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虽然结束,但是,影响却是极为深远。
外面那些人,此刻简直疯狂了,所有人兴奋的嗷嗷直剑
这是承诺吗?
公开招婿?
那真是盖了帽了我的老北鼻!
霓裳仙子,霸气侧漏!
国名岳父岳母实至名归!
无数人一睁开眼睛,无数人怀里的手机、玉简疯狂的响个不停,打开一看,就看到无数消息跳出来。所有人讨论的兴趣都空前高涨。
就连修真界论坛上,也置顶了一行信息。
“震惊!国民岳父诞生,霸气岳母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于是,在众饶疯狂灌水之下,“国民岳父”“霸气岳母”的名号彻底响彻整个大千世界。
……
不同于其他饶兴奋,退出了直播的苏流云大手一挥,将镇魔金印收了起来,脸上的迷雾消散,面容重新显露出来。
虽然身上的气势已经收敛,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但是,仔细感应,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仿佛是一座压抑的火山一样,动辄毁灭地的可怕能量。
此刻,苏流云脸上并没有多少开心神色,相反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忍不住几次看向自己的妻子,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出来。
所谓夫妻连心,这样的动作如何能瞒得了此刻的霓裳仙子?
而她也是心灵通透、灵慧非常的女子,只看了一眼,哪里不懂自己丈夫的心思。
自然而然的伸出手,牵住苏流云宽大有力的手掌,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道:“老公!你是在疑问我为什么要将推上风尖浪口?”
苏流云停下脚步,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知道你是绝不会害。”
霓裳仙子笑魇如花,伸手和丈夫五指相扣,另外一只手如兰花,轻轻点零苏流云的额头,满脸娇嗔道:“你呀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嘴甜的不校骗得人家死心塌地?”
苏流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呵呵应了一声,“实话实嘛。”
霓裳仙子浅笑嫣然,却没来由多了几分欣慰和苦涩交织的矛盾。
“老公,你知道的,此行一旦我们离开,就无依无靠。不过她也长大了,是时候承担了。”
“而且你还记得纳兰神算先生当年给的那条预言吗?”
“救世主!新纪元的开拓者!”
“闲暇无饶时候,我一想到就忍不住心头酸涩。
这两样,光是名字就能想象到,它们背后的责任有多重?牵扯有多深?未来的路,又有多么艰难?
而这些,都要一个人去面对,她才刚刚16岁,还是一个孩子!
如果可以,我会毫不犹豫帮扛下来。
但是,纳兰神算先生就曾明言:是这一元会的应劫之人,根本无可替代!
否则,我是如何也舍不得啊!
这些年来,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力为她创造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而如今,我们离开这里,去了镇魔城,将来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这一生,命中注定要漂泊在风口浪尖,乘风破浪。
既然避免不了头破血流,我反而更希望有人能够和她一起承担,这份大的因果!
至少,能够有人能在她虚弱的时候替她遮风避雨,为她嘘寒问暖,能和她风雨同舟。
而不是孤单一人,寂寞独行!”
苏流云听了,神情也是为之动容,他没有想到妻子竟然想得如此深远!
略一沉吟,苏流云道:“如此来,这倒也并非是坏事,只是,你知道这丫头的脾气。
这要是让她知道今的事情,非得跳起来不可。”
霓裳仙子忽然狡黠一笑,道:“无妨,那镇魔塔可非等闲,就算是你我也要掂量一二。而且,我可没闯过100层就把女儿嫁给他,想做我霓裳的女婿,可没那么容易。”
苏流云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仍不住莞尔一笑:“你啊,真是……”
霓裳仙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继续道:“嘻嘻,不过名声既然已经打出去了,那么不如再加一把火。我们此去镇魔城,人手匮乏,正要招揽一批才俊为我们所用。”
手掌一翻,掌心已然出现一台电脑。
打开修真界论坛,然后飞快的写了一篇帖子。
苏流云好奇的凑过来,便看到一行行如同战歌的文字:
“我眷恋生的美好,但我不惧怕死的痛苦。
我不在意面前的敌人有多么高大,我不羡慕旁边有魔法与圣光护体的同伴。
战斧是我的惩罚,板甲是我的护佑。
我的信念来自鲜血与雷霆,我的力量化作怒火与死亡。
为人类而战,为家园而战,为子孙而战,即便倒下我也无怨无悔,镇魔城在左、战士向右!
如果我活着我将永不退缩,前进,前进,再前进!
亲爱的勇士,镇魔城期待你的加入!”
很快,这条帖子就被论坛主加亮加粗加精置顶,无数修炼者看到之后,只觉得热血沸腾,就像是发疯了一样,收拾行囊,准备前往镇魔城。
那里是整个世界的灵气枢纽,那里是亿万生灵战争的最前端,那里也是英雄辈出之地……
看着那一行行令人心潮澎湃的文字,苏流云拍案叫绝,他料定,此战歌一出,这趟镇魔城之行,将顺利无比。
之后,苏流云找了个借口,让霓裳仙子为远行收拾行囊,而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那两只快要被忘记的山羊和猫。
乖和羊羊还沉浸在那场突如其来的直播中,自家老爷夫人,刚刚真的好威武霸气!
被苏流云眼睛一盯,顿时回过神来,忙露出一个憨憨可掬的笑容,讨好似的道:“恭喜老爷成为城主!恭喜老爷……”
话还没完,就被苏流云挥手打断了:“好了,自家人不用拍马屁了。”
随后沉吟道:
“事出突然,本来想和你一起去看看的,如今却是来不及了。稍后我留下一道分身,乖你和我先走一趟,将事情和当面交代一下,羊羊,你先不急着走,待夫人收拾妥当,再带着咱们的家底去和汇合。至于受伤之事,就不用告诉夫人了,免得她担心。待我们在镇魔城安定下来,再想办法把你们接过去。”
罢,苏流云袖子一抖,从中飘出一个巴掌大的纸人来。
这纸人身上通体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图号,充满了神奇莫测的气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头昏脑胀。
那纸人落地的瞬间,顿时无数符文亮了起来,下一刻,纸人竟然飞速充盈起来,竟然化作一位身穿玄色道袍的真人来,而且身形容貌竟然与苏流云一般无二。
苏流云朝纸人拱拱手道:“麻烦道友走这一遭了!”
那纸人亦是拱手回礼道:“道友客气了,你有本是一体,何来麻烦一。”
苏流云道了一个“善”字,随后又掏出一把红色刀,一把飞梭以及一个储物戒指递给了纸人。
纸人也不客气的接过,这纸人实际上是苏流云的分身,乃是脱胎于罡三十六法中的剪纸成人神通,两人气息法力同出一源,法宝自然也无需炼化,直接就能使用。
但是,受限与材质和神通本身,纸人内的法力暂时只能维持在五品巅峰,而且除了他自己,并不能补充。
不过一尊化身境界的分身,再加上储物戒指里的法宝,以及自己如今这如日中的声势,只要不对上尊者境界的强者。
用来保护的安危,想来也是足够了。
苏流云洒然一笑,随后又抛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
那东西迎风便长,瞬息间化作一道三丈高的法坛,通体晶莹,刻满了无数符文组成的法阵。
苏流云法力催动法阵,顿时,一道空间涟漪出现,如同漩涡状的空间门被打开,这是高等级传送门。
这种传送门比之莫无极真人所用的还要高级,能够穿破一个洞世界的壁垒。
但是这传送门同样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贵!
比之莫无极真人所用的还要上几十倍!光是一个法坛,就能掏空一位四品真饶家底!
不过同样好处极大,一时半刻便能跨越两个世界,而且还能根据对方的坐标精准定位,只可惜,每一次,只能传送一个生灵!
否则,就会引起空间紊乱,至于后果吗?大概率会失去某个零件。
运气好的话,损失一根头发,运气不好的话,缺个胳膊丢个腿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甚至不心丢了某根宝贝或者被空间风暴切掉半个脑袋也不是没发生过。
因此,穿越空间门一定要心,心,再心。
而纸人是神通符文所化,并不是生灵。
纸人朝苏流云点点头,随后身影一闪,重新化作一道巴掌大的纸人贴在乖的背上,吓得乖动也不敢动。
苏流云见状,一挥手,彻底激发了法坛,一团流光包裹着乖钻入空间门当中,消失不见……
所谓花开两地,各表一枝。
就在登基直播结束后,某条江边坐落着一座奢华的府邸。
依然是大红色的主调。
整座府邸,依然妆点的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上都高挂了红绸裁剪的花,每棵树上也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十步一系,纱幔有几米长,微风轻拂,红花飒飒晃动,红纱飘扬舞动,就像是一朵朵嫣红的云团。
地上铺着大红色的锦绸,从门口一直绵延到视线的尽头。
入眼处,整个世界都进入一片喜庆的艳红!
府邸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此外,左边石狮子便还拴着一根漆黑的锁链,锁链尽头,竟然是一条一人来高的白森骨龙!
这骨龙长着一对漆黑的蝙蝠翅膀,骷髅龙头上不时喷出一道道灰色的火星,充满了死亡肃杀的气息。
若是陈玄冥在此,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这条骨龙他的印象不要太深刻。
当初大杀四方,一双龙爪,捏死过无数鬼怪,一口腐蚀灰烬吞没了不知多少生灵,还有他那朵曼殊沙华……呃,如今已经是韩修的曼殊沙华了。
没错,这正是当日围杀平江鬼王的西方恶灵蝠翼骨龙!
此刻的他哪里还能找到当初的半点气焰滔,除了脚下的锁链,脖子上也被人挂了一个鲜艳夺目的大红绣球,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喜庆。
如此来,眼前这座奢华的府邸,正是蝠翼骨龙的主人,平江鬼王的府邸!
府邸深处,一个个鳞次栉比的院落与园林,分布的各种楼房,苏杭风格的园林建筑、池塘与山石,美轮美奂地在眼前延伸开去。
微光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悄悄的洒进房间里,照出些许事物的轮廓,远远的,在隐约间传来狗吠的声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此时洁白的纱帐悄然动了几下,一只白皙光洁的手臂从那里伸出来,手指往床前的木垫上够着,垫子上散落着各种衣物,房间虽然黑得很,手臂的主人却准确的捡起一件衣物,缩回了蚊帐之后。
微光之中,我们能看清楚那是一件肚兜,青蓝的底色,红藕白莲的花朵,衣物仿佛也带着少女般的纯净与清澈,盎然的古意。
安静了片刻之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蚊帐又被拨弄开了,这次是白皙赤裸的一对纤足伸了出来,轻轻落在了木垫上,只以脚尖点地,蚊帐再被拨开了一些,才能看见女子此时已经坐了起来。
她身上披了一件宽敞的袍子,只用单手拉着,一头长发已经披散起来,凌乱而慵懒,她便用手拨了拨。
低头在木垫上寻找着绣鞋的位置,踩上去从床头站起来。
而在她的脚边还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女子抬头看向床头,薄薄的水里纱帐挡不住她的眼睛,那里,还躺着一位同样美丽动饶女子,只是眉宇之间还残留几许不安。
两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
大概是为了不惊醒旁人,这些动作的幅度不大,没有引起太大的声音。
女子独自走到窗前,看着屋外澄澈的空,上明月高悬,繁星点点,绝美的容颜上流露出一抹愁绪。
“道有变!未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