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仪式有点无聊,都是听废话,当初陆冉等人看见上一届学子毕业出门时候还觉得英姿飒爽,轮到自己了只觉得无聊至极。
无聊是无聊,也还是参加了,李夕广有点倒霉,喝了那么多酒没睡觉不说,到了陆林院门口居然看见父亲母亲带了一队兵来接他回府,看见一身酒气的李夕广,李言海也忍不住骂了几句,李夕广擦擦汗,还好不是家里那个老头子来了,不然要拿着扫把追着自己打。
毕业仪式结束后,陆府的子弟还需要去完成一项任务,而其他江湖门派家族的子弟则可以回家了。
东小华和张马是一个地方的,两个门派都来自同一区域,相隔不远,两家人也有往来,所以门派的人来接的时候,也是结伴而行。
东小华与张马的两个门派来人加在一起也有十余人,回去的路上也是非常开心,毕竟这一届毕业的人这么少,回去足以吹嘘一下了。
两个大少爷出了陆林院就开始恢复了少爷本性,骑马都懒得,同坐在马车上。
行车两日有余,马上进入了二人所在门派的地界,两个人更是明目张胆一路上惹是生非,不是调戏几句卖花的姑娘,就是骂几句挡住了路的小商贩。
午后两个人感觉有些困,就在第三辆马车上睡午觉,第三辆马车内有床铺,还有给捶腿捏脚的丫鬟,两个人睡得舒服,呼噜声此起彼伏。
道路并不宽,所以四辆马车排成一列而行。
行至一条更窄的道路,道口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只见那人抱着一柄剑,看背影年龄也不大。
“前面的让一下,不然马车从你身上踩过去!”车夫也是如此嚣张,结果对方根本不理。
“妈的,你耳朵聋了?”车夫一鞭子抽了过去。
那人背上却好像长了眼睛一下,鞭子一来人便不见了,这一鞭子没抽到对方,却不知怎么绕到了车夫自己脖子上。
车夫感觉一双无形的手在拉着马鞭,狠狠的勒住自己的脖子,声音都不能发出,就将自己活活的勒死了。
车夫死的时候摔到马背上,两匹马一受惊,同时向前疾驰。
后面的车夫不明所以,只见前面的马车狂奔,他又不能追那么快,只好先停下,后面的马车也跟着停下。
东小华和张马的马车突然停下,两个人就在美梦中惊醒了,张马问道:“什么情况?打扰小爷们休息了!”
丫鬟掀开帘子,车夫赔礼一般的笑道:“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我也没法。”
东小华不耐烦道:“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车夫只好下车上去询问,稍一小会,车夫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妈的,你见到鬼了?”张马和东小华也下了车,看见车夫跑了回来,一脚踢了过去。
车夫吃了一脚,稍微冷静了一些,战战兢兢道:“前面那马……马车上的人……人都……都死了!”
张马和东小华二人也是一惊,连忙看向前面马车的方向,第一辆马车已经不见踪影,第二辆马车就停在前面三丈左右的地方。
就在二人感到惊诧之时,后面的马车也传来惨叫声,第四辆马车离他们也不远,看见车夫坐在马车上,低头就像睡着了一样,当然不可能是睡着的。
随车的丫鬟们瑟瑟发抖,却被东小华拎出一个扔过去,让她看看什么情况。
那丫鬟只过去看了一眼,就低头呕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第四辆车厢里的人也不见动静,可见凶多吉少。
“还真是遇见鬼了?”张马和东小华也感觉到无比的恐惧,就在二人在车尾看着第四辆马车方向的时候,只听前面的车夫也惊呼一声。
“又怎么了?”两个人已经十分害怕了,偷偷转头,只见车夫的已经躺下了,同时倒下的还有两匹马。
两个人已经顾不上什么了,开始沿路狂奔,跑着跑着,两个人分散开来,张马跑得慢一些,就感觉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吹气。
张马已经吓破了胆,一直在喊:“鬼爷爷,鬼爷爷,放过我,放过我……”
此刻他听见了一个声音,而且是他熟悉的声音。
“我可不是鬼,我现在让你变成鬼。”
“陆木,陆木你听我说,你放……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哈哈,我现在的本事,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只是你这条狗命,不值钱!”
“那……那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上次看见陆木打擂台的时候,张马就害怕陆木会报复,后来陆木刺杀陆冉被抓,张马松了一口气,希望陆木被处刑,结果陆木跑掉了,这让他很害怕,其实和东小华通路而行也是为了彼此壮胆,后来门派有人来接,而且两天都没出事,他还以为可以平安回家,结果……
“怎样放过你?你亲手杀了东小华,我可以考虑。”
“他、他功夫比我高啊。”
“那你不必担心,马上你就可以杀他了,你往前跑着看看。”
张马自知反抗陆木是不可能成功的,他连陆木都看不到,只能向前跑,咬牙再跑了一会儿,看见东小华受了伤,靠在一棵树上,奄奄一息。
“你拿你自己的刀,杀了他。”
“可是这样,我……”
“你如何?”
张马自知杀了东小华,东小华的门派也不会放过他,但是他更害怕陆木。
“好吧,我杀了他……”
张马战战兢兢拿起自己的刀,闭起眼睛向东小华咽喉扎了过去,但是动作却十分慢,慢到……东小华手里的剑先刺穿了张马的咽喉。
张马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见东小华,他想明白了,陆木也是这么威胁东小华的,他们二人都沦为被陆木玩弄的对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陆木现身出现在东小华面前。
东小华杀掉了张马之后,没心情替这个好朋友难过,只有奄奄一息的看着陆木道:“可以放过我了么?”
陆木笑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我可以不杀你,只是你三肢已断,这附近杳无人烟,你这样岂不是更惨?”
说罢陆木的脸慢慢靠近东小华,东小华一咬牙用最后的力气将手中剑从张马咽喉拔出来,向陆木刺了过去。
转眼陆木却不见了,只能听见东小华的声音在林中回响:“陆木你这个畜生,你爷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陆木听着东小华越来越遥远的声音,喃喃道:“你们欺负错了人,就是活该,谁让我睚眦必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