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独自一人待在藏书阁,他一直想着那天带走元知和萧艾的那双手,到底是什么样的功法,云止到现在还没有找出答案。
渐渐地,大半个藏书阁已经被云止翻完了。陶忧走进了藏书阁。
“云止,歇歇吧!反正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的事。”陶忧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云止的手里。“我看你和那个灵族公主不一般,分享一下吧!”
云止微微笑了笑,道:“你不是都已经看出来了吗?你知道的,我面子薄!”
陶忧锤了云止一下。“云止还是云止,开窍了都表现的跟个和尚似的。”
“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陶忧敢对我说三道四。若是换作旁人,只要我一个眼神,他们都要忌惮我一生。”
陶忧心想:“许是云止一个人这么多年惯了吧!没有人理解他,也从来没有人去试着接近他。他本该可以做个很快乐的人……”
陶忧看着云止,有些出神。
须臾,他才慢慢回过神来,离开了藏书阁,他知道,他此时在云止身边什么忙也帮不上,倒不如让他静下心来,好好做自己的事。
夜幕降临,水云涧一片祥和,从浮云端回来,他们也没有在一起吃顿饭,每个人都很低调,子衿没有大喊大叫,三千没有回昆仑山,幽兰现在也不像云止说的那样,活泼到停不下来。肤如得脾气也变了很多,没有像以前那样一不小心就爆发。
看来只有经过一些事情后,才会真正的成长。而代价是再也不能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也不能随便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思,因为这些迟早会被你的对手利用,然后来击垮你。
子衿和肤如坐在水池边,子衿看起来心事很重。
“子衿,你真的不回昆仑山看看大长老吗?”
子衿轻轻地摇了摇头。
肤如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回去?”
子衿道:“我现在都不知道爷爷到底是不是好人,如果他不是的话,我要万一说错了什么,就会让陶忧陷入其他危险,他已经陷入阴谋了,我就算帮不上他,也不能拖他后腿。”
肤如顿了顿,她从未见过子衿这样过,以前的他,总给人不可一世的样子。而现在的他,隐忍,成熟,学会了换位思考。
肤如轻轻地靠上了子衿的肩膀。
“子衿,不管这条路有多远,只要我还在,我都会陪着你!”
子衿抬起头,仰望着星空,把自己即将要流出来的泪憋了回去,轻轻道了一句:“我知道说谢谢你不爱听,我现在也不敢给你许诺什么,只要我能一直活着,你一直都是我的稀世珍宝。”
“那若是你归于虚无呢?”
“只要我还有记忆,我会想办法一直陪在你身边,就算那个时候你已经看不见我。”
水律把自己挂在树上,陶忧拿了个棍子,走过来直接对着水律的七寸,轻轻敲了一下。
“你不知道,打蛇不要打七寸吗?”
陶忧噗嗤一笑,道:“有什么讲究吗?”
“会变得不聪明的。”
“撒谎,还把自己挂在树上,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把全身散落的脑浆倒回去。”
水律从树上翻了下来,道:“觉得这样舒服,我以前在天池禁地也是这样睡觉的。”
“你这半夜准保吓死人。好了,我们不在的这段日子,水云涧怎么样?”
“还可以,云止的这些弟子都挺自觉的,那个大猪蹄子倒也是安分,没事就待在聆戒阁诵经,小夕风也很乖,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走了。”
陶忧点了点头,心想:“这水云涧现在对自己,对云止他们来说,是唯一的乐土了吧!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可以放松神经……”
不知不觉中,陶忧走到了寒潭附近,自己初来天涯,就在这儿受了不少苦,其实当时水很冷很冷,自己都想哭鼻子,但是就这样忍了下去。
那个时候的云止,还是一个高冷的人,虽说现在他也高冷,但是就是跟最初不一样了。
童叶从寒潭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冻的不轻。
陶忧连忙走了上去,问道:“是云止罚你了吗?”
童叶道:“不是师尊,师尊哪有时间理我,是大师兄。”
“方思,你犯什么错误了?”
“我不小心打破了师尊的香炉。”
陶忧哈哈大笑,道:“就这样?没事,云止不会在乎的。”
话音落下,陶忧抱起了小童叶,朝着孤蓬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了下了晚课的弟子们,陶忧叫住了他们,道:“以后我们不在的时候,不要让太小的孩子去寒潭受罚,打两下手心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