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的及时赶到,拯救了云瑶一众人。居然派了两拔人马,一拔来干扰她的视线,一拔直接绕过她的背后趁她不在,对云瑶诸人下手。
“碧荷?”云瑶看着穿越战乱空隙来到自己身边的花洛:“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先把眼前危机应付过去再说。“花洛把云瑶村寨中的族人全带来,此刻正手中拿着自己平时打猎的武器与人拼搏。她借着身子灵巧避开乱飞的利器,来到云瑶身边,以防云瑶不慎,成为对方攻击的利刃。
花洛带来的人从对方背后而入,对方不敌,宁可自杀也不愿被人抓住。想要留下活口的愿望没能实现,云瑶有点怒气。
“事败,他们必死无疑。你想留下活口套话,基本不会实现。”花洛知道云瑶的意图,对族人发脾气没用,幕后之人算好了一切,是不会让她抓住任何线索的。
花洛来的早,族人大多受了轻伤,只有几个重伤在地,需要被人担着走。
“照你这么说,我今后的日子岂不是要应对一批又一批前来刺杀我的人?”云瑶听完云瑶解释完前因后果之后,有点不可置信。
她只是一介女流,说的好听点,曾经是一位将军夫人。也许对方是冲着赵复来的,而她是赵复的妻子。看着依旧疯颠的赵复,云瑶心里不是滋味。若不是看着对方是自己一双儿女的父亲份上,她真想一手上去挠死他。
云瑶猜测最大的可能是赵复在边城时做的太绝,有人趁他们落难之际,下黑手。自赵复疯后,她去的茶楼中,听到的全是庆幸之言,庆幸赵复疯了,没人再对他们实行苛政,加重赋税盘剥他们。
“你说会不会因为赵复,我被人迁怒?”云瑶问。
“不,对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你。赵复也是人刻意安排接近你,具体他的任务是什么,目前无法得知。不过,我想会快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花洛被那几个妇人引诱,随着她们一路向北而去。看她们的行走路线不对劲的时候,花洛当即退回,直接回了云瑶的寨落叫上剩余的全部族人,前去引接他们的族长。
分身依然跟着那几个妇人行动,对方一直引着她的分身到了一处人际罕至的地方被围困起来。
“我,我有什么可值得人图谋的。”云瑶摇头。
“不知,可能你家有什么传家宝、宝藏之类的让人觊觎。”花洛回。
云瑶哄着怀中抱着她哭得伤心的儿女,“我最大的宝藏就是这一双儿女。”
云瑶的话提醒了花洛,之前,她一直未曾留意到云瑶的一双儿女。如今,她仔细端详,叫她看出点端倪出来。用手拂去赵慕身上被人刻意下的噬命阵。
她想她知道一直针对云瑶的人目的是为了什么了。对方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原来是为了天下至尊之位。
云瑶的长子有着帝王之相,从出生起就不凡。若不是被人刻意养废,也不会此时还是藉藉无名之辈,而是遍布大街小巷让人传唱的救世神童了。
在云瑶原本的生命线中,是她的二子荣登至宝。花洛以为云瑶的命线被人打乱,她的孩子也会是普通人。她只关注了云瑶,却疏忽了其它因素导致云瑶一直被人暗算,实在是失误。
“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花洛摸了摸未来帝王的头,此刻的赵慕眼中蓄满泪水,要哭不哭地抓住母亲的衣服。
“什么原因?”云瑶刚哄好了儿子,女儿又哭了,闻言问到。
“你长子出生时,久旱的边城迎来了一场急时雨,拯救了快枯死的庄稼,保住了百姓过冬的口粮。雨过之后,天边满是五彩霞光,山中百兽齐鸣,仿若奏乐。”从袖中取出一块上好的紫玉挂在赵慕的脖子上,塞近他的衣领中。
花洛小声:“嘘!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要让其它人看到。”赵慕灰色的命线登时一亮,紫金色的光束直冲天迹,眸中清亮不少,冲着花洛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瞬间,远在大庆朝其它各处精于卜算之人,皆抬头看到了来自西南之地的这束光芒。一时间,帝星降世的传言不径而走,同五年前一模一样。
云瑶哄着女儿没有注意到花洛的动作,回答:“我当时疼得厉害,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没有下人同我说过。慕儿小时候被他奶抱走之前可乖了,很少有哭闹的时候。”
花洛露出一笑:“现在也很乖巧。”对方想要千方百计捂着的信息被她一朝捅破,也不知现在是何表情。
云游道长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花洛这边的情况,匆匆地给沈玉祺留下一封信,不见了人影。看到了下人呈上的书信更是大发雷霆,什么叫她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过一个未长成的小儿,也叫他怕成这样,出息!
云瑶问:“你刚说知道原因了,怎么又扯到慕儿身上了?”
“你还不明白吗?问题就出在你的长子身上。平时不要太拘着他了,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花洛起身道了句:“我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快些回到寨里。”
云瑶更不懂了,慕儿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可值得人觊觎的。本想再问清楚,花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林子深处。
花洛从赵慕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个她一直遍寻不到的神秘道人,在那时泄出了一些踪迹。她沿着这丝踪迹,来到了一个叫庆南的地方。
庆南是大庆朝最南边,这里临近的江河湖海不计其数,是有名的鱼米之乡。其富饶程度,不比帝京差,一路上来来往往皆是卖唱之声。
花洛此时站在一座气派的府邸门前,上书庆南王府四个大字,与她在赵慕身上看到的景致一模一样。
她在门前端详了一会儿,就隐身进入其中。一路上穿过无数花台亭榭,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院中除了几个男仆洒扫,再无他人。她推开正院的房门,里面干净清冷,只除了供奉着几座道像外,别无他物,显得很空荡,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高喝声:“都退让,少夫人来了。”
花洛看到一个极美的少妇出现在自己眼前。少妇不时地用帕子掩鼻,故作扭捏的身姿四处打量着房内的情况,与她的身份极为不符。
这一看,倒叫她看到了些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