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别人怎么说也是个太守之子，好歹也让让别人啊！”陆小二从里屋中拿出药膏，轻轻涂在司马栝的红肿淤青的脸上，司马栝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但是为了男人都尊严依然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是输了，没必要让，再说姑娘武艺高强，我司马栝甘拜下风，啊！你轻点……”

“嘴还挺硬的。”陆小二轻声道。

等陆小二帮司马栝上好药把东西药膏重新放回屋中时，司马栝把一边的玻璃杯推到聂瑶面前，分别给她和自己满上一杯“：我叫司马栝，还未请教姑娘大名？”

“她和你一样，都是属于蹭吃蹭喝的，只不过她蹭吃蹭喝会给钱，你连钱都不给！”陆小二的声音从屋里面传出来。

“聂瑶！”聂瑶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把目光看着眼前的玻璃杯，兴趣十足的端起来，仔细的看着。

“这个杯子是？”聂瑶疑惑道。

“这叫玻璃杯，通明的，怎么样，漂不漂亮。”司马栝在一边解释道。

“玻璃？它和琉璃有什么区别吗？”聂瑶又问道。

“额……”司马栝愣了愣，这方面他确实知道的不多。

“琉璃其实是玻璃的一部分。”陆小二的声音再次从屋子里面传出来，没过多久，聂瑶和司马栝酒看见陆小二拎着两只极其精湛的玻璃器皿走了出来。

“我的妈呀！啊……”鼻青脸肿的司马栝一声赞叹又牵扯到的伤口，立马轻轻的摸着伤口，然后继续把目光看着陆小二手中的器皿。

两只杯子的形状完全不一样，一只是非常精致的玻璃爵，而且雕刻的十分细致，其中的流槽，尖锐的状尾、杯，一侧的鋬（pan），还有底下的三足，一点一点，很是细腻。

而另外一只的模样两人倒是没有见过，底下一块玻璃，接上去大约有七八厘米的小玻璃柱，然后最上面是一个类似于喝茶的杯子，不过看着底面的作工还是很精巧的，也是个好东西。

“陆兄，这个是爵杯，另外一个是什么啊。”不懂就问，司马栝直接问道。

陆小二微微一笑，然后把两只杯子推到两人面前“：另外一只我叫它高脚杯。”

“高脚杯？”司马栝把玩着高脚杯，看着陆小二转了转眼珠子轻轻一笑“：确实挺高的，陆兄，这只高脚杯送我呗！”

“成啊，十两银子，给你！”陆小二手一摊。

“打劫啊，十两！也太贵了吧！”司马栝赶紧摇了摇头，随便想耍个无赖，竟把杯子抱在怀里。

陆小二无奈一笑“：司马兄，十两真心不算贵了，我陆小二敢打包票，整个大周，只有我一家能造出来这么精致的玻璃，这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司马兄不会不知道吧！”

“那你打算卖多少钱的啊？”司马栝饶有兴趣的又问道。

“便宜一点，像这种杯子，一般只有富人用的起，而且我也不会卖太多，像你怀里的高脚杯，一只五十两，够便宜的吧！”陆小二笑道。

“呵呵！真是够便宜的！”司马栝无语道，五十两，这可是一般穷人家两年的收入，可是却在有钱人的面前只能换一只这样小小的杯子，是可笑，还是可悲。

“喂！聂瑶，小猫和小吴呢？”陆小二环顾四周，终于感觉到今天相比与之前安静了不少，这才发现两个吵闹的小萝莉不见了。

聂瑶抬起头，然后拿着吃剩下的羊肉串指着自己的屋子“：她们吵着要练武，所以我让她们在我哪里扎马步。”

练武？这让陆小二有些没想到，这两个小丫头一直以来都是嘴上说一套，转身就忘记的，没想到真的跟聂瑶练武了。

“不行啊！不行你去看看啊！”聂瑶见陆小二的样子，然后站起来，作势就要带陆小二过去。

“看就没必要看了，人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陆小二笑道。

聂瑶把剩下的羊肉串全部吃完后，又跟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下去。

“连着吃了两天这个了，明天换个口味吧！”聂瑶擦了擦嘴巴，潇洒的一跃而起。

“陆兄，她和你什么关系啊！”司马栝看着已经窜回另外一座房子的聂瑶小声问道。

“她？”陆小二眯着眼睛“：她是来调查我的！”

…………………………

第二天上午，清艺院门口就停了三四两马车，由于过两天就是上元节兼花会，所以从今天开始，清艺院也停止了声音，一心一意筹备花会的事情。

四合院中，陆小二和姚素相对而坐，姚素手把玩着玲珑剔透的玻璃杯，一时间也竟有些爱不释手，一边感叹它的精巧，一边又问了陆小二很多问题。

“该解释的都跟你解释过了，这玻璃杯很容易碎，这点要注意。”陆小二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真是有劳陆公子费心了，我相信，有了陆公子的玻璃杯，我这个花会一点会锦上添花的。”姚素把杯子放在桌前，也站起来应道。

“都是为了生意嘛！不要谢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陆小二摆了摆手，昨天晚上司马栝拉到自己喝了半宿的酒，今天又天蒙蒙亮就起来，现在困死了。

“慢着，陆公子，这些玻璃杯的钱多少，我等一下就让人送过去。”姚素说道。

陆小二打了个哈切，然后笑道“：姚素姑娘还真是实在啊，不过你也知道的，钱财这方面我一直不过手，而且这玻璃杯具体多少，你得去问问我那管家婆，问我不管用。”

“奴家还真是羡慕林小姐啊，能碰到陆公子这样贴心的男人。”姚素幽怨的叹了一声，那眼神几乎就想把陆小二的魂的勾走。

“说笑了，说笑了！”陆小二敷衍的笑了笑“：相信姚素姑娘以后也会碰到你的如意郎君的，告辞了！”

“陆公子，慢走啊，花会那天你可一定要来捧场啊！”

“啊……再看，再看吧……”

看着陆小二的背影消失后，姚素默默的叹了口气。

“师姐！你这杯子好新奇啊！用什么做的？”还没有回过神来，身后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姚素回过头，白衣女子蒙着面纱坐在石凳上，芊芊玉手拿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站在她身后的还有一身紫色衣裙的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一点吃的，你们吃完就回去吧！”姚素走到白衣女子的面前，夺走她手中的杯子，冷漠的说道。

“既然师姐铁了心不帮我，师妹我也不强求，只是我昨天才来，师姐你看着同门一场的分上就让师妹我在你这里多住些日子嘛！而且过几天还是花会，师妹也想见见世面。”白衣女子也站起来，悄悄走到姚素面前，用着可怜的语气请求道。

“哼！”姚素并没有回答她，冷哼了一声后就离开院子。

“小姐？”等姚素走后，一边的小姑娘才疑惑的看着白衣女子。

“小紫，把那些没有的东西全部烧了。”白衣女子说完就转身，朝外面走去。

小紫微微一愣，平常的小姐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处理事情也是谨小慎微，可是今天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放纵了，像以前这些情报不管有没有用，小姐都是一点一点看完，也不会一把火烧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