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笑中却带着马屁,那丫鬟吃他一记,心中还窃喜不已,顿时红了小脸道:“公子说笑了,奴婢哪敢与小姐相比,请公子随奴婢来。”
日,这小妞又请老子入幕,是去呢,去呢,还是去呢?成哥心中瘙痒无比,口里却假意推脱道:“哎呀,仙子相邀,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只是在下今日还有要事,恐有不便,实在罪过啊,还望小姐姐为在下多多美言几句,改日得空,在下必来登门谢罪。”
成哥正要转身,却听一个声音道:“此前公子事务繁忙,红月不便打扰,今日公子既是来消遣,却又要冲冲离去,莫不是嫌弃红月么?”
这声音犹如近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际,日,神马妖怪?
于志成抬头一看,一个蒙着面纱的曼妙女子正站五楼栏杆处,不是秦红月还是谁?卧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好扑朔,好迷离。
本来就是装个样子,被她叫住可不正是成哥所想的么,这厮哪里还客气,口里道:“岂敢岂敢,既是小姐相邀,必有指教,在下自当遵从。”
这句还没说完,已经爬上二楼,只留下那丫鬟在后面掩嘴轻笑。
进了房间,秦红月摘下面纱,行个礼道:“红月见过于公子。”
于志成道:“秦小姐客气了,不知小姐今日叫住在下,有何见教呢?”
秦红月道:“公子又来消遣红月,即便红月要拜公子为师,公子怕还不肯呢,怎敢指教公子?今日厚着脸皮留下公子,便是要请教公子些音律之事。”
于志成道:“哦?这一月来,秦小姐可有收获?哦,特别是那个勾搭的指法,小姐可曾融会贯通?”
秦红月小脸一红道:“正要请教公子,这一月来,红月按公子教导,诸般指法加以运用,确是比原来更为悦耳,只是,红月却总觉得意犹未尽,似乎,似乎这筝弦少了几根一般。”
日,天才啊,成哥也不免暗自赞叹一番,何止少了几根,是少了一半啊。
于志成道:“哦?秦小姐于音律之事,果有过人之处,小姐或可试试加上一些弦,当有不同之处。”
秦红月道:“多谢公子指教,改日红月便试试。还有那曲子,按公子教导习练后,确是动听了许多,只是,只是那等大胆的曲子,红月实不敢唱,公子可还有别的方法?”
于志成笑道:“秦小姐太过执着了,这曲儿嘛,也并非一定要唱恩爱缠绵,不唱男男女女,也可以唱家国天下嘛,比如我的家乡还有首曲子是这么唱的:一玉口成国,一瓦顶成家,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
秦红月思索半晌,盈盈一拜道:“公子说的极是,确是如此,红月受教了。”
看看将近晌午,不日便要启程回益州,此地虽好,成哥也万分想留下来和红月小姐把酒言欢,不过,这点时间还是多陪老婆才是正经,
成哥只得万分不舍的说道:“这音律之事,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近日在下还要出一趟远门,待回了京城,再来与小姐私会,啊不是,是相会。告辞了!”
秦红月送到门口,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没忍住,道:“世道不太平,公子既要出门,可要好生珍重啊。”
我日,这是个什么暗示?难道老子这趟去益州有什么危险?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放的吗,一般有这个桥段的时候,主角肯定是前路多艰。但即便是有什么事,这秦红月从哪儿知道的?先知?半仙?
操!老子想那么多干嘛?就算有刀山火海……,老子绕着走行不行!
回到琉璃街,和萧若涵鬼混到第二天早上。
李智送来银票,足有三万两,果然是个整数,嘿嘿,这个齐王会做人啊,没白帮他。
十二月的汉中,已有小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路边的树林虽未银装素裹,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树林中间的官道上,并排走来两匹骏马,左侧的白面小厮口里唱道:“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呀,咿儿呀!……”
右边的白衣侠士笑道:“成哥这曲儿唱得,比十八摸还带劲,他日江湖事了,我等若无营生手段,便去开个禄楼红楼什么的,也为那些凄苦守寡,亦或是难以出格的娘们儿一解闺中之苦,到时便请成哥做个头牌,必定床无虚席,人满为患,保管比那青楼的生意好上百倍。”
成哥道:“哎呀!明诚师弟这个主意妙极,届时我也弄个面纱罩住脸面,做个头牌唱曲弄筝,以为噱头。师弟便专侍床笫之事,哦,以师弟的本事,定价不能太低,少说也得九十九两银子一次,只比我的酒水少一两,可是比那些烟花女子贵得多,若是遇到有龙阳之好的,便收他一百九十九两,都快赶上我的五粮液了,也不算便宜,师弟以为如何?”
明诚师弟浑身发颤,脸都绿了,连忙岔开话题道:“咳咳,成哥,我们既要回益州,何不快马加鞭,却要如此耗在路上?”
成哥道:“慌什么,你以为是我们?说走就走?齐王要去益州旅游,不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不得申请啊,不得开朝会讨论啊?这上上下下审批下来,没三五天怎么行?况且我们随时可以奔驰,人家不要带几个侍女什么的?不要慌,我们有个十天半月的能到成都府即可。来来来,我们接着研究刚才的话题,我觉得颇具可行性,师弟啊,你一夜能接几个?”
师弟赶紧摇头不止,一脸苦逼:“成哥饶了小弟吧,小弟再也不敢了。”
你小子敢来消遣成哥,不想活了,嘿嘿,成哥听过的花样儿比你高深几百倍。
于志成收起痞子脸,道:“此处成哥也算旧地重游啊,当日涵儿在此可是一剑斩了二十多个,明诚啊,问你个事儿,你的功夫在天机阁中排第几?”
明诚立马一脸得色道:“嘿嘿,别的不敢说,若说武艺,除了少主夫人,便是区区在下了,如劫道贼人这等货色,来多少杀多少。”
这脸皮,明显是跟成哥学的。
于志成瞄他一眼道:“哦?原来师弟也是这等高手?来来来,你靠过来点。”
这哪还不知道?萧明诚赶紧一夹双腿,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疾驰而去。
我日,都他妈学精了?老子以后欺负谁去?
到达成都府,已是十几日后,齐王尚未到来。
苏轼听说于志成来了,连班都不上了,慌忙跑回家,见了成哥,行个见面礼道:“哎呀,国士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日前小儿来信说先生去京城了,怎会在益州?”
于志成还礼道:“苏大人就莫要打趣小弟了,你我也不是初识,我的秉性,苏大人知根知底,哪里敢当什么国士,也不知谁人胡乱传说,搞得小弟羞愧不已,唉,其中苦楚,一言难尽啊。”
苏轼抚须笑道:“哈哈哈,不知小兄此次来益州,所谓何事啊?”
于志成道:“唉,不瞒老哥,小弟最近颇为不顺,闻听三仙教神灵无比,特来求仙问路。”
苏轼道:“哦?小兄也信这鬼神之说?”
苏轼也是摸不着头脑,按道理不应该啊?这小子胆大无比,脸皮奇厚,从来不按规矩办事,会听这个邪教组织胡言乱语?那才是见了鬼了。
于志成道:“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弟也颇为好奇,却不知这三仙教究竟如何灵异,三仙教今日可有法会?”
苏轼道:“如今三仙教极盛,每日法会也不知有几场,教徒聚会随处可见,城东十里铺正有一场大会,小兄自可前往一观。”
于志成道:“今日虽是来叨扰老哥,小弟却不愿老哥放下公事,不若今日小弟陪同老哥体察一番民情,顺便前往一观。”
苏轼也不知这个小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拒绝,只得陪他前去十里铺。
十里铺一处空阔的街面上,正有数百个百姓磕头跪拜,中心处是一个高大的莲台,中间一根铁杆撑起一笼纱账,两边肃立两个童儿,内中一个道士模样的干瘦老头,手执拂尘,悬浮而起,正在为广大信众说法。
于志成道:“咦?苏大人,你看,果真是神仙呐,端的是功法了得。”
苏轼实在受不了这个装逼货:“小兄勿要说笑了,这三仙教的底细,小兄还不知晓么?”
于志成笑道:“哦?这个道长都飞起来了,难道不是神仙?”
苏轼一脸愤慨道:“老夫若是知晓他如何装神弄鬼,哪里还有今日的三仙教?唉!说来惭愧,老夫想破脑袋也不知这厮如何能悬浮,还有那隔空摄物,头现神光等诸多异象。”
妈那个蛋蛋,这么小儿科的把戏也敢拿出来显眼,等你再蹦跶两天,老子可不想惹这身骚,还是齐王来处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