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女雀很好奇石燕为何进展神速,希望能够发现其中的隐秘。
于是落落大方地拉了一把少年一把,让石燕转了转身,面朝着她,俏皮一笑后,柔声说道:
“多有得罪,请散开葫丸的气息,让妾身感应你的境界。”
石燕被动地转过身后,只看见一张笑面如花的俏脸,冲着自己嫣然一笑。
瞥见少女那充满崇拜之色的眸子,石燕心头怦然一动。
这种情况太突然了,让他一点防备也没有。
不过石燕转念便是想清楚了,梦华女雀这类小神,眼珠子天生带着妩媚之色。
被她注视的男人,都会感觉自己被她倾慕,极大地满足了虚荣心,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觉。
不过不得不说,那种目光盯得人非常舒服,非常享受。
所以梦华女雀这类女神,才能在美人榜上高居第四。
石燕想到这里,失望地摸了摸耳垂,刚才险些就以为对方暗恋自己了。
要是这么漂亮的女神暗恋自己,那可就大发了,以后又可以在小伙伴们面前嘚瑟了!
至于和她有没有故事,无所谓。
望着梦华女雀投来仰慕的眼光,石燕抱紧小胳膊,害怕女神贪恋他的美色似的,调笑着说道:
“俺警告你啊,俺石燕是有原则的男神,女神可不要对我抛媚眼哦,要是被俺的小迷妹知道了,你会被拉去浸猪笼的。”
石燕的嘀咕,虽然很细小,但是这里都是一群神通广大的神仙,谁又会听不见呀?
老少神仙们全都哄然大笑,微微摇了摇头,这石燕太风趣了,什么话都敢说。
梦华女雀脸色羞红,掩着红唇噗嗤一笑,这一笑,顿时像是吐出了一口芬芳,空气似乎清新了几分。
一些爱慕此女的年轻人,顿时痴痴呆呆,迷得晕头转向,天和地傻傻分不清了。
“瞧你说到哪儿去了,妾身只是想感应你的葫丸。”梦华女雀没好气地白了石燕一眼。
梦华女雀是智慧型女神,眼光如星河般璀璨,背后旋转着梦幻洁白象牙塔。
梦华女雀常在夜晚将灵感抛向人间,有缘之人自会获得某些灵感。
她是诗人、作家、作曲家、雕刻家等这类人的女神,念诵名姓,可得赐福。
梦华女雀再次催促。
石燕淡淡一笑,这也并非不可明说的秘密,在场的神仙都见证了他晋级。
他将葫丸的气息缓缓散开。
从葫丸的气息中,别人便能看出他的境界高低。
至于梦华女雀口中的葫丸,位于间脑脑前丘和丘脑之间,最初形态是一颗豆状小丸。
在石燕看来,这东西,类似于武侠小说中的丹田,是储存信仰的部位。
当信仰充足之时,豆状小丸就会往两端膨胀,形成葫芦的形状,故而有“葫丸”之名。
“葫丸里的信仰,似乎并不浓郁,反而感觉稀疏松散,你真的达到中级了?”梦华女雀一脸狐疑,扇着纤细的睫毛。
面对梦华女雀的疑惑,石燕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轻笑道:
“我这次晋级,不仅是早已接近中级这个缘因,更是因为一次性损耗了大量信仰,淬炼了己身,相当于破而后立,方才一鼓作气突破瓶颈。
所以现在所面临的问题,自然是体内空乏,信仰亏损,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石燕对目前的情况异常满意,甚至超出了他的理想值,令他惊喜交加。
不仅真的晋级成功了!
而且,他没有料到自己修造仙屋后,体内还能剩余少量的信仰。
他思量一番后,隐隐觉得,这或许是和晋级的时候,从四方聚集而来的信仰气流有关。
那些并不浓密的信仰气流,使他严重缩水的葫丸,又吸收了少量信仰。
“原来如此。”梦华女雀收回玉手,向仙屋方向款款行去。
不少神仙的注意力,都从石燕身上转向了仙屋。
那可是神州人的艺术结晶啊!
远远地瞻望一眼,那都是莫大的荣幸。
毕竟,眼前的这一幕景象,很多神仙一千年都见不到一次。
古典建筑,难得地在白玉京重现,更是在底层神仙的居住地出现,这必然会成为众神口中的一大美谈,延续几十年之久。
“我们想进去看看。”有一个少年神仙请求,眼睛里带着期待之色,希望石燕能够同意。
“如果不放火的话,那就进去随便瞧吧。”石燕满脸笑容,很灿烂,很阳光,摸了摸鼻子,态度豪爽,让得众神欣喜不已。
“嘿嘿嘿,你放心,大伙儿都是文明人,我们只是进去摸一摸,闻一闻,抱一抱……”有一名上了年纪的长发红娘斜着眼睛讲话,怪吓人的。
把石燕直接吓得一愣一愣的,内心七上八下。
“喂,大婶,你不要吓我啊,我石燕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唯独怕你这种斜眼看人的。”
刁豹杵着拐杖走了过来,让石燕给仙屋命名,石燕才恢复了情绪。
石燕对想名字这种事情一窍不通,想了半天,摸着下巴沉吟:“用泥做的人,叫泥人,那么,用星陨雪松做的房屋,该叫什么好呢?”
石燕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红袍大爷,出于对前辈的尊重,他将这一次命名的机会,留给了老者,希望对方出出主意。
“你建的,你自己拿主意。”见石燕投来目光,德高望重的红袍大爷哈哈一笑,头一偏,推辞地摆了摆手。
石燕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所以不再推让,想了想,高兴地拍了拍手掌,忽然取好了名字。
激动地说道:“用星陨雪松做的仙屋,就叫树屋吧!”
红袍大爷、紫袍二爷、绿袍三爷同时干笑:“呵呵,还不如不取……”
一个老大妈听了之后也很傻眼,低语道:“这石燕的鬼逻辑……名字也太土了。”
大家尬吹了一会儿,大多数神仙一窝蜂挤去欣赏树屋了,把石燕凉在了一边。
他们还是对东方建筑比较感兴趣。
刁豹虽然也很好奇,但看了一眼天色,又扫了一眼人墙,便无奈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