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帝的天气越来越恶劣,伴随着雷电,雨像一盆水一样倒了下来,陶忧拿出了几把雨伞,分给了众人。
“陶忧,你现在想得越来越周全了。”子衿眨了眨眼,撑开了伞。
“你信不信,我到现在还带着棉衣。”
子衿笑着点了点头。
陶忧走到了嵇邛婴身边,问道:“嵇姑娘,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你不看见了吗?”
陶忧一时语塞,心想:“这回答,绝了,想套话都套不出来。”
一路上,陶忧一直心事重重,为什么昨天的那个男子说自己和云止很熟?可连云止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谁,跟他到底有什么渊源。
可是听那个人的口气,好像很熟悉云止,况且,那个人是鬼族人,平时也没有听云止讲过认识鬼族人之类的话。
或许还有这样一种可能,云止跟很多鬼族人交过手,那个男子是报复。但是他这报复的时间也太巧了,刚好赶在这种时候,让人很难不跟自己现在所遭遇的事联系到一起。
但他又只针对云止,这一切,越来越想不通了。
“陶忧,雨停了,把伞收起来吧!”
陶忧回过神来,道:“这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你说,像不像女孩的脾气呢?”
肤如瞪了一眼陶忧,道:“就不能让你说话,你一开口,绝对惹人生气。”
陶忧笑了笑,道:“你们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一行人瞬间乐开了花,只有嵇邛婴,仍旧冷冷淡淡,陶忧在谈笑中,注意到了嵇邛婴,但他没有再问,嵇邛婴,确实大有故事,格朗说的没有错,这个人,还是要多多注意才好。
陶忧故意走到了最后面,云止注意到了陶忧这一举止,也慢慢落到了后面。
云止轻声道:“陶忧,可有想到什么?”
陶忧道:“咱们几个还好,知根知底,但是嵇姑娘越来越可疑了。”
云止道:“不错,她确实很可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昨天那个男子是一伙的。”
陶忧道:“云止,你和鬼族人有没有什么渊源?”
云止道:“大概是三千年前,鬼族起兵,是我平的乱。”
陶忧道:“你说,昨天的那个男子,是不是来找你寻仇的。”
云止道:“不知道,但是他好像很熟悉我。你怎么知道他是鬼族人。”
陶忧笑了笑,道:“他身上的气息,跟咱们在十殇谷我感受到的气息差不多,所以我推断他是鬼族人。”
云止道:“没想到,你的功力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
陶忧道:“你们都是王者,我怎么能不努力呢?好了,我走在最后吧,你走在中间,万一他再来怎么办?”
格朗又传来了声音:“你为什么不把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
陶忧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还是不要让云止太分心了的好,况且,我的这种猜想,我自己都不太确定,告诉了他,也是让他徒增烦恼。”
格朗道:“你想的挺周到的,但我感觉,他跟云止,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一阵风吹过,一行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就连乌鸦也来凑热闹,哇哇地叫个不停。让人头皮发麻。
陶忧紧了紧衣服,看着灰蒙蒙地天空,心里越发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突袭的话,他们三个男的倒好,但是女孩们实在让人有些担心。
陶忧脚尖轻轻一点,跃到了半空中,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地面。
子衿走到了后面,问道:“你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陶忧点了点头,道:“实在是静的可怕,就拿昨天的情况来说,我们丝毫感觉不到有人靠近,让人家直接进了结界,又轻轻松松地逃走了。如果抓不住他,恐怕我们这一路上都不得安宁了。”
“是啊!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这越往下追查,牵扯出来的就越多,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子衿,我们现在也收不了手了,换句话说,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收手。”
“那我们只能如了那个人的意了。”
陶忧单手揉了揉太阳穴:“确实有点费脑子,不知道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脑袋秃了没有。”
“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要找出来。”
陶忧没有接话,心想:“万一把他揪出来之后,才会陷入更大的阴谋呢?”
陶忧心里很清楚,他们的日子,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或许越往后,会越艰难,越危险。或许,往后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他的安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