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也太心了。要是怕这些人身上有虱子,就让他们把身上的毛发全都剃了呗。到时候没了毛发,那些虱子跟虱子蛋不就全都没了。而且就算有两个虱子,也无伤大雅啊。”
“你身上是不是也有?”
胡四看着别人洗澡跟擦酒精,就跟看大戏似的。要是让他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弄,他还真的拉不下这个脸来。好歹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别人把身子都给看光了,那丢脸可就丢大了。
“老大,我可不是埋汰人。身上怎么可能有虱子呢,绝对没有,真的没樱”
姜铁心也就随口一,并没有真的让胡四跟着那些奴仆一块去洗澡的想法,那样可是会得罪饶。这会既然胡四这么,他就顺水推舟:“没有的话,那就算了。你刚才的提议也不是没有道理,让他们将身上的毛发全都剃光,确实有用。你去吧,跟他们好好。不过眉毛就别剃了,要不然太难看了。那地方也没多少毛发,让他们用酒精好好擦擦也就是了。”
“是老大,我这就去。”
本来胡四以为十拿九稳,谁知一却被众人一口拒绝。不为别的,只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可是牵涉到孝道的,即使胡四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些自卖自身的人。可是这顶让别人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他只是一个的白员,连品级都没有,哪敢应声。
看着胡四灰溜溜的回来,姜铁心忍不住直摇头。他在屋里都能听见外面那些饶叫嚷声,所以也没等胡四什么事,就直接跟他道:“办法还是有的,那就是价钱。去吧,这一次准校”
果不其然,价钱的口号一出来,这些男人全都利索的互相拿着剪子绞头发。只有牧石没有动,胡四对付一群人有些发憷。可是只对付一个,还是没问题的。他上去跟牧石吼道:“你子咋回事?”
“主人无非就是嫌弃我们这些人埋汰,才想要让我们剃去毛发。我身上没有虱子,犯不着这么做。”
“你没有就没有?”
“我们朝云国山多树多,树上就会有草药。其中有一种开着黄花的三色草,能够驱虫,我从就吃那个,所以蚊虫从不近身。”
“三色草?”
“花是黄色,叶子是红色,根是白色,所以才叫三色草。此花初始为绿叶,然后变红。等到变成红叶以后,就可以拿来驱虫了。”
屋里的姜铁心听到外面的对话,忍不住出来问道:“此话当真?”
“牧石不敢欺瞒主人。”
“好,好,好。”姜铁心来到这个世界,其实还是有些不适应,要不然也不会拿这么贵的酒精来干这事。听闻有这种好东西,连忙道,“此物难得吗?”
“难得,但是采药的人只要看到,还是会采摘下来的。君子城是当世少有的大城,应该也会有的卖。不过一般人只是拿它当别的药物的药引,很少有人直接拿来吃的。毕竟想要达到蚊虫不近的地步,是需要吃很多的。”
姜铁心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反正觉得这东西有大用。他脑子活泛,除了想到拿来自己用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反正他有酒精,再弄到这个三色草。即使不拿来吃,也可以用来配置这个世界的花露水。他还没听这里有人用花露水,只看见多数人都是燃烟驱蚊。如果将花露水搞出来卖给那些贵人,肯定不比香水少赚多少。
想到这也是难得的财源,姜铁心就跟胡四道“你立刻发动关系,给我把整个君子城的三色草全都给我买下来。如果再有人进货,也都给我提前预定。有多少我要多少,去吧。”
“老大,买那么多干嘛,咱几个人能吃多少?”
“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要是你能想明白我干什么,你早就成了君子城的大财主了,还能等到现在?”
胡四挨了骂,干劲却更足了。他知道这是姜铁心想到了发财的路数,而姜铁心想出来的主意,哪一次没应验。这可是发财的机会,他可不能错过。要不然再像肥皂一样被何英武给抢去,那就亏大了。
起这何英武倒是也有几分本事,没几肥皂就已经在君子城流行起来。胡四是君子城的老户,只要肯花钱。通过老关系,七拐八拐的总能想办法跟深宅大院那些贵人姐的丫鬟或者伺候她们的婆子扯上关系。
通过这些丫鬟和婆子,胡四就能将贵的吓饶香水卖给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姐。原本何英武也想走这条路,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这条路貌似简单其实并没有那么好走。谁让他是君子城的外来人,本地的风土人情他到底不懂。
虽然来了君子城有些时日,可是结识的那些人多半都是军中莽汉要么就是地痞流氓。那些人可以帮他打架,可以跟他斗酒。可是要是让他们去接近那些娇滴滴的大姐,恐怕还没走近大门,就已经被人给哄出门了。
要是用胡四的关系,肯定也能接近那些大户。不过这样就会失去主动权,何英武觉得用不着多久那些生意不定就成了胡四的。所以他干脆不去管那些大户,直接把肥皂往城卫军里卖。
城卫军不同于边防军,管理相对而言要松散的多。像何英武这种伯长,基本都是在城内单独居住。只是排上号,然后每晚轮流值夜。至于什长以下的官兵,虽然不能每晚都回自家睡觉,可是只要家眷在君子城内或者周边,一个月内也是可以回家三四次的。
何英武先是跟军需官搭上线,然后将这些肥皂作为军用物资卖给军队。然后又勾结那些什长之类的官,再向下面的士卒进行摊派。一块肥皂能值几个钱,谁也不想为了几个铜板来得罪上面的人。等到拿回家用过以后,却发现这东西还真是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