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陶忧推门走了进来,夕风见状,立马扑了上去,甜甜地叫了一声“爹爹!”
子衿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问道:“陶忧,你离开了半个月不到,竟然带回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陶忧无奈道:“子衿,他什么来历你不知道吗?”
“知道,不过有些意外罢了。”
陶忧擦了擦夕风的眼泪,指着子衿道:“这是你的干爹。”
夕风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干爹好。”
“嘴真甜!去让你肤如干娘带你去买好吃的。”
“好!”
打发走了夕风,子衿问道:“陶忧,夕风你是打算让他跟你姓吗?”
陶忧点了点头。
“你这次又骗来了一个白衣少年。”
“他是童叶。”
“那我们就算是跟云止恩断义绝了?”
陶忧点了点头,问道:“子衿,你遗不遗憾?”
子衿摇了摇头:“无所谓了,我们本来就是两路人,迟早是要分开的,只不过这次,我们就真的两不相欠了,如若下次动手,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这也算是好事,对于他,对于我们。”
陶忧摸了摸童叶的头,问道:“你确定,跟着我们会受苦的,搞不好我们这次又要搬家了。”
“哥哥,以后我就跟着你,我不怕苦。”
“好了,别肉麻了,去看看吧!”
陶忧揉了揉胳膊,问道:“子衿,你还有什么地方?”
“暂时没有,不过咱们这次比上次的情况好多了,至少没有病残!”
陶忧不好意思地笑道:“当时是对不住你们了。”
子衿没有说话,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陶忧的神情有些黯然,他其实有些不甘心,不甘心云止,不甘心他们平静了三年多又要开始动荡。
砰砰砰……
陶忧转过身,看着大门,心想:“是结界失效了吗?”
陶忧轻轻地走到门边,顺着门缝望去,这时一只眼睛突然出现在陶忧眼前,陶忧心里“咯噔”一下,幻出了长剑。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谁?”
“我是来还扇子的!”
陶忧失神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云止送自己的扇子,那把扇子自打自己受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
“什么扇子,我们一家人从来不用扇子!”
子衿闻声赶了过来,静静地听着。
“哦!不好意思,当日场面确实很乱,我以为是从公子身上落下来的,多有叨扰,在下就此给公子赔罪了。”
陶忧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想到了什么,袖子一挥,打开了门。
“我想起来了,当日我确实落下过一把扇子!”
涵虚走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在了陶忧面前。
陶忧连忙扶起了涵虚,道:“你这是干什么?”
“当日我对陶公子下手过重了,以至于……”
陶忧摇了摇头,道:“我既愿意救你,自然不介意这些。”
“我原以为,我下手重些,能洗脱公子的嫌疑,可谁曾想……”
子衿一把拉开了陶忧,道:“陶忧,你还吃不吃,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
陶忧尴尬地点了点头。
“涵虚公子,一块用饭吧!”
“好!”
子衿撇了撇嘴,问道:“陶忧,之前你重伤,我背你都背出内伤了,你不打算报答报答我?”
陶忧连忙点点头,道:“那是肯定的,天大地大,子衿最大。”
“好吧,下次记得不要带外人,咱家很穷!”
话音落下,子衿傲娇地甩下了陶忧和涵虚。陶忧转头道:“他肯定是介意你刺我那一剑,放心吧,待会他想通了就好了。”
涵虚点了点头,拿出了扇子,递给了陶忧。
陶忧摊开了扇子,想起了过往,戏谑地笑了笑。
“陶公子,你这是……”
“呵,之前以为它跟我有缘,看来……”
话音落下,陶忧焚了扇子,凄凉地笑了笑。
“陶公子是真的要跟他恩断义绝了吗?”
“路有很多条,目标不同,走的路自然不同,谈不上恩断义绝,只是再相见,便没了当初的感觉。”
菜已上桌,夕风自动坐到了陶忧腿上,等着陶忧投喂。
“陶公子,这位小公子……”
陶忧捏了捏夕风的脸蛋,回道:“这是我的儿子,叫陶夕风,快五岁了。”
“哦!没想到陶公子年纪轻轻,孩子就这么大了。那他的母亲?”
陶忧眨了眨眼,涵虚安静了下来。
“陶公子,这风定轩,恐怕你们现在住不下去了。”
子衿道:“我们要准备搬家了,若是某人觉得心中有歉的话,就来帮我们搬东西吧!”
陶忧皱了皱眉,把子衿从饭桌上拉了出来。
“子衿,你……”
“我就是看他不太顺眼,等会就好了。对了,他说给你送扇子,扇子呢?”
“被我烧了!”
“为何?”
“留着也无用了,倒不如连着自己的念想一块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