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就在今日,你们夺取克罗恩斯的一切种种,必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图拉扬身上圣光的气息猛然爆发。
冲天的气势汹汹而至,压迫的在场所有人无法站立,连同“沙文”也单跪在地面上。
一半圣耀照亮苍穹,一半黑暗吞噬星空,光与暗的自古相争,今日竟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他…圣源……怎么可能?”
罗里看着天空上两股不同的力量却同时兼容并合,一只圣光的流光羽翼不断飘舞,一只骨肉血翅散发死亡的气息,仿佛是死神的使者降临大地,又犹如天使一般。
“这是……”克里斯蒂安呆呆看着天空,回想之前的一切,似乎都是他在坐牵引,他心中划过一个念头,难道他是……
手中的剑紧紧握着,这股力量之下任何一切都显得渺小。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他
心中忽然生出一座大山,无法让人直视,亦无法攀越的存在。
“嘎嘎嘎……”忽然“沙文”笑了起来,诡异的笑容死死盯着上空的图拉扬。“原来你早就设计了,为了就是另一名誓言骑士配合你的公平裁决,来破解我的对你们的契约。”
“很好,很不错!”
话语一落一股更加疯狂骇人的死亡力量冲击四野,原本还存有人类模样的沙文骨骼开始扭变。
凋零的气息还有扑面而来的永恒冰霜,它的脚下是一团不断旋转的冰之力量,将它承托飞的更高。
“吾是死亡之奈——格妎戈!”
双手凝聚庞大的冰霜魔法,随着他的意念附近所有一切,化成了冰之世界。
“不好,快进来。”莉莉丝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冰系魔法降临,急忙施念咒语,一道道巨大的土墙以她为中心围困起来。
“快跑到里面去。”不用博罗提醒吉姆早已经收起弓撒腿就了,面前以格妎戈为中心不断凝结成冰,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他的力量。
留下来就是变成一座精美的冰雕而已。
罗里他们也不矫情,现在这情况可不是谈正义这种玩意,除非是脑残才想要去送死。
当土壁完全封死之后,大地上的冰霜力量迅速将它们覆盖一层又一层。
放眼过去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冰之世界,夏季的气候却不断开始飘打冰霜片花,里面的人看着墙壁上不断渗透的冰霜。
他们现在才发现他们只是穿着单薄的衣服,极端的低温让他们的身体越发虚寒。
吉姆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家伙是怎么突然变的那么厉害的,看似随手一挥,整个世界就变成冰川时代了,太牛逼了吧。
对于图拉扬的圣暗同躯他倒没什么了解,只是看到两个教廷的人傻愣愣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他们到底有多强?”博罗抱着身边不断打颤,冰丝不断凝结,哪怕是莉莉丝也没有办法,这次她也是偷偷跟着溜出来。
现在连法杖也毁了,亏到姥姥家了,空间戒指里面都是吃的,可能是害怕她到外面吃不好吧,不过还好找到了一件冬装的披衣。
北境常年下雪,这里也就她受的住,当她披上衣服的时候发现所有人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衣服。
“你们要是再看我就让他到泥潭里面去。”就算是女孩子被一群男人盯着看也怪不好意思,脸颊上一片粉红色的红霞,转身过去后所有人才回神过来。
“他们起码得有巅峰的力量。”
“应该是半圣之类的存在。”
罗里他们接受过教育培训,对于巫妖多少都还一点了解。
巫妖是一群由生转死的存在,为了追求长久的生命,甘愿将自己的灵魂交于冥界主宰,获取更长久的生命。
最低的存在也就是十阶半圣之巅,那可是距离圣域的大门最近的存在,也是行走人间最强的力量代表。
任何一位存在都能对一方造成很大的影响和动荡,尤其是现在头顶上的两位看似近圣的存在。
可……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说要打就直接开大呢?一些人疑惑不解,对于迷题他们选择忽略不知,毕竟他们打起来好过掉头打自己吧。
这是一位冰霜巫妖,只最常见的巫妖形态,对于圣光的克制,巫妖转型之后都会用长久的生命再度修炼一系魔法,随意的挥洒也能将魔法堆积到十分强大,甚至可以与圣光抗衡的地步。
这也是教廷对一个地方出现啦巫妖立马就是捕杀,只要风声草动不用多久审判军团就会大军压境,连帝国也无法忍受一位巫妖在国境里面肆虐。
它们的破坏力未必最强的,但只要给他们时间就可以制作出一大批亡灵军团,如同滚雪球越滚越大。
只要订下契约他们就拥有庞大的军团,曾经的岁月中大地就出现过一次冥界入侵,至今给这片大地的子民留下痛苦的回忆。
天空上两个人都直接忽视了下面一群挣扎的蚂蚁,对于格妎戈来说,只要将图拉扬的事情处理掉,他将有大把的时间慢慢炮制在空间通道留给他深刻印象几个人。
要是现在他们死去了他反而会觉得很遗憾,所以他们要在好好活着才符合他未来的心情。
至于图拉扬,冷漠的眼神注视着眼前之人,熟悉的脸孔时不时吐露着冰霜气息。
可怜的沙文自以为是得到了恩赐,却不知自己早已将自己的命运绑在火柱上,等待的是一道火焰将他彻底湮灭化成虚无。
这可是比死还要更惨的命运,他将受到永恒之火不断炙烧灵魂,永永远远持续下去。
这就是他绚丽的命运啊!
他说过的
就是这一刻实现
虽然他不再是誓言骑士
不妨碍他执行正义的裁决!
可怜的沙文到死都没明白,自己原来只是主人一个棋子罢了,是一个紧急的备用手段,当需要牺牲他的时候,格妎戈毫不犹豫就将他牺牲掉。
就好像当初梦到的那一幕,凡可终于无法再支撑下去,他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诸多身影闪过。
他心中到最后是很复杂,明明知道他最后的命运,或许连同附近的村子都将无法避免,却只能看着一切一切如同命运那般重演。
命运难道真的无法扭改吗?
他将猎人的传承送给了吉姆就是为了试一试命运是不是真的无法扭改,如今他心中明了。
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女儿三文草还有外孙女,多么希望还能早看她们一眼,只是……
死神的使者已经来了,他缓缓闭上最后一丝光线。
如果能重来,当初他们是不是可以换一个新的未来。
“不要害怕,母亲在这里,阿卡丽不要害怕。”
外面的一边忽然光明大作,又是黑雾一片,紧接着居然化成一片白晶世界,一股难以言明的气氛让她焦虑不安。
“父亲,你答应过会回来,为了阿卡丽和我,你一定要回来。”三文草只能不断祈祷神明能够庇佑他们过来。
不知何时村民们已经恢复理智,当他们得知被莎丁鱼控制是很愤怒的,但当他们听到村长为了村子的未来,哪怕瘸着腿也要与恶魔做斗争。
现在的那一片连荒林的小动物都迅速逃荒,没有任何一个动物再敢停留在那里,任何一个荒林居民都清楚。
只有出现了恐怖的存在才能激活动物们的天性,动物们对危险感十分敏感。
一个老村民从小跟着凡可长大,他苍老的手掌放在三文草的肩膀上,似在安慰着她,希望她不要太难过。
“既然这里有恶魔,我们要不要逃命去?”
受到了地震的冲击这里的冰封早已经散落,村民没有人敢去恶魔作斗争,可也不愿意留下来送死。
即便故土难舍,可他们有太多的羁绊了,很多村民开始整理包袱迅速逃离。
三文草只是傻傻站在村的大门口,耳边还响起老村长凡可最后的声音。
她相信父亲他……一定会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