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儿子,哪里有不想被父母看重的,特别是父亲的看重,小的时候任商以为父亲是在乎他们的,直到后来慢慢长大,他在花园里听到下人们的议论,才知道父亲心里装着的女人是当朝首辅夫人。
他一直将听到的这个秘密放在心里,觉得这些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这次让德哥与顾府的公子对上,也是他临时起义的试探,最后得出来的结果,他的心也是一疼。
对母亲不亲近,如果和那个女人的儿子比起来,他们也要退让。
凭什么?
一直以来,任商从未来觉得老天爷不公过,可是如今他满腔的怒火,想要质问父亲为何要这样,但是他不敢。
任商他没有胆子做,特别是这次之后,哪怕是德哥做的,父亲同亲训斥了他,他不能让父亲厌了他,毕竟他和德哥还是妾生子。
安静了几日,听说仙女湖那边有宴会,任商便又有了主意,他私下里找到德哥。
“可还在生顾家人的气?”
德哥没有心机,脾气又冲动,听到兄长这样问,点了点头,“大哥,也太欺负人了,明明咱们也没有做什么,父亲为何就让咱们退让?是不是因为咱们是妾生子?所以才这样?”
自从被父亲训了之后,德哥也听到下人们议论了很多这样的事,心里难受,便一直躲在屋子里不肯出去。
这几日却是把他闷坏了,现在见到兄长来了,像倒苦水一样将心里的不满都说了吐了出来。
“德哥,你可知道这次宴会都有什么人会来?”任商已经打听清楚了。
任德摇头。
任商笑道,“府中的流言你也是知道的,都传父亲当年差点与首辅夫人订亲,如今金陵的人谁不知道顾细细是个大美人,若是你娶了顾细细,不伦你是不是妾生子,父亲都会疼你的。”
任商知道这样做后果很严重,谁不知道皇后为太子看中了顾细细,若是顾细细真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打皇家的脸。
可是为了能报复顾家,让顾家的女子做不成未来的太子妃,这才是对顾家最大的报复。
“大哥,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顾家的姑娘我怎么可能近身呢?再说顾家的姑娘长的那么好,我们又与顾家的小子打过架,她也看不上我。”
“她自然看不上你,若是成了你的人,她就是看不上,也只能嫁给你。”任商淡淡一笑,“我也是看你闷闷不乐,这才想着帮你出个办法,如果你不愿意害怕就算了。”
“我才不害怕,那就这样办。”任德的脸微微一红,“不过大哥,我要怎么办?”
到底是个少年,一想到要做的事情,脸也忍不住红了。
任商笑着拍拍他的肩,“这个我有办法,到时你按我说的行事就行。”
任德用力的点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刘将军府那边,刘言和刘宇也去庄子上探望了谢遗姝,看着儿子们都大了,谢遗姝心里恨了这么多年,也亲近不起来。
“你们的亲事,府中可有说怎么办?提了哪个人家?”
“府中的事有祖母做主,儿子们也没有多问。”刘言对母亲也亲近不起来,可到底是亲生母亲,看着也可怜。
至于刘宇干脆就没有说话,他心中只恨没有这样的母亲,若不是兄长拉着,他才不会过来。
“董家你们表兄可有订亲?”在庄子上,谢遗姝也听不到什么消息。
比不过谢元娘,总要比过谢文慧。
“勇表哥的婚事到是不清楚。”与那边不来往,自然不清楚。
谢遗姝一脸的遗憾,“听说顾府也有姑娘?”
“皇后娘娘看中的太子妃,自然是好的。”刘言立马就将母亲没有说出来的话堵了回去。
谢遗姝脸色一顿,“她到是厉害,这几年不声不响的,好事都让她遇到了,如今女儿也要成太子妃了,那未来可不是皇后。”
想到她一个穿越的连个本生本长的都没有比过,谢遗姝也是一直怨恨生活到今天的原因。
刘言却不想再听下去了,“母亲,若是无事,我与宇哥便先回去了。”
谢遗姝还想说话,一直没有开口的刘宇道,“我们是偷偷过来的,祖母和父亲那边都不知道。”
谢遗姝羞恼道,“到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让你们丢脸了,你们快回去吧。”
却做不出让两人日后不要来的话,毕竟除了两人过来看她,她还能打听一些消息,其他的什么也打听不到。
兄弟两个离开庄子,刘宇阴声道,“大哥也看到她了,这些年对咱们不管不顾,见了面只知道打听那些,何必还来看她。”
“这样的话不得在说,那毕竟是咱们的母亲。”刘言拧着眉。
刘宇冷笑,“大哥也是不喜欢的,又何必勉强自己。”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这几日仙女湖那边宴会,太子过去,你们也要把安全做好,总不能让太子出事。”刘言转移了话题。
刘宇听了也没有再说旁的,他一向以兄长为重,自然是兄长说什么便是什么,比如他不愿来庄子上,可是兄长说来了,他还不是来了。
顾府那边,湛哥又没有找到衡哥,就知道衡哥是又跑到妹妹那里去了,等寻到细细的院子之后,也忍不住笑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二哥说三月长的好看,所以给他打扮一下。”顾细细也是一脸的没有办法。
二哥太霸道,就是她也拦不住,偏三哥的性子还好,做什么都不生气,就比如现在还是女子装扮,换成其他男子早就生气了。
“衡哥,不得胡闹。”三月到底是弟弟,怎么能由着他胡来。
“宴会那日我怕细细被人欺负,三月扮了女装正好可以守在细细的身边,我这可都是为了细细着想,大哥怎么还能吼我。”
衡哥被戳穿了脸不红,“父亲是父亲,大哥是大哥,怎么能一样呢?我可是一向尊敬大哥的。”
“你不尊敬父亲?”安静的三月突然开口,声音似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