个与秦家合作的药剂师。
看见这人,云端明显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匕首入鞘,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自然是敢的。”
“哦?来找东西?”那人戏谑道,似乎随时会对云端出手。继而又听他道:“莫不是以为你有神形符我便拿你没办法了?”
“我不是来找什么东西的,我是来找您的。”云端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找我?”老者似乎有些疑惑。
云端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赫然是下午炼制出的那瓶,“我身上并没有神行符,不过……我有这个。”
他抛出瓶子,老者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但是仍然警惕地盯着他。
“或许您可以打开看看。”云端微笑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迟疑了半天把东西重新丢了回来道:“我倒要看看你这瓶子里卖的是什么药,你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