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邛婴不知为何突然换了一身裙装,引得一众人驻足观望。换上裙装的她婀娜多姿,微风轻轻拂过她的长发,蓝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动人,美的如画一般。
嵇邛婴踏进了陶忧的院子,朝着屋内张望着。
陶忧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问到:“邛婴怎么不进来?”
嵇邛婴端了端身子,缓缓地走进了屋内。
陶忧露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就差点让人移不开眼睛了,这次你又要让我移不开了。”
嵇邛婴羞涩地笑了笑,道:“你突然撩拨起人了,还真有点受不了。”言语间嵇邛婴用扇子遮住了半边脸。“我这样是不是很可笑?”
陶忧淡淡地笑了笑,道:“邛婴你本是女儿身,该当如此。我倒是挺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嵇邛婴沉默了半晌,道:“陶忧,你可有喜欢的人?”
陶忧放下了杯子,朝着门外望去,没有作答。
“这个问题,确实太唐突了些。就当我没问。”话音落下,嵇邛婴起身离开了院子,神色黯然。
陶忧已然明白了嵇邛婴此次的用意,只是他觉得,现在的他,还是孑然好一些。不拖累,不连累,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陶忧,你进来一下。”
陶忧收回了思绪,微笑着走进了里屋。
“你什么时候回你自己的屋子,天天赖在我这儿干嘛?”
子衿撇了撇嘴,道:“我住你屋是抬举你,你不得给我把这毛捋顺了?”
陶忧乐的笑出了声,扶起了子衿:“是啊,可得把你看好喽!”
子衿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陶忧顿了顿,问道:“怎么了?”
“刚才邛婴姑娘的问题,你怎么想的?”
“我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我有,我也不会说出来,我也不会去追求她。”
“为何?”
“我连我自己活多久都不知道,哪能去连累别人呢?”
子衿轻轻拍了一下陶忧的肩膀,轻声道:“好日子之前总会有一段难熬的日子。”
“哈哈……”陶忧由衷的笑了起来,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子衿,你现在真的很会安慰人。”
“是吗?在你们那边,会给我颁个什么奖?”
陶忧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每天都会出现新奇的事情,又怎么能知道地这么完全呢?”
“我看出来了,邛婴姑娘是真的喜欢你。”
陶忧戏谑地笑了笑:“子衿,我们之间是云泥之别,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可是你们的地位都不低?”
陶忧给子衿拉上了被子,思索了片刻,道:“我不是说我们地位和修为的悬殊,而是心性的悬殊,就像咱们心性一样,自然走的同一条路,而我们跟……罢了,不提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想去军中看看。”
子衿默默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街上一直传着嵇邛婴穿裙装的事情,有人说美如天仙,也有人说她是厌倦了一身甲衣。反正众说纷纭,陶忧不得叹道:“原来无论在哪儿,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走八卦。”
陶忧走到了军营,唯有精灵族的人在训练着,而元知手下的人却在帐内饮酒作乐,陶忧轻轻地走到了帐门前,用剑抵住了守门的脖子。
“大哥,你说咱们当时把陶忧给俘了,他为什么还有脸坐上盟主之位?”
“当然是脸皮厚呗,哈哈哈哈……”
陶忧嘴角微微上扬,挑开了了帐门:“兄弟们看起来很高兴啊,路过此地,特来讨酒吃。”
在众人看到陶忧的那一刹那,吓得跪了下来,酒杯掉了一地。
陶忧拿出了一只新的酒杯,为自己斟上了酒。“说说吧,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众人齐声道:“盟主不敢,盟主请恕罪!”
“有功夫在这儿说别人,倒不如加强自己,既然羡慕别人,就不要如此放松,只动嘴皮子的功夫,既然不服,就不要在军营重地寻欢作乐,若是他日真的打了起来,你们就是给人家试刀的。”
“谨遵盟主教诲!”
“好了,下去醒醒酒吧!”
“是!”
众人散去后,陶忧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