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博物馆的记载中可以看到,辕先生是那德鲁伊组织的创始人,在辕先生的带领下,这个德鲁伊组织为保护蓝星的自然环境做出了巨大贡献。
除了帮助佐缇尔找到了这个大陆能种植卡巴拉之树的地点,他还研究改造了许多能抵御恶劣自然环境的粮食,这其中有稻类作物也有麦类作物;因为辕先生的这些研究,许多人摆脱了饥饿的困境。
虽然当今世界人们遭遇到的饥饿问题并不全是单纯的粮产量不足,但是更多的产量也确确实实的让许多人受到了恩惠,而他这样的功绩,若是放在古时候,也是注意让人立碑传颂的。
除了对粮食的研究改造外,辕先生还很关注人类的工业化对自然的污染,因此他在成立了德鲁伊组织后专门设立了一个小组,这小组的任务就是帮助解决工业化的污染问题,尽管目前这个小组还没有拿出切实的成果,不过靠着这些德鲁伊想出的方法,在某些重污染地区人们已经开始进行尝试了。
总而言之,那位辕先生与那些收了资本家钱的鹰犬不同,他是一位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并未因为人类工业化造成的环境污染而去否定工业化本身,而是想着去对那些造成污染的地方进行改造。
对于这样一位伟大的贤者,流火理所当然的想要见他一面,从近距离去倾听他的教诲,领悟对方的思想。
关于辕先生的事迹,占据了博物馆一个房间,看到他做的那些事情,无人不会对其感到钦佩;而这博物馆另一个重点记载的东西,就是辕先生种下的这棵树的情况。
卡巴拉生命之树,种植它似乎是需要非常严苛的条件,此前流火只听说在北欧地区有一棵,在南美地区也有一棵,在东亚的香巴拉区也有一棵,这是辕先生种下的第四棵卡巴拉之树。
根据一些人的推测,在非洲大陆也应该存在种植卡巴拉之树的土壤,然而那片大陆现在几乎全被魔兽占据了,即便有这样适合的土壤,辕先生也不好找到。
卡巴拉之树号称生命树,它的存在对一个地区的平衡有相当重要的意义,根据资料上显示的事例,在这威斯藤学院城市刚诞生的时候,那时的卡巴拉之树还没像现在这么粗壮,当时几乎每天都会遭到魔兽的攻击。
此前流火他们在机场遇到的那种等级的魔兽,当时可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并且是海陆空全方位的包围,这样一看的话,因为卡巴拉之树的保护,现在已经改变得非常好了,至少魔兽的数量减少了许多,海上和空中的航道也安全了许多。
“因为卡巴拉之树的庇护,这里的人们才能像现在这样安居乐业,威斯藤的人们,永远不能忘记辕的恩惠”——这就是佐缇尔给定的结论,准确而又明白。
就像到了魔兽战线的人会被要求去看一看那座勇士纪念碑,来到这个城市的人们,也会被要求来这里看一看,只因为这样的行为能让人们明白,他们是因为什么人而获得了现在的生存权的。
美好的生活从来不会从天而降,之所以有的人能够纸醉金迷,正是因为存在许许多多像辕先生这样道德高尚的人。
对于这样的事情,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样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将他的力量用到极致,付出一切去为人类的存续而奋斗,而有的人却是理所当然似的享乐,甚至还可能做一些令人愤怒的事情来找乐子。
只能说这太正常了,这世界存在着那么多的人,那自然也存在着相同数量的性格,不同性格、不同的人生经历、不同的学识,当然不可能只塑造出同样类型的人。
游戏《魔兽世界》里,提里奥·弗丁有句话说得好——“我见过最高尚的兽人,也见过最卑劣的人类。”这话是非常有哲理的,它从侧面反映了人们应当认识这世界。
这世界,并非像童话故事那样善者获得善终,恶人必定遭到报应。这世界,也不是像某些悲观者所想的那样,什么都是黑暗,到哪都会受到恶势力的压迫。这世界的真相就是既有善也有恶,即便某一时期善大于恶,人们也不能放松警惕,而是要继续不断的努力,继续压制恶;反过来,即便某一时期恶大于善,人们也不用绝望,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的现象。
面对恶势力,总会有懦弱者屈从,但也会有勇敢者挺身而出与之斗争,即便感到绝望了,人们也不应当放弃,绝望也会产生某些力量,但是放弃则会令一切失去意义,如果真的放弃了,那就太过可悲了。
人类的社会发展有其规律,而规律这种东西往往是不可违抗的,那些大多数人憎恶的东西,不会因为人们的憎恶就避免不出现了,就像是老话说的良药苦口,生病了要吃药,而吃药就必须承担这个代价;又有话说是药三分毒,即便是抗生素这样的东西,都会存在不良反应。
因此,每个人都应该明白,面对那些令人憎恶的事情,过度的抱怨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人们应该做是正视它、战胜它、改变它、进而消灭它,这才是正确应对恶的态度,只是抱怨的话,什么都改变不了。
对于辕先生、对于卡巴拉之树,进而对于这座城市,三人也是有了更深的了解,虽然不一定有魔兽战线那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但这里能发展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这其中也有许多人牺牲了自我,也有许多人至今仍然在努力着,而为此付出生命代价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此前流火对于这个学阀派系一样的地方,还是心存轻视的,因为听说有许多自视甚高的学员存在,乃至于流火还有些反感,不过现在流火却是稍稍改观了一点。
当然,不仅是因为看过博物馆里的这些资料,同行的黎瑟琉,与她的接触让流火明白,令人们愤慨的那种畜生的确是存在的,但在同时,也有像黎瑟琉这样善良、正直的人存在。
参观过博物馆后,时间来到了午餐这个点,因为早晨时发生的事情,这次黎瑟琉也不敢再找那种自己没有确认过的餐馆吃饭了,这次她选的是那种知根知底的餐厅,吃的是弗朗克人较为常用的午餐。
相比起早晨,这是一顿比较平淡的午餐;主食是一道香煎的比目鱼,虽说比目鱼不算是特别名贵的鱼类,但这种鱼的肉质却是鲜美而又富有弹性,算是一种性价比极高的食材了。
按照弗朗克人的习惯,食用这种白肉鱼的时候,理应搭配的就是白葡萄酒了,因而流火也是品尝到了黎瑟琉专门让人从她的祖国采购来的白葡萄酒;这是一支口味比较清淡的白葡萄酒,酒液在香甜之余也含着一丝微微的酸味,这支白葡萄酒与香煎比目鱼的搭配,在流火看来也是相得益彰。
按照弗朗克人的用餐习惯,除了鱼与酒外,自然还有一些爽口的前菜,一份浓郁的冷汤,以及一些烤得香脆的面包。
若是让流火给这一餐评星的话,他可以评个一星,这一餐无论是菜品的味道还是餐厅的环境与服务都能让人找不到太多可挑剔的地方。
然而,回想起早餐时发生的一切,流火又感觉,这一餐有些缺乏惊喜感了,而且在这种比较高级的餐厅里吃饭,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也令流火感到有些不适。
说白了流火更加喜欢的是那种家庭用餐的随意氛围,面对食物时可以随意的用上自己的双手,而不是定死了用刀叉或是筷子,毕竟有些食物用刀叉、筷子的话吃起来那是相当的不方便,要是坚持不上手的话,结果往往会造成食物的浪费,而对流火而言,在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当中,浪费食物可说是排在前几位的。
享用过午餐后,四人接下来的目的地是这附近最大的商业广场;四人来到的商业广场在这座城市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这里的商品五花八门非常齐全,基本上人们若是在这里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在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也不一定能够买到就是了。
像流火这种性格的人,他对逛街什么的,并不感冒,如果需要买什么东西,他会直线前往目标地点,随后选了商品交钱走人;在行动的过程中流火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黎瑟琉她总是一副找不着北的样子,看起来对此地并不熟悉。
“……没错,让你们见笑了,明明是领路人,但是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因为来这里的次数有限,因此哪里有什么商品,我并不是太清楚。”
在流火问了她之后,黎瑟琉也是一脸尴尬地对三人这么说道。
“没关系啊,像这样逛街才有意思嘛,可以发掘未知的东西,如果全都已经知晓,那也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