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水云涧的人已经朝着天泽过来了。”
“云止在不在不重要,只要陶休思到了就可以,我倒是要见识见识,问荆认的主人,到底有多厉害。”
“主人,问荆毕竟是舟的法器。”
“现在,他不是舟的法器,他现在的主人是陶休思,当然也可以是任何人。”
“主人英明!”
陶忧一行人一直在徒步前进,一来是沿路寻找蠪蛭,另一方面是怕搞那么大阵仗引人注意。陶忧习惯了御剑,早已经精疲力尽,叫苦连天。
“云止,前面有没有渔村什么的,我快累死了!”
云止回过头道:“再走十里,会有个小镇,你再坚持坚持。”
陶忧道:“我第一次走这么长时间路,有些吃不消!”
云止道:“陶忧,比这长的路,还有很多,比这艰难的路,还有更多。”
陶忧想了想,也对,并不是所有的路都好走,天下比这难走的路,数都数不过来,天涯不是自己习惯的地方。要学会一个人应付自如。
“云止,你说,水律算妖兽吗?”
“水律的心智完整,他跟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身体不一样。”
陶忧微微底点了点头,但:“可惜蛇哥被我坑惨了,到现在都在休眠。”
自从噬血雕之后,水律灵力损耗太多,还在休眠状态中。这个在外人眼里十恶不赦的妖兽,却为了陶忧拼命。
而在另一边的子衿正在折返,也朝着天泽的方向前进。
“白子衿,你觉得这样好吗。云止说了让我们分头找。”
子衿白了一眼肤如,道:“你觉得朝着那个方向我们能找到蠪蛭吗?那明明是回去的路,要不是我反应过来……”
肤如道:“你这个笨蛋!现在才反应过来,人都走远了。”
子衿跟不服气,道:“你不是说你比我聪明吗?怎么也着了人家的道,难道就因为一句咱们以前是战场上的主力吗?”
肤如没有同他争吵,直接拽着子衿的头发继续向前走去。
“每次都来这招。能不能动口?”
“我最讨厌动口了。能一巴掌呼死的,我绝对不会动口!”
云止和陶忧一行人已经抵达小镇。陶忧此时异常兴奋,上窜下跳,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云止终于忍不住了,道:“你不是很累吗。为何现在表现的如此精力旺盛?”
陶忧道:“这个镇子虽然小,但是让人很舒服,云止,你没有感觉到吗?”
云止摇了摇头。
陶忧道:“这个小镇,它的风是暖的。”话罢,陶忧便转头继续向前走去。
“方思,找个客栈吧。”
“是。”
陶忧穿梭在人群中,享受着安宁祥和,嘴角弯到了极限,云止在三米之外跟着他,也不由得被陶忧的这种情绪所感染。渐渐地跟上了他的节奏。
陶忧走到了酒坊,突然觉得嘴馋,便进去打了两坛酒,径直走了出来。老板着急地追了上来。
“公子,您还没有付酒钱!”
陶忧回头,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道:“看见那位身着蓝衣的,长的极为俊俏的公子了吗,找他要,他管钱!”
云止笑了笑,将酒钱给了店家,拉着云止走了。
一路上,陶忧一直在憋笑,他想:这个云止,到底是被他带偏了,一个不太爱说话,超凡脱俗的人,竟也变得“俗气”起来。不过这样也好,他也能暂时忘掉自己的伤心事,而自己能做的,便是在他想那些事的时候,努力岔开话题,把他拉出来!
天没有任何防备地下起了大雨,街上的人急匆匆地回家躲雨,人越来越少,陶忧和云止并没有急着赶回客栈,而是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任由大雨洗刷。
陶忧道:“云止,我来天涯之前,也在下雨,这是我在天涯见的第一场雨。被淋着真的很舒服。”
云止道:“我很久没有淋过雨,确实很让人舒服。
陶忧道:“或许这段日子,是我们这一辈子最美好的。”
云止道:“也不一定。肯定会有更美好的,所有人过着平静的生活,没有妖兽威胁,没有人心险恶。”
陶忧道:“或许这种日子会实现的,等到了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话罢,陶忧直接将一整罐酒,慢慢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此刻,他的心情时是很复杂的吧,一场雨会洗刷自己的一身疲累族尘土,但洗刷不掉的是自己得牵挂,自己的不解。他有时候在想,如果这一切是一场梦,那该多好啊!但他又希望这一切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