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人却不会想太多,他捂着腰际,对云端轰去一掌,不过云端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
云端应该庆幸,他的匕首多少让这个胎息有些忌惮,不然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得手、脱身。当然,他服下的提升速度的丹药也很关键。他现在可是在透支自己啊,这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了。
此时费文化完全是在用上帝视角看着云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动作,大概像猫捉耗子的那种玩弄吧。
他看见那个胎息期的血从他捂着的伤口处不断流下,甚至微微发黑。
毒!这小子用毒!不过这小子的毒能毒死胎息么?还有这么多人,他能一个个地给他们下毒么。
看那个被下毒的人的情况,这种毒应该是要见血才能有作用的。这小子又是哪来的勇气觉得自己能给在场的这么多个胎息下毒呢?
第一个可以说是趁其不备,那接下来的这么多个呢?一人一掌就能打死他了,又怎么可能给他下毒的机会?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要拿什么去拯救自己。
可一定不要让他失望呢,有点实力的老鼠虐起来才有意思!一下子就能玩死的小玩意儿可是索然无味呢。
那么云端会让他失望么?拭目以待吧!
毒?云端真的是想要毒死这些胎息么?他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个胎息并没有中毒倒地的迹象,但是血却怎么都止不住,而地上的阵法却在沾上了血后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阵法被催发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费文化却不可能不知道。
原来如此!以血催发!他说这个阵法怎么半天没有发动呢,原来是要用血催发。这小子好算计啊!
阵法的催发是需要消耗灵力的,而这小子自身的灵力不足,便找了这个火中取栗的法子。以血为引,让他们的人帮他发动阵法!
那个胎息流逝的根本不只有鲜血,还有夹杂在鲜血里的灵力。而这小子只需要引导这其中的灵力就可以发动阵法了!
倒是够聪明,也够大胆,但是他哪来的把握觉得自己一定能将毒下到一个胎息期的身上?要知道,筑基期血液中的灵力是不足以支持大阵的发动的。
真是个大胆而又好运的小子呢。
而且这小子的武器或者说灵器很是古怪,攻击起来并不会见血。这就意味着这小子完全可以控制阵法发动的时间而不会误发,想得倒是齐全啊!
好小子!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他们做了筏子,连他都被蒙蔽在其中。不过这小子是怎么做到引导别人的灵力为自己所用的?真是有意思呢!
不得不说,费文化的眼光不错,猜得基本正确。云端确实一早就发现了有人跟着他,也确实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或者说,从最开始他得到他们的巡逻路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陷阱。所谓搜查,哪来的固定路线,对面聪明是聪明,但终究是聪明过了头。
只不过……他明知是陷阱却还是不得不跳,因为他别无选择,只能从这里赌一把。
当时那些人已经找到了他的大本营所在,至于为什么不对他即刻动手可能是因为忌惮小狐狸,以及猫抓耗子的玩弄心理吧。
所以他不管往哪里逃,其实都是逃不掉的,因为来蹲守他的是费文化,没错,亲自。
所以与其被秒杀,还不如跟着敌人的思路走,让他们觉得他唾手可得,降低他们的防心,也让他好找机会逃脱。
这一开局就是一场博弈,谁也不能说谁一定会赢。
对方的优势在于自己足够强大,而他的优势则在于对方足够强大。既然对方想跟他玩猫和老鼠的游戏,那他也不介意玩一玩。或许,玩着玩着,老鼠就进了洞,而猫一无所获呢?
不过他之所以用血作为启动阵法的引子,不只是因为灵力不足还有匕首自身的特性,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对血液足够熟悉。
天医族的人,最熟悉的不是药,而且血!他们这一族最特殊的血他们自己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呢?包括别的种族的血他们也了解甚多。可以说,关于血液,这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比他们这族更熟悉!
虽然他八岁便离族,但许多东西还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不只是因为血液是他们这族的孩子从牙牙学语起就要接受的一门课程,更多的是因为母亲的谆谆教导。
以血为引,可以让他的阵法拥有一些特殊之处,比如汲灵。也就是吸收阵内的人的灵力供他恢复,当然必须是血液里的灵力,同时也十分微量就是了。
同时血液也会加强他布下的阵法的功效,可谓一举多得。
所以他给那个胎息下的并不是毒药,而是能使他的血液无法凝固、一直流血的药,为得就是让他的阵法被全面激发。
当然了,那药里面还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可以让别人血液里的灵力为他所用。
要知道,随血液流出来的灵力没有经过特殊的催化,与主人之间的联系本来就很弱。遇到云端这样的血液高手和药剂高手,只需要稍稍用药就可以完全切断这种联系,并且使其为他所用。
不过你以为他是想靠这个阵法困住那些人然后逃脱?
怎么可能!这里莫约有二十来个胎息,虽然可能一时间找不到他的阵眼。但符阵的承受能力都是有上限的好不好,他们一人一击,全都全力出手,怕是他都可以连这符阵一起成灰。
不过他们还顾忌小狐狸,不会做得太绝。但是他这个符阵很小,十几平方米而已,想找出阵眼很是简单。所以那些人一定不介意一点点去攻击、排查。
这个阵,最多可以撑三十秒。
不过……已经够了!
“慢着,不好!”当符阵渐渐屏蔽掉外界的视野时,费文化却是突然出声,快速钻进了符阵。
他被这小子骗了!该死的!真是滑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