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才又燃起了斗智。
这话当天就被送到了江义那,江义在外面犹豫,这话要不要告诉二爷,不告诉吧,小爵爷在闯祸怎么办?那告诉呢?是不是又要挨一顿的板子?
鲁一几个看着江义转来转去的,面露出同情来。
当天晚上,江义又挨了十板子。
江义和王掌柜说话时,一脸的委屈,“我也没想着看笑话,二爷怎么就说我幸灾乐祸呢,小爵爷说的话也是真的。”
王掌柜的倒了茶推给他,“二爷初碰感情的事,面上窄了些。”
江义点头,“这个我懂,不然我怎么能这么上心的盯着....”
话说不下去了,江义张了张嘴,看着王掌柜,“二爷是不是看我对二姑娘上心误会,吃醋了?”
王掌柜呵呵两声没接话,江义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一边埋怨二爷怎么可能这么想,又说自己有多忠心,一直絮叨着天色晚了,这才回去。
孔府那边,谢元娘回府之后收到了四哥的回信,信中说他很不喜欢顾远,不过看在他未来是自己妹夫的面子上,便勉强的接受了。
谢元娘笑了,知道四哥最疼她,最舍不得生气。
信才放下,听到外面下人请安的声音,谢元娘诧异,才下了软榻,父亲已经进来了。
孔为摆手,“我正好路过,过来看看,快坐回去,小心着凉。”
从前路过来,怎么可能路过,是有事吧?
谢元娘笑着应下,父女俩坐好之后,孔为搓着手上的扳指,“今日去谢府玩的可开心?”
“女儿提前回来了。”谢元娘回道。
孔为点头,“身子不舒服?”
谢元娘摇头,“在外面约好了任妹妹,所以便找了借口出去。”
“原来是这样。”孔为明白了,他想了想,看着女儿也极为复杂,“今日我去谢府接你母亲和砚姐,遇到了你姑夫,他喝多了,提起你的时候很难受,看他是误会了你,以后有空你抽空看看你姑夫。”
养了多年,又当成女儿,怎么能没有感情。
谢元娘听了先是愣了愣,然后心便是一酸,姑夫....父亲...叫了这么多年的父亲,现在就成了姑夫,而在府中,最疼她的也就是父亲。
“这事我没有告诉你母亲,她现在提起谢家就不高兴,那个....这事...”
“父亲放心吧,我明白。”谢元娘挤了挤眼睛。
孔为笑了,“好,那我先回去,太晚你母亲又想多想了。”
谢元娘起身把人送走了,这才叹了口气。
令梅几个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姑娘貌似有些不高兴,第二天,谢元娘叫了寒雪进来,将写好的信给了她,听到是给谢大人的,三个丫头微愣。
暗想姑娘是被现在的老爷欺负了,然后才去找原来的老爷?
谢元娘哪里知道她们误会了,也没有解释,信送出去了,便等着那边回信。
谢府里面,谢江沅没有收到信,信到了门房,就被孔氏给扣下了,孔氏看到信里的关心之语,嘲讽的直接将信撕了,不过又立马停了下来,眼里带着冷笑,叫了身边的人过来,小声交代几句,将信交了过去。
当天上午,小舒氏就收到了孔氏送来的信,还有孔氏让人捎来的话,“我家夫人说了,府上的大姑娘是个念旧情的,可是如今已经认回了孔府,两家当着亲戚来往没什么,父女亲情便算了。”
小舒氏不明白怎么回事,可这话不中听,她也懒得和个下人计较,直接让人回去了,这才把信打开。
看到被撕的信,拼到一起之后,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小舒氏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她若真只有孔寄柔那点小心思,看到这信,还有听到刚刚的话,母女之间的间隙也就有了,可不就被挑拨了。
孔寄柔也就这点小心思。
半个时辰之后,谢元娘看到自己的信,又看看母亲,一时没搞明白怎么到了母亲的手里。
“你这丫头。”女儿没有猜疑是她拦下的,反而一脸的茫然,小舒氏戳戳她的头,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我这就把信拿来给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昨日没有在谢府,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听人说姑父那边心情不好,所以今日才写了信给他。”谢元娘没有说出父亲。
小舒氏的眸子一转就明白了,昨日丈夫去接她,还单独与谢江沅说了会儿话,怕就是这件事吧。
以前她是担心丈夫与女儿不亲,如今父女两个有了小秘密,小舒氏不担心,这事也没有生气。
“那你再重新写一封,明日直接让人送到衙门去。”小舒氏没有再追问。
谢元娘应下,送了母亲走了之后,才笑了,母亲是聪明人,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反正她是帮父亲说谎了,至于母亲会不会猜到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之后的两天里,谢元娘看到父亲和母亲都好好的,谢元娘猜着母亲是装糊涂了,而谢元娘的信终于送到了谢江沅的手里,谢江沅看到女儿关心的话,眼圈都红了。
又连忙回了信让送信的小丫头带回去,信里约了初五在茶楼里碰面。
谢元娘笑了。
初五便是明天,父亲还真是着急。
谢元娘让令梅把她做的袜子找出来,“装起来吧,明日出门的时候带着。”
“姑娘....”令梅忧心道,“夫人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上次母亲过来没有说什么,便是同意的。”谢元娘转身问寒雪,“小爵爷那边走了?”
“走了,奴婢特意打听了,听说当天就走了,只回伯爵府取了东西,老爵爷什么也没有说。”
谢元娘笑道,“回去的好,也省着天天的胡闹。”
又问起了任家可有什么动静,那件事情过去了有几天,却一直也没有消息传来,谢元娘也有些担心。
寒雪摇头,“程夫人去过任府,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谢元娘点头,心事重重的望向窗外,她总有不好的预感,只希望是她太过担心才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