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9章 与疯狂共舞 4100字(1 / 1)Dr.黑顾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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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在睁开眼前就意识到自己被绑着的事实。

在思考了两秒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自己后,顾问直接睁开了眼睛。

从周围的景色可以看得出这处于下水道的某一处空地,被开发出来成为犯罪的工房。许多尸体赤裸着被摆布在房间内,有的尸体上有部件被割走的痕迹。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我还希望你的表情能更让我满意些。”戴着兜帽的男人背对着顾问对着铁平台上的尸体做着什么,尸体生前惊恐的表情扭到一旁正对上顾问的视野。男人把尸体的胸割了下来捏在手中转过身,走到顾问面前:“事实上……你的表情让我一点都不满意。”

“呵……呵呵。”顾问反而觉得有点想笑,“虽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这种做作的感觉真的跟演戏一样。”他晃动一下坐着的椅子:“至少我可以确认我不是真的困到当场倒下……应该是某种自制的催眠气体或者催眠魔术。”

男人咬牙切齿:“啧……事实上远超我的预料,只有你一个家伙倒下了,其他人竟然一个都没睡着。我居然被迫以你为人质逃走。”

“哦,那你为啥没直接杀掉我?你应该没有理由留着我吧……那看来,这里已经被爱德华他们知道了是吧。”顾问笑出了声。

“你是怎么……啧!”男人把手里的脂肪块放到了罐子里,“我本来想让你看到这一切后充满恐惧地死去的,但你的态度着实让我感到火大……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魔术吧?我撕不烂也没法脱下,你最好自己给我把它脱下来。”

顾问眼皮狂跳:“不是吧,没想到你还好这口?我看你周围的尸体也没男的啊!”

“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要活生生地解剖你,取出你的器官,让你在痛苦中死亡。如果你不打算自己解除你的魔术的话,那么我就会让berserker用那根铁棍砸烂你的头。”说话间,癫狂的女战士出现在了男人身后。

顾问盯着男人只有两枚令咒的手背大笑道:“那按理来说,我应该选择后者不是吗?至少死得不会那么痛苦啊。”

“那就如你所愿!”男人一挥手,使用了令咒:“berserker,把他的脑袋给我砸烂!”

狂战士嘶吼了一声,高举长枪朝顾问的脸上捅了过去。

然而顾问老早就在等着这么一个机会,他是以晓美焰形态沉睡过去的,晓美焰的盾牌除了可以控制时间外,也是一个空间储物装置。在长枪捅过来的瞬间顾问马上解除了变身,右侧突然出现一个冰箱将捆住顾问的绳子绷断,而长枪就扎穿了冰箱,顾问则被反冲力弹倒在地。

“哈……哈哈……”顾问低笑着猛地翻滚滚到男人面前,抽出袖子里的小刀捅在男人腹部,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直接将男人挟持在自己身前。

berserker在令咒的命令下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拔出长枪朝顾问和男人的方向砸去。男人腿马上就软了,马上抬起手:“berserker!给我停下!”

最后一道代表令咒的红光消失,berserker的枪风硬生生停在男人鼻尖前。

“呼,你的力气居然还比我大上一点呢,还好我做了点措施。”顾问在男人耳边低语道。

腹部的剧痛后知后觉地涌来,男人的力气随着血液一同流失,现在顾问要控制他非常的容易。

“你果然是个愚蠢的家伙。”顾问勒住男人的咽喉露出了极其阴险的邪笑,“现在你令咒都没了,你要靠什么来控制这头失控的猛兽?”

男人瞳孔骤缩,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跟顾问一同被发狂的berserker杀死的那一刻,berserker忽然仰天长吼,然后甩出巨枪砸碎了天花板嘶吼着跃了出去。

“发……发生了什么?”男人还没回过神来,顾问一脚踢在毫无防备的男人的膝盖内窝,让他直接坐倒在刚才绑着顾问的椅子上。

顾问露出一个让男人都感到有些胆寒的笑容,清点着铁台上的工具:“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接下来,咱们该来友善地’交流’一下了。”

?

惨叫声是阴暗的宅邸最好的配乐,血液有规律地在地板上蔓延着,内脏看似毫无规律地撒在地面,一张张完整的人皮被挂在墙壁上,像是猎人展示的战利品,又像艺术馆中珍藏的艺术品。

弓弦孙一郎在一排被锁在墙边的孩子面前亲手挑断了另一个女人的脚筋。女人清醒地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墙边的男孩女孩们也发出了疯狂尖叫,因为他们知道,那也会是他们的下场。

“让璞玉太早崩溃可不好,杂质就变多了。”caster的声音从血浴缸里传出,“而且男孩子没意思,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对男孩子也有’修饰’的兴趣。”

“因为他们年轻啊,尊师。年轻的生命不论性别,都是美丽的。”孙一郎尊敬地朝血浴缸的方向行了一个礼。

“男性的杂质太多了……我还是更中意年轻女孩的血液。”caster在血池中伸展了一下修长的腿,她忽然说道:“对了,有蚊子进来了。”

“要我派人去阻拦吗?”孙一郎的表现仿佛他才是个从者。

“不用,我的阵地作成属性虽然不高,但是除了assassin的气息遮蔽以外其他还是能侦查到的。而哪怕assassin潜入进来了……我的【血腥宫殿】宛如迷宫一般,没有高深的魔术造诣是不可能攻破的,只会在里面永久迷失。”caster刚自信满满地说着,猛地神色一变,她猛地从血浴池中坐起,神情扭曲:“为什么!”

“尊师,怎么了?”孙一郎赶忙跪下匍匐在地。

“【血腥宫殿】的最外围被破开了!他们怎么做到的!我是以caster的职介现世的,当下不可能有魔术造诣比我更高的从者在……难道他们是通过破坏阵眼?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阵眼的所在!”caster直接走出浴缸,她瞳孔中有红色的法阵浮现:“来袭的有……三个人,不对劲啊,他们明明是正大光明地进来的,有一个还是在远处……没关系,我的宝具【镜阵心诅】无人能解,孙一郎,你马上用令咒给我补充魔……”

caster的话夏然而止。等孙一郎觉得不对的时候,他才发现caster赤身裸体地倒在了地上,身体已经开始化为光粒消散。而在caster的身后,一个穿着马褂的红发男人缓缓收拳。“此为【圈境】【无二打】。”李书文转头看向颤抖的孙一郎。

“master,使魔的攻势变弱了!”lancer用长枪甩出阵阵残影将冲上来的大群怪物击碎,他对身后的骨先森喊道。

骨先森走在血腥的走廊上闭眼微笑:“很好,让archer可以动手了。”

孙一郎在看到唐突出现的assassin后慌乱地抓起奄奄一息的女人当作人质,拍动机关打开一个暗室躲了进去。

“我知道你在外面听着!我知道你在外面守着我!”孙一郎用刀抵在女人脖颈上嘶吼着,“这是我厮守的艺术!是我召唤来的尊师教会了我真正的血腥艺术!我既然无法守护我的艺术,那么,我就会在创造完最后一幅艺术后将自己也投入到我挚爱的’艺术’中!”他说着就打算把刀插入女人的胸口。

一道光芒破窗而入,削掉了孙一郎整只手臂。这个肥胖的老头瞪大了眼睛,带着飞溅的大片血液坐倒在地上。

嗒,嗒。靴子踩在血液上的声音响起,lancer和assassin合力打碎了厚重的墙壁,骨先森走到孙一郎面前,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露出了一个……微笑。

?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我变态,说我罪该万死……”男人牙关打颤仰视着白色灯光下的顾问,“……但是,我只是喜欢尸体而已啊!我的癖好和他人有那么一点不同,他们就能排挤我吗!我只喜欢冰冷已久的尸体,但他们的排挤逼迫我去制造鲜活的尸体!”

“说实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你。恋尸倾向的产生一般是由于自卑衍生的控制欲。虽然也有些强权衍生的控制欲,不过从你的经济情况来看……可以排除。”顾问一边说着一边握住钢针将男人的手掌钉在椅子上,他听着男人的惨叫:“我可以理解你,每个人的行为动机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只不过,理解,从不代表着正确。”

“很多人的认知现在已经混乱了,他们在为自己,为他人的错误行为辩驳的时候总会展示出一个合理的动机,然后便认为可以被理解就能够得到原谅,甚至认为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可以被理解,从来不代表其正确性。”顾问将另一根钢针插进男人另一只手掌,“事实上,大部分人的行为都能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那并不代表他能够大声地标榜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正确。排挤你的人如此,你的行为亦是如此,甚至眼下我的行为也是如此……我很清楚自己做的是’错’的,也理解此时此刻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残酷……”

“我能理解你们每个人的思想,理解你们每个行为的动机。所以我才自觉没有资格去审判你,而本应由那些自认为正确的家伙来制裁你。你可能觉得我很疯狂,因为人性观察久了也就容易失去人性。为了防止我的思维过于理智,我就不得不强迫自己在有时候过于感性,那就是……疯狂。”顾问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将小刀抵在男人的大腿上:“在理性时厌恶过于感性用事的自己,疯狂时又忍不住嘲笑过于理性的自己……一个人的错误行为会被其他人的错误行为所伤害,这只是错误程度多少的问题。而像你的种家伙,最有效但最不正确的方法,就是用同等错误的行为回馈你。”

男人没听懂顾问的疯言疯语,他的内心只感受到了无限的恐惧。

孙一郎倒在地上哼哼着,他听到骨先森的到来,嘶吼道:“你们都无法理解我的艺术!你们这群愚昧的、无知的下层贱民!”

“哦?你所谓的艺术就是把一群哺乳动物的尸体摆满整个房间?那我觉得按你的说法养猪屠宰场应该就是你最爱的艺术殿堂了。”骨先森笑着踩了踩孙一郎的头,“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猫,狗,猪,这些又有什么实质性区别?你为什么只用年轻孩童来实施你的’艺术’?我把一头猪剥了皮吊在房间里也足以媲美你的艺术。”

“人!只有人!”孙一郎虽然想不到反驳的话,但他还是倒在地上哼哼着,就像一只被放血的肥猪。

“为什么?因为人有智慧?但是当你把他们做成艺术品后,他们的智慧又能体现在哪呢?变成尸体后的他们就是一具动物的尸体。”骨先森张开双臂向他展示道,“如果这就是你吃饱了撑的所领悟的所谓的艺术,那你的艺术根本没有价值所在。”

孙一郎怒目圆睁,他的思维也被骨先森的话绕进去进入了一个死循环:“额,呃!”他痛苦地哀嚎着,试图给自己一个解脱。

“assassin,把他嘴堵上,顺便给他止血一下,别让他咬舌自尽了。”骨先森跨过那头肥猪,走到惊恐的女人面前,这个受害者的精神正处于崩溃边缘。骨先森俯下身抱住她拍着她的肩膀:“放心,你现在安全了。”

女人惊恐地点了点头,骨先森在她耳边露出一个邪笑:“想复仇吗?”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她轻轻点了点头。

“很好,你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骨先森单膝跪在她面前看着女人美丽的脸庞,“既然你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那么我就帮你将路铺好。”她拿出一张纸片和一把刀,“左边这张纸代表了最让他痛苦的复仇,这一切会最先被城里与孙一郎不合的上层人所知晓,孙一郎最后会被抛入城外的变异兽群中,在绝望中死亡。右边这把刀则象征着最让你解气的复仇,你可以亲手了结他,这也许对你而言是最解气的,但他的绝望并没有前一种高,甚至这反而是他希望的,成为最后的艺术。”

骨先森微微俯身,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那么,我把决定权放在你面前,你想选择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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