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初遇(1 / 1)简与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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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先生缓缓道:“唐礼身边有一术士,名唐淮,原名赵俊生,是我的师弟,他算出唐七子对唐门有不祥之兆,唐礼恐危害唐门和自己的儿子唐愈,便欲杀之。”陆光地突然回首,瞪着简先生说道:“还有其他原因,凭一句江湖术士之言,便要杀弟弟的儿子,唐礼的脑袋是面团不成,直接说重点!”

简先生沉吟一下,缓缓答道:“背后是白眉教,唐礼一直和白眉教有往来,白眉教预言师和唐淮卜算出来的如出一辙,而且比唐淮算的内容更多,七子之名的由来,是柳飞絮将生之时夜有一梦,梦见一男童踏碎七朵莲花而来,故得名七子,而白眉教曾经也被称为七莲教,后因现任教主灭九鼎有白眉邪王之称,故改名白眉教,已有二十年余”

陆光地眼神放缓,说:“小简啊,你本就事无巨细的向我禀报,不曾有所保留,缘何此次要我多问一句?”每次陆光地喊小简的时候,便是当成家人责备之时,简先生也明了老门主的用意,不再有所忌讳:“因为七少爷有求于我,而我当年也欠他一命之恩。”陆光地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这小子,可是觉得陆府不敢招惹白眉教不成。”随即又冷笑道:“我不管陆冉以后如何,但是我陆府对他有救命之恩,陆明看人从未失过眼,咱们就把他留下,当成自家人培养吧,三年后送陆林院。”

简先生还欲开口,陆光地便道有话直说。简先生道:“我的预言卜算之力高于唐淮,但是在我之上还有更强的半仙之人,陆冉就是唐七子的事情,怕是瞒不了多久”,陆光地道:“我自有打算,你且下去吧”,简先生鞠躬退下,陆光地在墙上抽下三本书,另外一个书架便从中分开,陆光地缓缓走进暗门之中。

陆冉在陆府生活了两日,并无禁足,只是入府之后陆九就消失不见,换了另一个人缓缓跟踪保护,陆冉没看见这个人,但是知道他在,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但是陆冉毕竟只有七岁,也知道自己随时有危险,也就只能认了。

陆冉在街上游逛,有点饿了,随手买了两个包子,正想找个地方坐下吃掉,发现有两个同龄男孩盯着包子笼屉流口水,一个穿着非常华丽,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另一个则灰头土脸,衣衫不整,竟似一小乞丐,富家公子哥说道:“虫虫,你去偷两个包子,你的神偷技巧盖世无双。”小乞丐苦着脸回道:“偷包子比偷银子麻烦,我直接去偷银子买包子可好?”富家公子小哥道:“不可不可,卖包子的丢了两个包子不会怎样,有些人丢了银子怕是没钱生活了。”

陆冉本就是孩子,好奇心重,听到这样的对白更有兴趣了,他看着他二人,他二人也机敏的感觉到他的目光,一转头就对视了。

富家公子先开口道:“那个小子,看我们作甚,啊?你手里有包子啊,你饿不饿啊?”陆冉翻白眼:这孩子讲话也够直白了。随即也学对方的语气答道:“不饿我买包子作甚,喂狗啊?”富家公子哥也不闹,嘻嘻一笑道:“我们打个赌,你我比试一下,三招之内,谁先趴下,就算输,你输了,包子归我,我输了,包子归你”。

陆冉又一翻白眼,道:“包子本来就是我的,这个赌法不公平,不赌不赌”,富家公子哥想了想,也道:“确实不公平,我输了就当了衣物给你再买两个包子,虽然我又要被祖父罚,不过既然赌,就得公平。”陆冉道:“赢了的话,四个包子,我也吃不完,不赌不赌。”说罢转身就欲走。富家公子哥跳过去拦住陆冉:“好吧,那你想赌什么。”陆冉想了想,道:“我赢了你们要叫我老大,我输了包子归你们,我当老三。”小乞丐低声道:“怎么我也算进去了?”但是并未反对。

富家公子哥想了想,道:“好好,叫声老大也不亏,再说我可是很厉害的,你输定了,吃了包子还认了个老三,这赌注值,开始吧。”

随后两个人拉开架势,陆冉跟李知山学了三年的基本功加简单拳法,倒是不怕,结果一交手才发现富家公子哥的功夫竟也不错,两个孩子来回拆了十余招,居然不分胜负,再过十余招,两个人皆是又饿又累,富家公子哥先瘫坐在地道:“不打了不打了,打不动了,太饿了。”

陆冉一笑,也坐在地上,把包子递过去:“喏,包子给你们,算平手,不必互相喊老大了。”

富家公子哥道:“不成不成,我先坐下算我输,包子你吃,老大!”倒是个很讲道理的孩子,陆冉接道:“这样吧,我们按照年龄排,包子还是你们吃,我时年有七,三月初三生日”富家公子哥想了想,还是接过去一个包子,撕了一半给小乞丐,道:“我二人也是七岁,我是五月初九,他是七月十七,那你还是老大”,陆冉也不推辞,摸了摸口袋,出门时陆府给的五个铜板还剩下三个,自己把手上的包子吃掉,又去包子铺买了三个包子,一人一个。吃饱后三个人都站起来,互相自报家门。

在三个孩子聊天的时候,街对面,露天酒肆的桌子边坐着一个身穿粗布衣物的老者,在慢慢的喝一壶便宜的黄土酒,身边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幼童,拿着两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老者盯着街对面,对幼童说:“借给爷爷一根树枝。”幼童递过去一根,老者盯着街对面,手中的树枝突然被注入了真气,强大的真气让树枝变成比剑更强的武器,然后老者举起树枝,对着街对面,如果将其射出,他有把握瞬间将面对面对谈的陆冉和富家公子哥两个人胸口一同刺穿。正在此时,风和日丽的天气下,路正中突然刮起一阵强大的旋风,阻碍了老者的视线,老者自言自语道:“世间命数真的是不容改变的吗?”树枝上的真气瞬间散去,而旋风也消失不见,路上竟无一人注意这奇妙景象。

老者叹了口气,随后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两排字:

朝冉秋雨夕饮雪,一入朝堂天地灭

写罢唤道:“小笛子,该走了,树枝还你”

“爷爷,去哪里”

“去钓鱼”

“好耶好耶,不过,爷爷为什么要给我改名,秋雨多好听啊?”

“你以后不能叫秋雨了,我说的。”

“爷爷太霸道了,哼”

“我给你买糖葫芦。”

“好耶好耶,小笛子也很好听。”

“嘿嘿,爷爷身上没铜板了,记在账上,下次买”

“爷爷又赖皮!”

爷孙二人刚离去,又来了一位二十多岁的青衣道者,他看了下地上的字,眯着眼睛摇了摇头,一摆手突然黄沙漫天,唯独他站的地方一点风沙都没有,年轻道者拂尘一扫,第二排字就不见了,然后他用手指隔空写了一排字,竟与老者的字迹一模一样。

年轻道士慢慢走出街道,黄沙瞬间消失不见。

地上的字变成:

朝冉秋雨夕饮雪,一入江湖便化蝶

半盏茶的功夫,又来了一人,此人面色雪白,发如银丝,竟然分不清男女,他边走边从怀中拿出了纸和炭笔,细细抄下,交与一对面牵马走来的路人,路人则加快步伐,出城后骑马而驰。

城门之上,有一只鹰隼向西北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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