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怪不得奥尔伽最近老是觉得心慌意乱,原来温迪大婚将至,被揪住衣领的那位夏宇宗弟子被奥尔伽举动吓傻了,愣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奥尔伽,有些紧张的说道:“温迪原来是西荒琼国的公主,就要和邻国的陈胜王子成婚,这件事大家早就知道了!”
“你闭嘴!”
奥尔伽一把推开那名弟子,不顾周围目光,拨开人群向外走去。
张威趁着奥尔伽拨动人群向外走,急忙用嘴叼着烟卷,拍拍双手引起奥尔伽的注意。
奥尔伽一看到张威,怒目而去,直接抓着张威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向着他们住处而去。
“你这是干什么,人家要嫁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别把气撒在我身上好不好!”张威哀嚎着。
这边的骚动被正在大吹特吹的霸阳发现,他从没看到奥尔伽如此的悲愤,急忙也排开人群跟了上去。
回到旧日居所,奥尔伽把张威往地上一扔。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疼的呲牙咧嘴的张威,爬起身来伸手指着奥尔伽想要和他理论一番,却看到奥尔伽双眼血红一睛不睛的盯着自己。
刚想说点难听的张威瞬间打消了念头,一拉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并给自己点上一只旱烟。
“这三年西荒那里发生了很多事,琼国和陈国想要联盟也只能牺牲温迪了,虽然般若长老之前跟我说起过这事,但是我不知道告诉你又会有什么用呢?你当时备战龙君大会反而会影响你的!”
张威也很是无奈,甚至怀疑般若告诉自己这些的意图?
是想让自己间接的将这些渗透给奥尔伽,好减少奥尔伽突然知道真想难以承受的心理打击?
亦或者般若这老贼自己守着这种秘密感觉压力山大,所以故意分享给自己好减轻自身的压力?
霸阳倚靠在门口听着张威之前说的西荒的事,却不打算进去,当初奥尔伽矢口否认此事,如今却表现的这么激动,他要是再进去说点什么可是会很让奥尔伽羞愧的,那可是自己过命的兄弟,自己又怎么能制造机会让他难堪。
想到这里霸阳朝着宗主峰而去,奥尔伽现在心里有事无法顾全其他,但是灵石村霸阳是一定要回去的,霸阳看看镶嵌在指环之上的次元宝石,心想,不如就现在回去?
归乡心切,霸阳也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老宗主会很少反驳,所以霸阳是来宗主峰借筋斗云的。
本来国师一再坚持要派人跟着霸阳一起回去,以保安全,却被霸阳以村民朴实,不想让他们看到太多,而影响了他们的朴实生活回绝。
国师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他知道龙利对这个霸阳还有奥尔伽喜欢异常并另有重用,权衡之下不再多说,约定了归来时间就给霸阳秘密放行了。
同时,国师得知奥尔伽此刻异常难过,便和夏宇宗主了解奥尔伽的故事,尽管老宗主对此事只是略有耳闻知之不详,但是对于人精般的国师已经足够了。
现在的夏宇宗奥尔伽说话就和长老们差不多,他想要的东西马上就会搞到,在得知温迪要嫁给他人之后,奥尔伽一直用酒麻痹自己,只希望自己能一觉醒来把以往相思全部忘掉。
已经是来到夏宇宗第二天了,国师看似随意走动却经过打听知道了奥尔伽的所在之处,临近时正好看到二楼之处,坐在窗沿上的奥尔伽正一口一口的狂灌着自己。
国师走近仰头看着痛苦的奥尔伽脑海中寻思着套路,道:“既有美酒为何不和他人分享,而要自私的独饮?”
听到声音的奥尔伽垂头看到国师,抓着酒坛口示意一下,回道:“饮酒自醉独领会伤感之情,他人莫管。”
国师细细体会奥尔伽的话,斟酌了片刻,回道:“即便情伤意图烂醉,与事却无解决之能力,此乃懦弱之举!”
“哈哈哈!”奥尔伽大笑道:“懦弱?此生与我奥尔伽无缘!你要想喝酒就上来,不想要就走开!”
国师知道奥尔伽已经喝多了,这可是大好机会,所以急忙道:“好,你有故事你有酒,就让我们畅谈个三天三夜!”
一步一步攀上楼梯的国师心中在编造着故事,要怎么样和一个情伤至极的男儿产生共鸣呢?
国师其实还有另一个心思,那就是如果不能完成龙利的交代,将来必然对自己的形势发展诟病很多...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国师扭头看到奥尔伽身边好几个空酒坛,还真是没少喝,刚喝上一口的奥尔伽不顾国师身份,朝一边一指,那里堆磊着至少还有好几坛酒。
国师也不说话,直接走过去抱起一坛拍开泥封,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随后拎着坛口走到离奥尔伽不远的圆桌旁坐下。
“你是一个自信的人,但是在感情方面你是懦弱的。”国师再喝一口徐徐道来。
奥尔伽同样喝上一口醉眼迷离,哼了一声,道:“哼,一个女人罢了,等我明天一觉醒来,或许她是谁我都忘了。”
奥尔伽说的轻松,但是张口狂灌烈酒,眼角流的泪深深的出卖了他的内心。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切被为了配合奥尔伽同样狂灌酒的国师捕捉。
“你知道吗,当年和你一般年少时,我也是这般想法,也遭遇过类似的事,之后日夜后悔却于事无补,只怪当初懦弱不敢去证实一些东西。”
话说到这里刚要再喝一口的国师被奥尔伽打断。
“证实?何须证实,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她要是同样心中有我,会和别的男人成婚?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奥尔伽说的有点悲戚,仰头狂灌,任嘴角溢出的酒湿了胸膛。
“你回来后和她谈过吗?你甚至都没看到过她,所有的这些情绪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你有什么理由去质疑她?”几口酒下肚,国师也是完全自我了起来,说话再不顾忌奥尔伽的感受。
国师像是和奥尔伽一样失恋的心态,自动狂灌自己。
“喜欢就要大声的说出来,被拒绝了没关系,至少我们表达心中的心声,什么都不做还想让别人倒贴,难道人家就没有害羞之情吗?你真是好大魅力!”
“可我要怎么说?明天她就是别人的人了!”
奥尔伽此刻意识不到其他,竟痛哭流涕起来,伤感之情溢于言表。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抢婚,反正是你深爱的女人,一旦她也爱着你呢?”国师见缝插针,想要让奥尔伽做出决定。
“只有土匪强盗才会做那样的事,我奥尔伽做不出来!”
“那你就在这独自伤感自饮自醉却于事无补吧,或者就永远别了心爱的女人。”国师猛灌一口将酒坛摔碎在地上,仿佛是后悔当初自己的行为,道:“此生只有一恋,奈何当初不敢为一恋赌所有!”
国师话罢人影离去,留下奥尔伽仰头倒酒任酒溢流,好掩饰眼角断弦泪流。
这位国师也算是尽力了,他平生除非难以推辞很少喝酒,为了演的真他今天第一次喝这么酒,该演的也都演了,诱导的话也都说了最后实在是有点不胜酒力,所以假装后悔当初摔坛而去。
“我也只能起个诱导的作用,剩下的还是要看他自己了,毕竟感情这东西谁也不好说。可这样对我的计划可就有点不妙了!”国师扶着有点晕的脑袋心中自言自语。
“国师留步!”奥尔伽在窗边大喊。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抢还是不抢?”国师问的有点直接其实他是心里有点打怵,你可千万别让我陪着你继续喝了!
“抢!”
奥尔伽惜字如金道。
“好,我们来细细讨论明天的行动,等我上去。”国师三步并作两步刚下来走出没多远又急忙跑了回去。
执念已定奥尔伽甩甩头清醒几分,转身之际正好看道楼下路过一边摆弄着非自动步枪且叼着烟卷的张威。
“张威,快来和我密谋!”
“卧槽,你是准备谋财害命吗,还密谋?”张威愣在那里怪异的看着奥尔伽。
而同样听到这话的国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楼梯上,心想,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是怕全世界不知道你要抢婚?
圆桌一摆,三人各坐一个方位,国师虽是第一次见张威,但是通过老宗主,对此人也是略有耳闻,但是在他看来这个人普通至极,所以没有太关注他。
“我听夏宇宗主说了,你是为了给这个叫温迪的少女治伤才来到此处修行,而且过程是不要命的那种。”国师用用手指敲敲依旧有些晕的脑袋,细想一下继续道:“我可不可以由此推断你是为罪生情,在她受伤以后你还和她说过话吗?”
“当然,怎么也要告诉她我的歉意吧,并且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治好所以我经常去找她。”奥尔伽不假思索直接说出这些,对他而言这好像没什么。
“那在你和她接触的这段时间,除了受伤这件事在其他事上她有没有过特别激动的时候?”国师细细的替奥尔伽分析,毕竟抢婚也是要讲究套路的。
奥尔伽回首当初,脑海再现温迪一颦一笑,似是昨天的事。
“情绪特别激动的事?这自己还真没怎么注意,要说有的话...”
“有一次我们正说着话,聊着天,不知为何她说我‘木头’、‘不解风情’然后就加快脚步往前走,不知道这算不算?”奥尔伽有些不敢确定道。
“啪!”
国师一拍桌子,点指着奥尔伽,道:“你这个人还真是根木头!”
张威这时有些惊讶的看着奥尔伽:“你们之间还有这事,这不明摆着的事吗?我有种你侮辱了木头的感觉。”
奥尔伽还是有点不懂,怀疑张威的话,道:“我怎么就侮辱木头了?”
张威和国师同时用手抚摸额头,一脸无奈的表情,心想,果然是不解风情!
这个时候国师突然灵机一动,计从心来,斟酌片刻突然上身略倾于桌面,小声道:“已经可以确定你们是两情相悦,所以我有一计,保你抢婚成功!”
“什么计策,我要怎么做?”奥尔伽有些迫不及待,毕竟明天可就是温迪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