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克拉舍娃换了本书,做到郑樊身边:“祝文祥他们三个怎么了?”
“不知道,那三个家伙居然直接去找策天君,都不跟我说一声,真是混账!”郑樊说到这就来气,他们究竟有没有把自己这个队长放在眼里?
喀克拉舍娃摇摇头,站起来走回自己原本的那张书桌,嘴里轻飘飘地留下:“你果然不愧‘最不靠谱的队长’这个名号。”
郑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脑子里一骨碌的话扔不出来,他娘的什么叫“最不靠谱的队长”?老子这么能吃苦耐劳,天天为你们这帮没良心的谋福利,操碎了心,你们就这样说我?
这一刻郑樊都不由开始佩服自己,这样居然没有暴走,竟然还能维持表面平静在这儿对着一本看不懂的破书,在心里破口大骂!
呼,平心静气,世界如此美好,我却……
郑樊站起来,直接走出图书馆。
去他麻蛋的平心静气!
喀克拉舍娃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扶额,这家伙,三岁小孩吗?
就在郑樊出去后不久,谢知闻走进图书馆,直奔喀克拉舍娃而来,做到她对面。
“有发现?”喀克拉舍娃双眸明亮,倒映着谢知闻严肃的面孔。
“对!”谢知闻点头:“队长呢?”
“发脾气去了。”喀克拉舍娃低头看书,翻了一面。
谢知闻露出一丝无奈,但有副队长在也一样,毕竟大部分时间,他们的副队长更像是队长:“我们发现了这个。”
说完,他递过去一张虚拟屏幕。
喀克拉舍娃抬眼一瞧,将虚拟屏幕拉近,仔细观察。随后,她又翻出一分资料,半响后道:“照片呢?”
谢知闻声音低下来:“在我这。”
喀克拉舍娃再问:“你的两个兄弟呢?”
“在办公大楼。”
喀克拉舍娃目光中透着坚定,听到谢知闻的回答后立即站起来:“把其他人都叫上,事不宜迟,我们直接过去。”
“好!”谢知闻自然赞同,并且通知其他几位队员。
“对了,郑樊那家伙就先别理他了,让他先生闷气好了。”喀克拉舍娃不忘回头说到。
“额,好的。”谢知闻尴尬地点头,郑樊这个队长,可真是,唉,一言难尽。
两人离开图书馆,快速赶到办公大楼楼下,另外两名队员骆家兴和邱岳已经在等他们了。
“副队。”
“副队。”
骆家兴和邱岳向和喀克拉舍娃打招呼,然后对谢知闻点头。
“走吧,我们上楼。”
此刻的喀克拉舍娃气质骤变,变回往常那副精干果决的指挥,目光扫过两位队员,脚步不停,朝着办公大楼内部走去。
两人点头,和谢知闻并排跟在喀克拉舍娃身后。
“知闻,发生什么了?”骆家兴小声询问,副队长强大的气场让他不敢大声。
“你先看看这个。”谢知闻取出刚才那张虚拟屏幕,同时分给骆家兴和邱岳:“邱岳,给。”
“谢谢。”邱岳礼貌地点头,外貌二十多岁青年的他,依然还有青少年的腼腆。实际上他已有七十多岁,然而一直跟着管理局一位长老修炼,知道七阶才出世,加入二号小队也才执行过三次任务,所以心性也跟他的外貌一致。比起队伍里两百岁起步的队友们,是真正的老幺。
“小事。”谢知闻和善的微笑,然后解释:“你们看照片中的那人,再看看照片的拍摄时间。”
“这人……”邱岳的反应灵敏,这位小天才很快发现问题所在:“这是海州大的校长,一百五十多年前拍摄的,可我记得这位校长也不过才六十多岁吧。”
“那个人啊?”骆家兴问。
“照片里就一个男的,人校长是男的,你说是哪个?”谢知闻怀疑骆家兴这家伙才是个新手。
“我靠,一男三女,这校长老当益壮啊。”骆家兴表情夸张。
“咳!”喀克拉舍娃清清嗓子,然后说:“我们上去。”
骆家兴头一矮,赶紧化成小透明跟在最后,走进悬梯。
“我们去校长办公室?”邱岳看向谢知闻。
后者点头:“对。”
“这个时间,他应该不在吧。”邱岳有些不明白。
骆家兴笑嘻嘻地抢答:“哎呀,小邱岳啊,就是要他不在,咱们找找证据,然后一击毙命!”
“或者他在,那更好。”喀克拉舍娃声音清冷,但谁都能感受到她的决心。
八楼,校长办公室门口。
“副队。”谢家两兄弟同时喊到。
“没有人吧?”喀克拉舍娃点头后问。
“检查过了,没有人。”谢先觉回答。
喀克拉舍娃点头,说了声“好”,然后指了一下门,说:“那我们进去。”
谢先觉答:“是。”
然后转身,却发现自家三弟已经开了门。
喀克拉舍娃一马当先走进去,其他五人随后鱼贯而入。
骆家兴走在最后,他一进来就顺嘴说了一句粗口:“我擦!”
在他视线正前方,那张校长办公桌前,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老人。而在他进来后,办公室的门突然间自动关上,不过并没有吸引谁的注意力。
率先开口的是喀克拉舍娃,这位双目澄明,英气焕发的女子上前一步,声音不响却清晰:“曾校长。”
坐在校长办公桌前的,自然是校长。曾子婿,这位海州大的十年老校长,在这时睁开自己的双眼,直视面前的六人:“几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问答?”喀克拉舍娃走过去,靠着书架问。
“请。”曾子婿没有拒绝,微笑的时候,他身上那股严厉的气势消散,忽然格外和蔼。
喀克拉舍娃有种直觉,这是个难缠的对手。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年龄,究竟多大了?”
“六十七啊!”曾子婿的笑容里有一丝诧异:“这不是在学校官网里都可以知道吗?”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改名呢?”喀克拉舍娃继续问。
这一次曾子婿眼中的意外更弄:“这你从那找到的?想不到还有人知道这种事情吗?那不过是些小事,我觉得当了教书先生,稍微去个文气点的名字比较好。”
“是吗?”喀克拉舍娃不置可否,打开移动端,取出一张虚拟屏幕放在他桌上,“那,能麻烦您解释一下,这张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