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拜道:“反正姐姐这命也是妹妹救的,妹妹要赶我走,就请妹妹杀了我。”
其余个眼睛一闭,一齐拜道:“请门主裁决!”
秦红月泪流满面道:“好姐妹,快快起来再说。你们……”
这些姐妹既刚烈又情深,也是难得,于志成也颇为感动。
“咳咳,我说月儿啊,先前你是不是将门主之位让给我了?为夫能否说两句?”
秦红月正不知如何处理,正好,当下便道:“全凭夫君决断。”
于志成道:“月儿是回京城还是另有打算?”
秦红月道:“妾身也想时刻陪着夫君,可若妾身现身京城,那贼子恨妾身入骨,妾身与夫君相伴,岂不是害了夫君?”
于志成笑道:“呵呵,无妨无妨,那贼子若只是下暗手,还奈何不了我,明面上还有太子与齐王,眼下他还不敢动手,月儿只管放心便是。”
秦红月喜道:“夫君所言极是,我这些姐妹也可留在京城?”
于志成道:“自是可以,不过,你们的家人得送走,南溪是我老巢,你们可送去南溪状元楼,自报身份便有人接应。”
秦红月道:“好!既然姐妹们不愿离开,我便再做一回主,你们先将我父母小弟一并送去南溪,夏荷,你领四位姐妹主持益州,其余五位姐妹返回京城,琉璃街汇合。”
十人齐道:“遵命!”
于志成补充道:“小心甄别人手,多注意北边下来的人。大家赶紧去吧,多多保重。”
十个一齐抱拳道:“门主保重!”
待众人离开,只剩下几位天机阁的兄弟,于志成道:“我们也回去吧,免得那王收到消息,将我们堵在城外可就不妙了。”
众人得令,这回也不慌忙,缓缓朝正阳门走去。
秦红月疑惑道:“夫君何处得来那贼子的令牌?”
于志成笑道:“那来的什么令牌,这玉牌还是你送我的呢?”
“啊?妾身何时送过令牌与夫君?”
“上次汉中城外,你派人伏击,本相公击杀那些匪徒后,挨个儿搜身,便发现这个东西,嘿嘿,你老公我可是个节约的人,这等玉器,岂能浪费?咳咳,月儿,这玉牌你摸过没?老公可是一直贴胸珍藏的。”
秦红月羞红着小脸,啐一口道:“呸,不要脸。”
萧明诚从旁“协助”道:“咳咳,成哥,嫂夫人,依小弟看,这天尚未大亮,前面正有个树林,不若你们进去那啥一番,小弟替你们放风把守,保管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哈哈哈……
十个兄弟一起大笑。
秦红月羞的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愤愤的剜了于志成一眼,无言以对。
于志成一把捉住她的小手道:“月儿啊,我这些兄弟个个羡慕得很,你有十个楼主,我有十个兄弟,也是门当户对,我们也不能只顾自己吃饱,不管兄弟姐们吧,你看可否……”
秦红月想了想,道:“好是好,妾身也想她们早日有个归属,只是我那些姐妹虽有完璧之身,却出自烟花之地,恐有辱众兄弟名声。”
于志成道:“放心,我这些兄弟个顶个都是大丈夫,非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就是有点不开窍,改天给他们弄个相亲大会,叫姐妹们大胆点,看上哪个便拉走,保管能成。”
于志成一路上思想教育课,又小半个时辰才进了正阳门,一路朝琉璃街去。
将近午时,金銮殿上,齐王正在奏第三本:“禀皇上,儿臣还有一事。”
这次朝会从早上开到大中午,这个老三平时不开腔不打屁,今天也不知咋的,话咋这么多?虽说件件都是些正事实事,皇帝老儿极不耐烦道:“讲!”
“琉璃街所供御酒儿臣也尝过,眼下我大炎各地所产酒水确是无法与之相比,为使其常年贡奉,儿臣以为可派些兵马守护,以防宵小见利忘义,毁坏那酒铺,断了贡酒之路。”
“众卿以为如何?”
“儿臣附议,此事可行。”,瑞王出列道,虽说是暗下黑手,无人知晓,但能将关系撇得更清楚点,何乐而不为?反正这会儿估计也没个活口,派兵驻守还有何用?
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齐王奏了三本,难得瑞王全都赞同,一帮大臣都迷糊了。
“臣等附议。”
“准了,此事便由齐王办理,无需再报。”
为防止齐王还要奏,皇帝慌忙看一眼执事太监,那太监秒懂,拖着声音道:“退朝~”
下面文武两班齐齐跪下,山呼万岁,缓缓退出大殿。
瑞王心情似乎不错,拉住齐王道:“三弟今日怎有如此雅兴?无事奏三本?”
“呵呵,不瞒二哥,小弟近日闲得浑身不自在,大事有二哥操心,小弟便做些风花雪月之事,打发日子,二哥见笑了。”
“三弟说的哪里话?元宵盛会乃是彰显我天朝太平,弘扬我大炎国粹,亦是为国分忧,岂是寻常风月之事?”
“趁着过年,玩玩而已,当不得真,哦,小弟还要去守那御酒铺子,唉!这事儿倒是小弟自找的麻烦,若不是那酒实在太诱人,小弟可是没这时间,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小弟家中酒水正好饮尽,须得去买些才是,告辞!”
出了金銮殿,齐王午饭都来不及吃,赶忙去要了百人马,直奔琉璃街。
二楼上,于志成远远看见齐王过来,早有准备,道:“明诚,记得我教你的吧?”
萧明诚点头道:“嗯。”
齐王刚到门口,萧明诚呼天抢地的迎出来,一把鼻子一把泪道:“殿下,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是要买酒么?今天可是没酒了。”
齐王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
萧明诚哭诉道:“昨晚也不知哪里来的一伙毛贼,把我们的酒全毁了,我们掌柜的被砍成重伤,还在楼上躺着,殿下可得为我们做主哇。”
齐王道:“速带本王去看看,其余人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进出!”
齐王迫不及待上了二楼,见了于志成先拱手道:“小王今日奏了三本,一是元宵盛会、一是春耕、一是御酒护卫,却只能拖到午时,父皇已极不耐烦,强令散朝,小王尽力了,不知先生此番可还顺利?”
于志成还礼道:“多谢殿下,时间足够,人已救走,京城之内再无隐月。”
齐王击掌赞道:“好!先生出马,果然是马到功成。小王带来了00人,这00人乃是小王向左卫大将军尉迟明要的,可放心使唤,不知是否够用?”
于志成道:“够了够了,其实要这些兵马只为告诉那人,我是为皇家工作的匠人,不能轻动,倒是我那作坊在城外,须得小心守护,依在下看,这里留下四五十人足矣,剩余的都派去作坊。”
齐王道:“先生安排便可。”
于志成笑道:“依殿下看,瑞王此时在干什么呢?”
齐王答道:“必是在痛骂先生。”
于志成道:“想必还有许多器皿遭了毒手。”
“哈哈哈……”,二人一起大笑。
瑞王府。
“小人!竖子!奸贼!不得好死!”,瑞王那个恨啊,可惜骂人的词汇量不足,翻来覆去就这几句。
“咣当~”,又一个瓷瓶被摔得粉碎。
“这已经是第十个了,谁能把主子惹成这样?”
“谁说不是呢,我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没见发过这么大火。”
“还不快收声,小心你们的狗头!”
那两个下人慌忙捂住嘴,赶紧散去。
齐王交付了人马,自回王府去了,00将士留下50个,其余750人叫萧明诚带去作坊扎营。
至夜,萧若涵回来,众人吃过晚饭,收拾了酒铺子,休整一夜。有50士兵守护,倒也安宁,只是住宿不够,扎营也不方便,总不能叫着50人永远不睡觉吧,看来得换个更大的地方才行。
正月初,太子终于回京。
卯时正,文武整齐列班,齐呼万岁后,太子出班奏报:“禀皇上,托陛下鸿福,儿臣幸不辱命,剿灭三仙教,诛灭匪首金不换,诛除叛逆陈敬廷,缴获白银五万两。今日特向陛下交旨。”
皇帝大喜道:“好!太子为国分忧,新春佳节之际,依然征战在外,实勘嘉奖。着赐太子东珠十颗,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待散朝后送到太子府。”
两班大臣齐唱个喏:“陛下圣明!”
瑞王今天气色不太好,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只觉得牙疼,心疼,肾疼,浑身上下哪儿都疼。颤抖着出班奏道:“陛下,前些日子太子传回的捷报陛下已昭示我等众臣,其中言道:那邪教首领乃是嘉州长使金不换,不知与陈敬廷又有何关联?”
太子不高兴了,眉头一皱道:“若非陈敬廷庇护,三仙教如何能有今日之势?他与金不换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乃是一丘之貉,诛灭于他,有何不可?”
瑞王问道:“太子可有证据?”
太子道:“哼!那贼子亲口所说,刘大人亲审,本王亲耳听见,瑞王莫非怀疑本王说谎么?刘大人,本王所说是否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