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键关闭空间面板的瞬间,只见技能栏中紫光一闪。
下一秒
“专注引导。”
“开!!”
瞬间。
“嗡!!!”的一声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接着一股饱含革命练习曲内核精髓的愤然情绪猛然涌现,开始贯穿着他的整个脑海。
而这一刻,他的双臂已经高高举过头顶。
随着脑海中越发不受控制的思绪,秦键眉头一皱。
左脚悄无声息的动了。
几乎同时,双手狠狠的砸在了键盘上。
顷刻间,一声沉闷的强烈和弦犹如被乌云所遮盖的惊雷,隐在了舞台之间。
随着挥泻出的情绪,秦键的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双手飞快的跑动了起来。
同时心中激情澎涛的焦虑也被压缩成了一簇小小的火苗,潜到了心底。
钢琴前,年轻的华国青年开始了属于他的表演。
肖邦的革命练习曲。
再次由秦键的双手奏响。
这一次,在异国他乡。
......
然而。
此刻飘荡在音乐厅内的旋律似乎打破了所有人对革命练习曲的常规认识。
在整首作品的第一声,并没有出现那一声原本应该有的气势磅礴的沉重和弦。
取而代之的像是一种从飘渺的云顶由远及近缓缓传来的感觉。
慢。
和钢琴前演奏者强烈肢体动作完全相反的慢。
但是在舞台背景银幕上的镜头特写下,包括评委在内的所有观众席都能看见在那黑白的方寸间。
一只鬼魅般的左手带着残影般的快速闪烁着。
暖光下的精美钢琴纹身更是给整个画面带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
以至于渐渐的已经没有多少人去注意到这奇异的琴声了。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得见这样的画面。
“他,他,他居然也踩着弱音踏板来演奏这一段。”
评委席上,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表情中带着丝丝差异,昏暗的灯光下,他清澈的双眸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两口沉寂的深井。
只见他微微仰头侧脸,轻声问向身旁的老人:“牧野老师,他踩了弱音踏板是吗?”
老人目光紧锁着舞台钢琴下的那一只从开始就没有松开过的脚。
片刻,轻叹道:“是的,十井君。”
中年男子安静的点了点头,面色渐渐的恢复了过来,转过头再次面向传来的琴声,微笑了起来。
“刚才真是失礼了,即便再一次听到,还是觉得像是昨天一样。”
男子轻声子语,又像是和身旁的老人说着,“牧野老师。”
“请问是他的学生吗?”
良久。
“不是。”
就在这时,突然间大厅中再次传来一声惊雷般的作响。
这一次,像是刺穿了密布的乌云,如一道真正的霹雳炸响在天空。
主题再现。
“不过。”
“据说他的学生来了。”老人话音一转,转头望向了身旁的男子,“而且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和小夏树在比赛中相遇了。
.......
东京文化会馆音乐厅。
此时,专业少年的比赛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不同于青年组沉闷的比赛现场。
洋溢着激情和活力四射的舞台上,一个又一个少年少女在钢琴前无限的展示着自己的绚烂琴技。
诚如。
每一个能站够站在这个赛场的人都有值得骄傲的自信和本钱。
不过少年组的二十个评委却在这个过程中显得有些刻板,这导致A组的前五位选手每一个人的作品都没有完成变被叫停了。
直到来自华国的女孩登场。
一首冬风练习曲开篇如狂风扫过整个赛场,在接下来的热情奏鸣曲中更是完整的将三个乐章全部演倾数演奏完毕。
只留下了一袭白色礼服长裙下的冷肃的身影,让人念念不忘。
随着她的下台,A组选手的表演全部结束了。
就在这时,大厅内再次响起。
“下一位出场选手,B组1号,花江夏树,来自曰本东京,参赛曲目肖邦练习曲op10-12,贝多芬第十三奏鸣曲,指定用琴yamaha。”
播报声的响起,台下罕见的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雀跃声。
“女神!!”
“啊,她太可爱了。”
“我要不行了古川。”
众人议论声下,身穿橘色礼服的长发少女只是平静地走上了舞台。
所有人都注视着舞台暖灯下的她,而她的目光却突然落到了大厅离席通道中正在移动的白色背影上。
直到那纤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厅入口,她才转脸微微的对着台下轻轻的鞠了一躬。
接着转身来到钢琴前。
优雅的抬手。
下一秒。
强而凶猛的和弦带着奔流向前的气势从钢琴的响板中传向了整个大厅。
同样的革命练习曲。
某人是隐忍,而她是锋芒。
......
匆匆的离开了赛场,段冉来不及卸妆换衣服,只是披着单薄的外套踏上了赶往东京歌剧音乐厅的计程车。
原本以为会等到很晚才能结束,她没有想到在评委不断的叫停下,很快便轮到了自己。
她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完成的把初赛的曲目全部弹完。
从赛场出来的那一刻,她想给秦键打一个电话,但也只是一个转念的想法。
“不知道他进行到哪里了。”
坐在后座,看着手里的参赛证,段冉喃喃道,“如果按照这个进度,他那里是不是应该早就结束了?”
“也不知道给我说一声。”
参赛证上,大写的A组8号旁,少女两寸照片中的冷漠表情依然写满了生人勿进。
车在路上。
.......
静。
静。
镜头回到了东京歌剧厅的青年组赛场。
全场安静的似乎只剩下了钢琴前的剧烈喘息声。
秦键扶着钢琴,拿起一旁的手帕擦起了额头,许久未在钢琴前出过汗的他,此刻感觉背后的礼服内衬已经湿透了。
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三十秒前最后那一段弹奏,不知觉间,双手不经再次感受到颤抖。
心中接着一阵颤栗再起,连忙甩了甩头。
几个深呼吸后,秦键放下身旁的手帕再次抬起了手。
钢琴再响。
或许是观众席还沉侵在刚才的革命练习曲中,此时耳边的f小调并没有足够引起他们的注意。
似乎现场的气氛也不负刚才那般震撼了。
然而。
“这样的音乐才稍微像点话嘛。”
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一个戴着墨镜的男青年玩味的看着远方的舞台。
“不愧和我一样。”
“都是受人喜爱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