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八月下旬,向涛的心情都没好过,方冰等也被吓的轻易不去南池子大街小院,有事都是电话联系。
直到向彤从米国飞来京城,向涛的心情才好起来。
接机到家,向彤看到南池子大街的这栋小院就和故宫隔了一条河,她还饶有兴趣的绕着小院转了一圈,大呼房子好,地段好。
进屋后看到家里奢华的装饰,陈设,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向涛:“既然你这么喜欢,将来送你做陪嫁。”
“你还是想想安排你的两个老婆吧。本小姐去了趟米国,眼界大开,我决定了,今后要在加州发展自己的事业,这栋房子你愿意给谁都可以。”
苗壮探出头说:“老宅子奶奶来电话了。”
“一定是奶奶打给我的”向彤抢在向涛的前头抄起电话。“奶奶,我老想你的。。。。。。”
一通电话挂断,向彤让哥哥赶紧的去买到长安的火车票,说是大哥哥回来探亲了,奶奶都买好了车票,由瘸子姑姑送到长安去。
向彤口中的大哥哥,就是长安的大堂哥向前进。
向前进因为是向家的长房长孙,从小就在由奶奶抚养长大,一直到上高中才回去,向涛兄妹和向前进的感情非常好。
向彤:“正好趁我还没开学,可以在长安住上几天。”
“好的好的。”向涛这段时间过的很不愉快,他早就想离开京城散散心。他马上就给方冰电话,要他定三张去长安的卧铺票。
向涛:“把常大海也叫上吧,我也想和他聊聊。”
向彤自荐她来打电话,向涛就知道妹妹要打电话给她姑姑,这姑侄俩感情深厚的堪比母女。
又是一通电话,向彤说娘娘没空,倒是姑父愿意和常大海走一趟。
一路无话,两天后的中午,向涛和妹妹苗壮三人到达长安。
一出火车站,向涛就看到不远处巍峨高大的城墙,左右再看看,感觉此地的气氛和魔都大不一样。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向红旗在朝他挥手。
向彤还大叫:“红旗哥,在这边。”
一身洋气的向彤,还吸引了好多旅客的目光。
几人碰头,向涛还看到向红旗现在日子好过了,人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像个地主家的大少爷。
向红旗拦了一辆出租,告诉司机地址后小车飞速开动。
向彤:“红旗哥,奶奶到了没?”
“到了。”
“你怎么不买车啊,我哥在魔都京城都有车,你也该搞一辆,又不是没钱。”
向红旗长叹一声,说没地方买啊,连小吉普都买不到。
向涛:“打电话给李枫啊,要他从香江搞两辆车,不过你和表哥要一起去特区提货。”
司机听了暗好笑,觉得这家人真会吹牛,一会是买车,一会又是香江特区,他都挺的有些入迷了,同一个不小心,差点追尾。
好在司机反映快,一个急刹,才堪堪避过。
向红旗大怒:“你个瓜怂,给额好好开车,后边可是香江大老板,是市里要见的贵客,他要是擦破点油皮,瓜娃你就是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不管真假,司机都觉得这是自己的错,他一个劲的点头认错。
向彤还调侃说,长安市要见我哥,估计又是想伸手要钱的。
“可不是吗,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司机这会越听越像是真的,他暗暗庆幸刚才及时认错。
等到了地方,司机看到停在一栋大宅子前边,就更加确认车上这几位都是爷,而且是惹不起的大爷。
司机还麻利的帮着提行李送到院里,左右偷瞄一下,看到这家的院子气派的不像话,还空落落的没住多少人,更相信几位顾客是大爷。
“奶奶,大哥,向彤来了!”
随着向彤一声娇滴滴的呼喊,从屋里走出好些人来。有奶奶,穿军装的大堂哥,大伯两口子,以及瘸子姑姑。
还有向涛的堂妹,向彤的堂姐,正在读大学材料学的向然,这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奶奶:“乖女啊,你可想死奶奶了。”
“奶奶,我也很想你的”向彤做小鸟依人状,拉着奶奶的手撒娇。
把他奶奶乐的老脸上褶子全都舒展开来。
一旁向然很羡慕堂妹能去米国学习,也想学学堂妹撒娇的样子,可她做不出来。
向涛走近穿四个口袋军装的大堂哥:“大哥,你还好吧?”
忽听得奶奶说,向涛;你大哥刚从南方战场上回来,可把我给吓死了。
向涛也是吓的一哆嗦,他急问:“大哥;你身上没却啥零件吧?”
向彤更是吓的惊呼起来。
奶奶:“看看;我说的吧,向涛兄妹两个一定会惊吓的。”
“没事,活着比啥都好!”
战场上还能有啥好?
向涛从他大堂哥微微有些压抑的脸,就知道战场上很不好,不然大堂哥不会强行压制自己的。
“哥,我们兄弟好几年没见了,今天晚上必须要好好喝一杯!”
婶婶一边抹眼泪,一边笑着说:“这是好事,咱们晚上下馆子去,你们兄弟几个就该好好喝两杯。”
向红旗告罪,说是还要去接姑父,他一溜烟的就走了。
到了屋里,向涛兄妹这才有机会给大伯婶婶请安问好。
大伯还问了向彤,在米国请家教收获如何?
“老伯伯,很好的。可以说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教授一对一的上课让我收获很大,明年我还要去!”
“可以”向涛转向一脸羡慕的堂妹向然:“明年你也去,哥哥我出钱给你请教授一对一上课。”
向然看样子是挺想去的,她还直看他老爸。想得到他的首肯。
“读书是好事,想去就去,又不是没钱的。”奶奶一句话就把事情给定了。
能出国开眼界,还能让教授单独上课,可把向然给高兴坏了,她抱着奶奶的手臂直摇晃:“谢谢奶奶。”
一家人正欢欢喜喜的说着,外头向红旗的大嗓门又叫唤起来;“哥,姑父来了。”
这是向家的姑父常昆岗和常大海到了。
一家子又从屋里涌出。
常昆岗也五十出头了,他是石油勘探工程师,常年野外生活,一张脸晒的黢黑。
看到奶奶,常昆岗首先上来请安;“老岳母,女婿给您问好了。”
“哼,你个小滑头,把我如花似玉的闺女骗到手,就把我这老太婆给彻底忘了是吧?”
“岳母哎,我忙啊,实在是脱不开身。”
向涛给打圆场:“姑父,不如晚上您敬我奶奶一杯如何?”
“向涛娃儿说得好,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