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傻!”在以往的美好回忆下,操控赵溪身体的皎月终于放下心中的仇恨,上前一把将重伤倒地后的周公子抱在怀里。
“我傻吗?”被皎月抱在怀中的周公子强挤出一丝微笑道,随后抬起那站满自己鲜血的手臂,擦去皎月眼角上的泪痕。
“为什么伤害自己呢!”操控着赵溪身体的皎月心疼的用手捂住,周公子胸前那不停流血的伤口。
“没有你,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但一直没有死的勇气!”周公子收回那替皎月擦拭眼泪得手,随即迅速顺着胸前的伤口伸进身体内,并一把抓住自己的心脏。
“够了!”皎月见状,哭喊的一把抓住周公子的手制止道:“够了!已经够了!”
话音刚落,操控着赵溪身体的皎月低头深深的吻住周公子。
当皎月放下心中的仇恨后,笼罩在庭院及蔓延到四周的黑气渐渐散去。
那些被皎月控制的村民,也随之停止对泽辰的攻击恢复意识。
可当他们见到院落中那满地的尸体残肢,纷纷被吓得轰散而逃。
“呼~”此刻,精疲力尽的泽辰仰面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亲眼目睹了刚刚皎月与周公子所发生的那一幕,泽辰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
“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也有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情,遇到一个满眼都是我的女孩,如果有的话是否能修成正果呢?”躺在地上休息的泽辰,望着黑气散尽的天空心里暗想道。
“靠!”就在这时,泽辰起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着说道:“想什么呢!云上宫不让搞对象!就连师傅现在都是个老处男!”
“忘了我吧!好好的活下去!下辈子我还是你的!”深情相吻后,操控着赵溪身体的皎月缓缓说道,而后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帮助周公子修复胸前那处致命的伤口。
“不!不!”周公子仿佛意识到皎月会即将离开,立马抓住皎月那搭在自己胸前伤口上的手,虚弱的摇着头说道。
“乖!听话!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下辈子你一定要好好对我!疼我!把我宠成小公主!不准欺负我!然后我会为你生一大堆孩子……”操控着赵溪身体的皎月满脸泪水的憧憬道。
随后,无数淡绿色的荧光从被皎月控制的赵溪身体渗出,缓缓的汇聚到周公子胸前的伤口处。
“我爱你!”控制着赵溪身体的皎月,满脸泪水的挤出一丝微笑而后彻底消失。
一瞬间,不被皎月控制的赵溪,全身无力的趴到周公子身上。
“不!”周公子一把抱起身前的赵溪仰天长啸。
“哎呀!虐心!太虐了!”躺在一旁的泽辰见状,皱着眉头道。
实在不忍心看下去的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走到周公子身前,拾起那把丢在地上的匕首,擦干上面的血迹后收好。
“逝者已去,节哀顺变!你已经辜负了一个爱你的女人,此生一定要好好善待此刻你所抱的人,珍惜当下,切勿重蹈覆辙!”泽辰拍了拍周公子的肩膀劝说道,随即转身便要离开。
“谢谢你!”周公子悲痛之余,不忘对准备离开的泽辰道谢。
“谢什么?把你这么大的家业都烧了!不让我赔就好!”泽辰望着一片狼藉的庭院尴尬的开着玩笑说道:“走啦!有缘再见!”
待泽辰离开后,周公子没过一会也因伤口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待周公子再次醒来时,已是两日后,此刻他正躺在赵溪的家中。
“这是…”躺在床上的周公子缓缓睁开双眼虚弱道。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食言了呢!”虽赵溪父亲极力反对,但赵溪依旧倔强的日夜守在周公子床旁等其苏醒。
周公子见状立马欲要从床上坐起来,但胸口上的伤痛的他不得不再次躺回去。
“你别动!是不是饿了?”一旁的赵溪连忙用手轻轻按住周公子,并刻意将缠有纱布的那边脸侧向一旁。
“你的脸没事吧!”周公子愧疚道。
“没事~只不过伤口太深,大夫说会留下疤痕!”赵溪情绪低落道,随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米粥,用嘴吹了吹欲要为给周公子。
“对不起…”此刻的周公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嗯~”赵溪默默的点了点头:“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我甘愿这辈子做牛做马补偿你!”周公子目光坚定道。
“行吧!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赵溪听后脸上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不用你做牛做马,以只要你以后慢慢爱上我就好!”
有时候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如此的卑微,赵溪明明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取代皎月在周公子心里的位置,但依旧坚定不移的爱着他,并且奢望周公子会随着时间也慢慢爱上自己。
自己女儿面容被毁,身为城镇高官的赵溪父亲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向周公子了解了整件事情经过后,顿时感觉极为荒谬。
一个寻常之人,若不是亲身经历,定不会相信周公子所讲的一切。
可在派人对周家进行调查时,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地方。
赵溪父亲所憋的这股气,只能撒在周公子身上。
此次事情,造成了众多无辜的村民死伤,避免影响到自己的官路,赵溪的父亲只好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又过了几日,周公子身上的伤势稍稍好转后,他将自己大部分家产变卖,分发给那些在此事中受伤的村民们。
这也一下子使得其形象在人们心中大有转变,那些曾被周老财主欺压过的百姓,渐渐放下心中的积怨。
久而久之,人们在称赞周公子的同时,也会顺嘴带上赵溪的父亲,说其找了个好女婿。
见事已至此,赵溪的父亲也慢慢放下对周公子憎恨,不再对其冷嘲热讽。
可能,周公子将来会慢慢忘记皎月而后爱上赵溪,也有可能这辈子他无法遗忘,怀着对赵溪的愧疚度过余生。
世事无常,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