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方法,否力士基并没有告诉一队的人。
但是,这不是问题。
所有的杂事,都由侍完成。
正凡石回去之后,马上了解出去的方法。
“原来这样,队长也是个鸡贼的骗子!”正凡石一拍大腿!
“真是没一个好人!”正凡石叹了口气。
原来,巨若黑所允诺的十万块钱,其实是总坛给一队每人回家时用的安家费!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一队的众人其实也没想真的打巨若黑的土豪。
正凡石跑去和黄延阔商量回家的日子。
黄延阔正在玩游戏,他断开神经连接后,想了想,“我们和丰哥一路,不过,到了刑台就分开!”
“我和丰哥约一下时间,到时候通知你,不过你应该让你的女侍准备好你外面穿的衣服,总坛的出口和我们来的出口应该相差不远,也就是说,我们要坐火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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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家,就回家。
定的就是第二天,一早起来,正凡石用完早餐,按着约定的时间,和女侍一同出门,和黄延阔能人汇合,原来徐家的兄弟们也要和他们同行,正所谓同来同去,不失一人。
于是,七个人,七个女侍,浩浩荡荡,左拐右拐,来到了出司房。
出司房,又被称为“出字房”,说是房,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建筑,内部层层叠叠,使人摸不清方向。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出行者知道出行时的路线,做好保密工作。
先是对众人无余式信息读取检测。
然后众人被引导着进入了一个转移器。
女侍把众人带到转移器的入口处后,就自动退走了。
“要回家喽!——”李道超伸了个懒腰。
“各位兄弟们,这次出门大家一定不要惹事,不要出事!这个月可是关键时期呢!”徐专伟警告众人。
“什么意思??”李道超觉得徐专伟有些神叨叨的。
“不要多问,我也不知道,是巨老大说的,说一定要注意、小心!”
“既然是巨老大说的,这事儿肯定不是空穴来风,那大家多注意就是了!”李道丰对着李道超、黄延阔和正凡石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行。
说话间,转移器的门开了,一行七人下了转移器。
“各位兄弟,真是好几年没见过了,来来来,快上车!”在转移器不远处,一个大脑袋的中年人正冲几人挥手,他身边这着一辆又脏又破的小客车。
“这不是齐哥吗?”李道丰看见来人,眼神一亮,原来是熟人!
“当然是老哥我了,几位兄弟可要发达了,听说都快是总坛的人了!真是叫我又高兴,又是羡慕嫉妒恨呀!”齐哥拍了拍他的车子,“快上车吧,离乌鲁木齐还有一段时间呢,在车子上大家聊一聊呗!”
一路上齐哥与众人好不热闹——
大概三个小时的路程。
车子驶进了乌鲁木齐,一直开到火车站。
齐哥还请众人吃了羊肉包子,新疆的羊肉包子,里边的肉全是手工剁的,碎而不烂,很有嚼头。
正凡石一口气吃了二十个,才住嘴。
齐哥把众人御下来,看着一伙七人,说:“在国内,一定要遵纪守法,低调行事,千万不要惹事,希望大家过的愉快。”
众人别了齐哥,李道丰让大家等着,他去买票。
“要不要再去买些包子?”正凡石问。
“算了,有的是机会来吃,现在最紧要的是回家!”李道超说。
但是买包子和回家有冲突吗?
正凡石打算反驳时,黄延阔拍了拍他的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忍一忍吧,让你肚子里的馋虫安份下吧!”
正凡石一时觉得很是郁闷,不过既然是大家都这样说,只能作罢。
不一会儿,李道丰跑回来了。
“买到了没?”
“没有,要身份证,现在都是实名制了!”李道丰说。
众人把身份证交给了李道丰。
“各位兄弟信的过我,自然不辱使命!”李道丰拿过众人的身份证来,双手捧着,郑重地说。
“兄弟之间,何必多说!”众人说。
信任,其实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由于乌鲁木齐没有到刑台的火车,众人只能先坐到石家庄,然后再做决定。
七个人,买的全是硬座。
如李道丰所说,大小伙子,坐什么卧铺呢?
然而李道丰买的是K字头的车票,要坐三十多小时,才能到达,而且晚上才发车。
众人一阵无语,真是被巨若黑传染了小气病了——你真缺那点儿钱吗?!
不过,正凡石是有时间去买包子吃了。
几人又拿着总坛给的银行卡去自动存取款机上查了查余额,果然有十万。
不过在这个年代来说,十万元也不是很多的钱,但也不少。
坐火车没什么稀奇的。
正凡石所高兴的是,李道丰请客——火车票钱全是丰哥一人出资。
早上,火车到了石家庄,众人在此分别,丰哥要去天津,道超要回吉林,徐家兄弟也自有安排。
正凡石和黄延阔自然要回银津。
“我们先去县城里看看!”黄延阔知道正凡石急着回家,但是他觉得应该回去看一看,现在总坛通报说罗手已经基本上被清理光了,应该回去看一看了,虽然人不在了,但地方还在。
第二天,二人回到了银津。
“咦?”黄延阔找不到旧房子了,换而代之的是楼房,“拆迁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什么都没有留下!”黄延阔叹了口气。
“守方大爷至少给你留了个念想,我呢,什么信息都不知道,连去哪个城市去找都不知道!”正凡石拍了拍黄延阔的肩膀。
“他们都该死!”黄延阔恨恨地说,怒气无法发泄,只能以手捶着墙,“那些罗手,应该用‘毁灭’处理了!回到总坛,我必然要杀一百个罗手供享内自在家的长辈和兄长!”
“不要太伤心了,逝者已矣,生者哀乎!”正凡石并没有太伤心,因为,他与守光大爷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现在他都快忘了守光大爷长什么样子了。
“干嘛呀,你俩捶的墙吧,想找事儿是不是?”这时候,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人从墙角处转了过来,“这里大中午哒,正睡觉,给捶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哥伤心过度,才没忍住,抱歉,我们马上走!”正凡石赶紧拽着黄延阔离开。
“娘的,要是早几年,老子就抽你俩大耳巴子了!真TM不是人揍的,大晌午头上的不让睡觉。”
二人狼狈地逃开了。
被人骂了一顿,黄延阔没那么愤怒了。
“事情过去了,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做什么也只是形式,而没有结果了!还是在心里留点儿念想,今天各回各家吧,只能在家里呆二十天,多留点儿钱给家里吧!”
“嗯!日子还过下去,人还是要活下去的!”正凡石从背包里拿出两个苹果,递给黄延阔一个。
“我不要!”黄延阔摆了摆手,径直地往前走了。
“等等我!”正凡石把一个苹果塞进包儿里,手里拿着另一个苹果。
“不了,我们不是一路,我要去车站,你去双桥就可以坐车了!”黄延阔摆了摆手。
大中午,日头正毒,杨柳不摇,行人俱无,只有短命的蝉,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好不烦人。
黄延阔拖着比他要小的影子,已经拐入了另一条路,不见了身影。
“唉!”正凡石叹了口气,看了看手里的苹果,觉得自己也不是太饿了,不过,他还是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