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劲风已至,吹得镇元斋乱糟糟的花白头发飘荡了起来,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镇元斋似乎并不在乎,还在慢悠悠的将酒葫芦房到腰间,拍了两下,确定酒不会洒出来。
眼看攻击就要到鼻尖了,坂崎琢磨一咬牙,将所有力量激发而出,誓要一招拿下镇元斋。
只见镇元斋头部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并不是头部,而是整个身体,像是喝醉了一样,东扭西歪的。
然而就是这无规则的东扭西歪,即使坂崎琢磨拳,脚,膝盖,甚至头锤,所有的攻击融合进龙虎乱舞中,依然没有打中镇元斋。
在记者们的眼中,只见坂崎琢磨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极限流空手道的奥义就是突破极限,历尽苦难而不回头。
坂崎琢磨额头上早已经是大汗淋漓,咬着牙,哪怕,哪怕只有一击能够攻击到镇元斋。
由于每一拳,每一腿,都是全力攻击,格斗场甚至刮起了一场小型飓风,金属的格斗台也被踩的砰砰作响,这格斗台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竟然连变形的迹象都没有。
“啊!”,坂崎琢磨攻击像是雨点般打去,不是绵绵细雨,而是狂风骤雨,场下的坂崎良也是神色凝重,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父亲如此的攻击了,原来自己与父亲还有很大的差距,心里暗暗发誓,回去一定要更加努力。
看着风雨中如同一片落叶般被吹得东倒西歪的镇元斋,坂崎良有些看不懂镇元斋的招式,明明已经攻击到了,拳头都打到鼻尖了,却瞬间被诡异的躲了过去。
场中的坂崎琢磨也是如此,明明镇元斋浑身都是破绽,却怎么也打不到,感受到自己的体力快要耗尽,心脏也开始砰砰跳动,背后全被汗水打湿。
坂崎琢磨一声怒喝,猛然又提起一口气,攻击更加凌厉。
紧咬牙冠,只要,只要能打到一下!
脑海已经有些眩晕的感觉,坂崎琢磨知道自己已经到极限了,猛的一咬舌尖,剧烈的疼痛让自己有片刻的清醒,自己似乎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极限屏障。
这种马上就能打到,却每次都被险而又险的躲过,让人无比难受,坂崎琢磨已经很久没有触摸过自己的极限了,极限流空手道得奥义就是突破极限,然而,越往后,极限越是难以突破,今天似乎又有了一丝契机。
坂崎琢磨体力早已经透支,现在的攻击是全凭借着自己的意志,然而,坂崎琢磨虽然整个气势开始缓缓下降,但眼中却是越来越亮。
镇元斋似乎也发现了坂崎琢磨这一点,轻轻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仍然不紧不慢得躲避着坂崎琢磨的龙虎乱舞。
这是第一次如此长时间释放龙虎乱舞,以前根本没有机会,不是对手太强就是对手太弱,现在,坂崎琢磨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只要打到镇元斋一下,脑海一片空白,只有这个念头死死地支撑着自己,舌尖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再咬也没有了作用。
坂崎琢磨似乎真的到了极限,一拳,一腿都变得缓慢,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体力已然透支,精神却还在强行支配着身体。
镇元斋似乎有意成全坂崎琢磨,躲避的速度也开始缓慢。
场中出现有意思的一幕,坂崎琢磨用尽所有力气慢慢出拳,镇元斋也同样慢动作等到拳头即将打中自己再慢慢躲避,不提前,不滞后,维持着一种平衡。
坂崎良台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死死攥着拳头,天知道父亲为了突破极限做了多少努力,寻常人只知道极限流空手道的奥义是突破极限,然而极限哪里是好突破的,父亲已经几乎使用了所有方法,冰天雪地将自己冻上半个月,在沸腾的热水中人脉,举起超过自己极限的重量,每次都是一身伤。
极限,并不是那么好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