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徘徊在议事厅里,天已经微微亮了,陶忧却还不见回来,难道是真的出了岔子吗?
一位军士着急地冲了进来。
“送来了?”子衿连忙迎了上去。
“陶公子在万神殿被发现,京墨派出了蛟龙追杀!”
“然后呢?”
“陶公子逃了,蛟龙也回来了,天都那边的探子说陶公子并没有死。”
子衿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活着,他总能找到的,无论他逃了多远,是否健全。
“这件事暂且压下。”
“若是别人问起陶公子呢?”
“就说陶公子去探望义子了。”
“是!”
子衿调整了一下气息,压住了自己的惊慌,他现在需要冷静,需要想办法找到陶忧,需要想办法瞒过众人。他需要一队寻找陶忧的人马。
子衿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离开了议事厅。子衿一路小跑着出了城,朝着嵇邛婴的营帐跑去。
“嵇姑娘!”
嵇邛婴掀开了门帘:“子衿公子,这么早,找我何事?”
“进去说!”子衿说着侧身走了进去。
“陶忧现在生死不明!”
嵇邛婴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茶壶已经掉到了地上。
子衿调整了一下自己:“陶忧昨夜去了天都,然后中了京墨的圈套,京墨放出了蛟龙追他,他逃了但是受了重伤,明白了吗?”
嵇邛婴连忙点了点头,道:“现在怎么办?”
“守城的一位军士是天都的暗探,先把他解决掉,不要让别人知道,然后封锁一切能往进传送消息的通道。”
“然后呢?”
“你去找陶忧不容易惹人怀疑,我希望……”
嵇邛婴点了点头,又道:“你就不怕我反咬一口吗?”
子衿愣了一下:“陶忧信你,我也会信你。”
“万一陶忧信错了人呢?”
“他信不信错我不知道,反正我信他。”
“如果我封锁了传信的通道,你的……”
子衿摇了摇头,突然跪了下来。
嵇邛婴怔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子衿一个头磕了下去:“只要你能找到陶忧,把他平安带回来,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嵇邛婴有些惊慌的脸上抹过一丝浅淡的笑,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陶忧找回来,不为宗族,只为私情。
“我会把他平安带回来的,至于内奸,就交给你了。”
子衿站了起来,道:“谢过嵇姑娘了!”
嵇邛婴挥了挥手:“快行动吧,天亮了!”
子衿从嵇邛婴营帐出来后,神情坚毅,底气十足,他快步走向了城防营,很快就找到了那位军士。
“我有事要请教阁下,请阁下随我来一趟。”
军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硬着头皮跟着子衿走了出去。
子衿回头瞥了一眼军士,继续向前走了。
子衿把军士带到了院子,示意他坐下来。
“你当城防兵多久了?”
“回公子,两年了。”
子衿手里摩挲着空的杯子,若有所思。
“天都给了你多少?能让你这搬。”
军士怔了一下,道:“公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如果我早点发现你并且杀了你,事情是不是就好办多了?”
“大人,您是怀疑我是奸细?”
子衿笑了笑,道:“难道不是吗?修为这么高,应该回去当个将军,或者开山立派。为什么非要做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呢?”
军士见瞒不下去了,道:“这次成功的话,他答应过我,让我一辈子荣华富贵,受人敬仰。”
子衿放下了杯子,仔细地打量一下军士,眼神愈来愈冷,仿佛随时都能放出来冰刺,射穿军士的心脏。
“名,利,权!你要的可真多,想必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您是昆仑的主人,而昆仑是最大,最厉害的情报搜集处。”
子衿捏住了军士的肩膀,捏的愈来愈重,军士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你知道我们怎么对那些有功的卧底吗?”
军士摇了摇头。
“杀之而后快。”
“为……为何?”
子衿嘲讽地笑了笑:“就你这样,还做卧底,难道你不知道知道的太多,威胁越大吗?”
“公子……求您,饶了我吧!”
子衿放开了军士:“我可以留你一条命,但是我以下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一个字也不能漏!”
“我说了,您真的能放我一条生路?”
子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