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涛带着堂哥表哥们回到家,看到家门口还有邻居在探头探脑的往里边张望,就知道李鸣远一家已经到了。
还有人给向涛报信,用羡慕的口气说,你家的香江亲戚到了,看上去很有钱的。
本着家事不外传,向涛只淡淡的说了句好的,便带着人进去了。
屋里,向涛看到李鸣远他们正和奶奶,大伯他们坐在一起亲热的聊着。
奶奶的眼圈通红,李鸣远,大伯他们的眼圈也还红着,想来见面的时候一定都激动过头了。
只有妹妹向彤,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来回扫视,一会看看这边,一会看看那边。
问候过表叔表婶,向涛还抱歉说自己要给手下办年会,所以回来晚了。
随后还亲热的和李枫互相问好,把顾能和张玄智等一干年轻人介绍给他认识。
这两位土著也是听向涛说起过李枫的背景,见面时自是把自己摆的很低,说些有空还会来请教之类的客气话。
向红旗;常大海态度更加亲热,说晚上不醉不归,吓的李枫脸色都变了。
向涛还取笑李枫:“看你脸上的豆豆,应该还没泡上马子。”
李枫薄怒,说这是在当面揭短,是打人脸,有你这么待客的吗?随后又抱怨说,他的老板几乎把厂子都甩给他了,现在他忙的连回家吃晚饭都成了奢望。
这么年轻就能掌管一家厂子,而且还是专门做出口的工厂,顾能张玄智两人对李枫更加仰望,俩人心里叫做野心的小苗苗,也在蹭蹭的往上猛窜。
小三十年的贵客到来,向家自然是还要大排筵席的,不然就不能显示对客人的尊重。酒席依然是两桌,大人小孩分来了坐,厨子依然是顾柄强。
向涛这几天连着喝了好几场,看到满桌子的肉菜都有些怕了。
几十年没吃到家乡菜的李鸣远,倒是吃的挺带劲了,一个劲的夸顾柄强的红烧甲鱼,红烧羊肉做得好。
向他敬酒的,来来回回川流不息,几乎都快把李鸣远给灌醉了。
他儿子李枫而是如此,不但有亲戚关系的向红旗常大海给他敬酒,张玄智顾能也是频频举杯,车轮战,李枫真怕了,他只好把杯子倒扣过来,这才断了敬酒人的念头。
撤酒换茶,顾炳强去杀猪去了,向家的大老爷们都围坐在一起闲聊,洗刷的事自然有女人来做。
这是向家的规矩,还有句顺口溜:男做女事,越做越穷!
向家的男人们,都是这一口号的收益者。
向伯平都快退休的人了,这辈子就上大学那几年洗过衣服,在家是他老妈给他做,结婚后是他老婆为他服务,他就是一个甩手大掌柜。动动嘴可以,要他动手就难了。
向涛现在在家也是如此,他要是伸手做家务,他奶奶会骂的。
但是他在外吃苦受累,他奶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在奶奶看来,这是一个男子汉必须要承受的。
一壶浓茶喝尽,大家的酒都下去许多,李鸣远还问了:“阿涛,现在的生意如何?”
说起生意,张玄智和顾能心里还暗暗得意,他们是估算到向涛今年赚了很不少的。
“表叔,不过赚了点小钱而已,真不值得一提。去年基础打好了,今年估计能多挣点。”
李枫听了心里一动,他自然就想到了向涛在股市里的那笔钱。
顾能心里不满意了,心说大半年赚了好几十万了,这怎么能算小钱?要谦虚也不能这样谦虚过头了哇。
李鸣远:“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小;可不能和你师父比,人家已经有几十亿的家产了。”
什么,向涛的师傅竟然是亿万富翁?
这里除了李鸣远一家人,其他的都愣住了。
老爸向仲然还问了,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还能骗你们?”李鸣远还笑着说:“仲然,你生了个好儿子,向家将来就靠他了。”
“捣蛋鬼,那里好了”向仲然嘴上谦虚,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张玄下这回也释然了,既然向涛的目标是对着亿万富翁的,那他所自己赚的不多,说的还是挺对的。
亿万富翁,这是个很好的目标啊。
夜深了,年纪大的都去睡了,一干精力充沛的小青年;提着暖水壶又去了向涛的东厢房继续闲聊。
说闲聊,其实就是李枫一个人在说香江的繁华,其他人都在听,一个个听的五迷三道的。
向红旗和常大海,对香江的繁华热闹,憧憬不已,说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下。
而被野心充满的顾能和张玄智两个,却对香江无限制的用工制度,宽松的经商氛围及其向往,两人还不停地追问些经营手段上的事,李枫也不厌其烦的详细说了。
这一说就刹不住车了,一直说到半夜,向涛说散场才罢休。
其实他心里对俩人不问繁华,问经营这点非常满意。“时时刻刻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积极吸取营养,这才是好员工吗。”
等外人走光了,李枫这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交到向涛的上:“这是邝世雄替您炒股的资金收益,我已近和他对过账了,收益很好啊。”
粗粗浏览一番,向涛看到短短四个多月时间,自己的资金已经上涨了有三成,达到260万港元了。“谢了,表哥。”
“自己人,应该的。”
李枫告诉向涛,现在香江你炒股炒房产都快疯了,他家小区门口的哪家小茶楼,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谈论的全是股票房产,连卖菜的大妈都在问,那只股票涨的厉害。
股票交易所是目前香江最热闹的地方,人多的都进不进去,可以说是全民股疯!
“邝世雄担心股市有危险,问你抛不抛?”
“抛什么,咱们在搭一段时间的顺风车多好。”
李枫无奈的耸耸肩,说资金是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此后再不提股票的事。
收起信,向涛又问:“其他兄弟有什么情况?”
“还不是老样子,梅秋声一个人做两家厂子,他恨死了他的刻薄老板,杜玉昆嘛现在炒房子的人多,他的生意倒是挺好的。现在就邝世雄和杜玉昆俩个人的日子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