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庆,天行者公会总部,夏离身披白色貂绒大衣,翘着二郎腿,坐在在主座上,大厅中站满了黑衣小弟,一个印国的黑胡子阿三呈上来了一个箱子。
一个手下上前打开了箱子,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光团出现在眼前,这是他们上一次送去的神物,亦是如今传言的天主力量权柄。
“先生这是何意?”
夏离眯了眯眼睛,双眼中的血红色一闪而逝,凛然的杀意弥漫,一副天国上人姿态的阿三身体不禁一抖,有点恐惧地咽了咽口水。
“大人吩咐你们,在合适的机会交给夏国!”
“合适的机会?什么机会?”
“这我就不清楚了!”
阿三不似作假地摇了摇头,感觉杀意越来越重,他心里大骂的同时脸上微笑,戴上了帽子,手一抹,换了一张夏国人的面皮,转身离开。
“大姐大,需要我拿下他吗?”
庆叔眼中锋芒一闪,低语了一声,夏离轻轻地摆了摆手,转头看着这块烫手山芋,眼中闪过了担忧之色,先生突然把这个东西送回来,绝对没有多少好意。
“大姐大有大批精锐强者杀入了我们的地盘,是教廷人数过百大姐大小”
就在这时,一道浑身血迹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地,捂着四分五裂的胸口说了几句,便彻底失去了气息。
夏离放在桌面的白手掌用力一按,一道道裂纹沿着掌印蔓延,联系此前种种,在这一瞬间她便想到了许多,猛地站了起来。
“是教廷的异端裁判官!”
“该死,一定是那个混蛋卖了我们,我就说外人不可信!”
庆叔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双眼通红地怒吼了一声,一把撕碎了上衣,体型迅速膨胀,厚实的青灰甲赫覆盖全身,狰狞的脑袋上一只眼睛空空如也,冲了出去。
“誓死保护大姐大!”
其他的种想也没想,纷纷进入了战斗状态,形态各异,双眼赤红地跟着杀了出去。
“是我的决策失误!”
夏离无力地坐了下来,一只手捂住脸颊,从她悍然袭击了教廷这个庞然大物的分教会开始她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显然投靠的势力把他们当做弃子打了出去。
“大姐大,这不怪你,大家都不怪你,真的,如果没有你的谋划,我们的日子不知道会难过多少,大家一直都很感激你,如今大不了一死罢了,这种日子反正我们早就受够了!”
留守保护的小何第一次见大姐大这幅模样,连忙在一旁慌张地开口安慰道。
“真是的,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一个小家伙说教!不过小小年纪,你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没有体会过,怎么能想着死?记住,就算活的再艰难也要努力活下去!”
夏离缓缓抬起了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对此小何的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
“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能活下去,想要我们的命?那就从我夏离的尸体踏过去吧!”
站起身,随手将披着的大衣扔到了一旁,一头长发飘散,夏离的双眼彻底化为了妖异的腥红色,每走一步她的背后便会伸出了一根类似尾巴的白色鳞赫,眼角两侧一根根血管蠕动。
“大姐大,你不能去,你根本不擅长战斗,还请你从地道撤离,不然庆叔他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小何反应了过来,连忙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夏离,他之所以会留下来就是为了护送大姐大离开。
“离开?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而且别忘了我是你们的大姐大,你见过抛弃手下,未战先逃的老大吗!”
背后又一根巨大的白色尾巴钻出,夏离轻轻推开了他,冲了出去,对此小何无可奈何,只能连忙追上大姐大的背影,就算是死也他要保护夏离大人!
“区区一个小势力也敢挑我们教廷的虎须,不知死活!”
黑夜中,上百道身影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一张张铁面下的双眸满是冷漠之色,杀意涌动,亵渎吾主之异端通通该死!
七道身影负手站立屋顶,残月高悬,一位顶尖的教区主教,六位顶尖的主教级高手,阵容不可谓不强大,对于敢第一个伸爪子的势力,教廷必以雷霆大势毁灭之。
“还是快点解决了为好,我们这么大的动作,夏国估计已经发觉了,恐怕不好处理!”
“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区区夏国罢了,他们敢拦我们教廷吗?别忘了过几天可就是净化日了!”
“没错,怕什么,我们教廷铲除的是种势力,是人类之敌,道义自在我等这边,他们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呢?”
“那也不可不谨慎,除了差错你们可担当不起!”
“够了,夏国那边有我们的人,消息不会那么快传过去的,暂时不用在意!”
最后,还教区主教希罗维卡开口才停息了众主教的争论,对此他也有点无可奈何,这是两个派系的争端,他属于中立派系也不好说什么。
猝不及防下被清剿了一片街区的种后,剩下几片街区瞬间躁动了过来,虽然经过夏国不断的压制,天行者公会的势力缩小了不少,但曾今集团的底涵仍在,一位位强者带领着一只只种队伍迅速杀了出来。
这场动乱太大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不加掩饰的厮杀,吓得普通人一个个都紧关门窗,寂静的夜里一时间只剩下激烈的厮杀声。
当然也有一些胆大的在附近偷窥,不停地拍拍拍,一个个激动无比,真的有超凡力量?毕竟最近漫天飞的传闻终究是传闻,没有亲眼见到还是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驻守附近的一个收容办分局得到异动立马行动,只是战事激烈超乎预料,犹豫了一下,这位沉稳的分局长没有下令鲁莽插手。
他一边汇报上层,一边维持秩序,避免伤及无辜群众,只是上面的命令一直没有传达过来,让他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