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忧和云止自打从昆仑回来后,至今没说过一句话,两人在水云涧低头不见抬头见,免不了很尴尬,陶忧索性就在自己的住处不出来了,而云止这两天脾气也非常坏,水云涧弟子稍有不慎,就被罚去跪寒潭。
童叶年龄尚小,终于忍不住了,便去向陶忧求助。
"大哥哥,你去哄哄师尊吧,我们这两天都受不了了。"
"关我屁事,又不是我跪寒潭,不去。"
童叶见陶忧不肯松口,便松下衣带,露出了自己不停抖动着并且上面还沾着冰晶的双腿,陶忧见状,心疼不已。心想:“这云止不明摆着针对我吗?”
"我这就去会会你的师尊。"
等风阁内,云止优雅地翻着书卷。
"云止,你要撒气就撒到我身上,你欺负小孩干嘛!你这种行为,跟你的形象很不符合。"
"我教训我的弟子。碍着你什么事了。"
云止说完这句话后,陶忧一时半会找不到反驳的点,整个人的底气彻底没了。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现在完全没有了说话的机会,失策!失策!
"不过,你要是向我替他们求情的话,我会考虑,让他们早点出来,如何?"
"好啊,云止,仗着自己是老大,就无法无天了是不!好吧,求你了,放过他们吧!"
云止嘴角微微一弯"方思,去通知在寒潭罚跪的弟子们,不用跪了,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吧。”
陶忧不敢相信云止真的会放了弟子们,专程跟着方思去寒潭,直到寒潭内最后一个人走了才放心。
"我罚他们只是为了让你来找我,我的目的达到了,他们自然就不会再被罚了。"
"不是,那要我不来呢,你就打算一直罚,你真是为达目的……"
不等陶忧把话说完,云止便提起陶忧朝着等风阁飞去。而此时陶忧的被这突然的"一提"给吓白了脸。
"云止,能不能下次飞的时我候,提醒我一下,我心脏不好!我要是吓死了,你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云止听完陶忧说完自己心脏不好,便为他号上了脉。
"你大可放心,我探查过了,你的身体很正常。"
陶忧被云止突如其来的把脉逗笑了,自己在天涯的每一天都在崩溃着,没想到被和自己一直在言语上互相伤害的云止关心。陶忧现在毫无疑问地已经把云止当做最好的朋友了,只是表面上不愿意承认罢了。
"云止,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跟我长的一样的人,是你的什么人啊?"陶忧问完这句后,云止的表情凝固了,陶忧见状,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了。
"你要不想回答得话,就别答了,我不勉强你,世界上长的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你长的像我的师父,在外人眼里,觉得你们俩没有差别,但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不一样,譬如,他不像你有撩头发的习惯,他不像你,特别浮躁,经常口出狂言。他也不像你,把自己……"
"怎么都是我的坏处啊。"
"但他没有你的风趣,他说话的语气总是很凝重,给人一种压迫感,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一个不计前嫌,内心很认真的人。而且,你说出来的话让人感觉到很轻松。"
"所以,他也是你的心结,你不顾一切的救我,肯定也有他的原因,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以后对我好点就可以了。"
陶忧的小心结也在这个夜晚打开了,这个世界上,无论神仙,还是凡人,背负太多,委屈太多的人比自己多了去了,在崩溃中挣扎的人也比自己多,既来之,则安之吧!
"陶忧,你的父母可曾为你取字?"
"在我们那边,取字是古代的事了,当然没有了。"
"我父母仙逝的时候,我还不到取字的年纪,后来跟了师父,是他给我取的。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字。"
"我们那边的古代人,取字都是自己取的,男子二十岁,女子十五岁,我今年才十九岁,早了,不过呢,也差不了几天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取?"
云止对着天空想了半天,嘴角微微上扬,"其实这方面我不太在行,这个……还是你自己来想一个吧!"
陶忧对着天空思索了片刻,道:"我也想好了,就叫休思,陶休思,听着就很大气,以后,我可以对外称我的字了!"
陶忧个云止从未如此轻松过,这一夜,他们对酒长谈,解了往日所有的误会与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