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计划吗?”
“不需要计划,我已经今非昔比了,最少,除掉这个蛮牛帮不在话下。”
马通还是有些担心,但是郭夕心意已决,他自然了解郭夕,郭夕做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甚至是不会改变的。
郭夕故意散一些银两,请全村人吃流水席,顿顿大鱼大肉,这对经常吃不上饭的村里人,自然是天大的恩惠。
蛮牛帮自然嗅到了钱的味道,他们来了几个人,郭夕居然盛情的款待了一下,一个人还打发了二两银子。
几个蛮牛帮的人吃饱喝足拿走了银两之后,第二天又来了更多的人,郭夕如法炮制。
第三日就只来了一个人,看起来在蛮牛帮地位要高一点,他皮笑肉不笑的道:“郭夕少侠,帮主说您曾杀了蛮牛帮的五个人,人死不能复生,但是这安家费……”
“你们想要多少安家费?”
“这个……最少一人十两黄金吧,太少人让他们家人如何生活呢?”
“那好,明天我亲自上门,并将黄金奉上。”
第二日郭夕果然准备好了黄金,端在一个木盘里,由昨天那人带路,去了蛮牛帮总部。
对方检查了郭夕身上,没发现兵器。
他们自然知道郭夕当初一杀五,用的只是一块石头。
所以郭夕身上一块石头也不能带,郭夕也没带石头。
说是总部,其实就是霸占了一个祠堂,里面散发着阵阵烟酒臭味。
郭夕随着那人进了后面的房间,中间坐着一个人,自然是帮主,旁边两排还分开各坐着七八个人,加起来就有十六七人。
郭夕将托盘上的纱布掀开,里面有十锭十两黄金,加起来足百两。
帮主一看这么多黄金,眼神眯起一条缝,却不开口。
郭夕主动开口道:“这五十两是被我杀了的五个人的安家费,剩下的五十两,是给帮主大人的保护费,希望以后放过我们这个穷村。”
郭夕这个穷村,就是每天搜刮,一个月也不过一些口粮,一二两银子,这五十两黄金来交换,确实是太物超所值了。
那帮主却笑着道:“既然郭夕少侠开口,我等蛮牛小帮怎么不卖这个人情,只是……”
重点只在这个“只是”上,前面都是废话,郭夕自然不急,坐等下文。
“只是我们上面还有鲸鲨帮,而且县府那边还需要我们打点关系,而且郭夕少侠既然能拿出这一百两黄金,说明还有更多的钱财嘛。”
这就是恶霸的本性,也是人的本性,贪得无厌。
郭夕脑袋里记下了:鲸鲨帮、县府,好吧,我郭夕这次要处理个干净。
郭夕装作为难道:“那好吧,我考虑一下,只是这一百两……”
“这一百两自然是留下啦,在下多谢郭夕少侠了。”
郭夕道:“帮主客气了,在下也有个问题。”
“郭夕少侠请问。”帮主也不傻,既然对方留余地,自己也得卖个人情。
“我三哥郭真是谁杀的?”
“这个……你们告诉我,那郭真少侠是谁杀的?”帮主问手下道。
手下都默不作声,这种事情谁敢往身上揽?
“若是在下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后面的金子,都在钱庄存着,银票也不在在下身上,所以……”
“我再问你们一遍,郭真是谁杀的?!”
“是,是大鹿的手下乱拳打死的。”有人出卖同伙了。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坐实了此事。
只是那叫大鹿的,脸上就不好看了,他自然知道帮主为了钱财,卖几个手下算什么?
“郭夕少侠,你听到了,是大鹿的手下,那就这样吧,你们江湖恩怨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死了五个手下也没找郭夕少侠麻烦。”
言外之意是互不追究,只是你忘了你还要了五十两黄金的安家费么。
郭夕佯装点头回应,然后走上前将托盘献上,只是右手从托盘下面一抽。
那是萧元奇给他的短剑,郭夕管它叫“夕”的那把剑。
郭夕直接把剑插入了帮主的心窝,帮主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蛮牛帮的众人大乱,正准备还击。
郭夕比他们快得多,也准得多。
几个刹那下来,十六七个人除了大鹿以外,都已经死得断了气。
包括带着郭夕前来的引路人。
那个叫大鹿的已经吓傻了,他不知道郭夕要对他怎样。
“带我去找你的手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大鹿自然不敢反驳,走了几步,喏喏道:“郭夕大侠可否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好,前面带路。”
走了几步,郭夕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地上的一堆尸体道:“这一百两是你们全部人的安家费,按照你们的贱命来说,估计也够了。”
大鹿在前面不敢言语,不多时他带着郭夕去了一个很普通的房子,他敲门。
“今日几时?”里面问道,这应该是暗号。
“正午酉时”大鹿回答道,郭夕的功夫他见识了,自然是不敢造次。
酉时本是下午太阳落山时,准确说是下午五时到七时,这正午酉时,除了知道暗号的人,其他人也蒙不对。
里面的人一开门,一看是他们老大大鹿,连忙谄媚的笑道:“老大,今天回来这么早。”
“恩。”大鹿懒得跟他废话,随口答道。
“这位是?新来的?”那开门的手下看见跟着大鹿前来的郭夕,郭夕不过十七左右,对方还当是大鹿新收的手下。
“是。”大鹿现在惧怕郭夕,只想快点完成任务。
那人见大鹿不想多话,也不敢再多问。
“马三几个呢?”
“他们在屋里推牌九。”
屋子里烟酒味,牌九和骰子的声音,众人的吆喝声,以及女人们的发油味道,融合成了一副平常人觉得混乱而常在江湖混的人觉得熟悉而舒服的场景。
大鹿带着郭夕找到了马三几个人。
“老大,你找哥几个有事?”为首的问道。
“马三,我问你,郭真是不是被你们打死的?”
“郭真?郭真是谁?”那为首的正是马三,他们当然想不起郭真是谁,他们打死人也不问姓名,当然打死的也不止一个郭真。
“就是那个小东庄的。”郭夕开口道。
“哦,哦,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啦?”
“那你们就去死吧。”郭夕把刀从大鹿背后抽出来,平静说道,就像在说一件日常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