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情绪颇为复杂,有些事认真想想真心有些不可思议。
他微微晃了下头,把脑中的念头甩开,靠在他肩膀的龚秀清发出了一声呢喃的声响,身体也动了下,眉头微皱了下,显然林岭的动作让她睡的有点不舒服。
林岭无奈的笑了笑,他并没有靠在别人肩头睡觉的经历,但他听女朋友说过,其实靠在肩膀睡觉并不是特别舒服的。因为肩膀的骨头太硬的缘故,除非是特别宽的肩膀。而靠在男人肩膀的女孩子,更多的还是享受那点依赖的安全感。
他并不觉的自己是个有安全感的男人,起码曾经的自己和现在都还没有这种给人安全感的能耐。
想着自己好歹也练过差不多半年的气功了,想着自己的气功,又想起林公把杯子运气捏成碎片的事,可是他试过很多次,自己虽然能感受到体内的那股气,即使是在平时的时候,但他并不能真正外用到这股气。
林公是说他的功夫还不到家的缘故。
除了动功外,再排除静功,就是那十几来个锻炼身体柔韧性的动作了,托这个原因,他现在的身体柔韧性超出了他的想象。
然后就是那简单的步伐了,想想自己要面对的是两个成年人,这比自己刚被拐醒来时所想的要好多了,那么凭借这些,自己有没有可能打败这两个成年人?就像电视里的主角一样?
“好吧,如果是电视,主角别说两个人,十来个都干倒了。”林岭有些无奈的苦笑。
再想到那两个男人的力气,他不得不承认,即使现在的自己是当年那个年近三十的大叔的身体,显然也干不到这两个成年人。
作为没有任何打架经验的他,后世那个在打工生涯中荒废的身体,如果能打架的话,也不会被人一酒瓶砸到这个世界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否认这个方法,但还是让他有些不甘心。
他辛辛苦苦的练功,除了后世那一酒瓶的原因,除了他向往那种一人干倒十几人的那种生活,上次余玉那件事对他的刺激也有着一定的因素。说什么的重生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自己竟然连一两个成年人都搞不掂,这让他的挫折感真的在不停的加深。
林岭缓缓的伸开了右手,意念所动,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暖暖的气向掌内的劳宫穴汇聚而来,甚至能感觉到掌心开始发热。
他脸上就有了一丝无奈,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样了,他记住的几十个的穴位,他能运气到其中的穴位,甚至能在瞬间就感觉到发热和气感,这也就是他这么久坚持下来的练功程度了,如果不是李老那次帮他达到练气化神,说不定这半年他也还在练气化神的阶段而已。
要知道在李老帮自己的时候,他还在基本的感气阶段而已。
外用,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多少年才能真正做到。
这气功现在对于自己唯一的用处也就是养气强身而已,虽然他一直明白这一点,甚至他就是以这个目的来坚持的,但到了关键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想,如果自己像林公一样说不定就可以轻松的脱离这个危险了。
认真这么的一想,林岭突然的就发现自己这辈子好像还真认识了不少应该蛮了不起的人。
比如林公,虽然不知道他的年龄,但打过鬼子,比奶奶还年长,就能猜出他有多年长了,再加上他身怀的绝技,无论是种种外语,还是本身的功夫,在这辈子的清晰的认知以来,这种人离他遥远的本来他都不确认现实中是否存在。
再比如李老,只是他比林公好像还年长,再加上他对自己的那一幕,如同玄幻小说一般的情节,让他清晰的明白老人有多么的牛叉。
然后就是林月弯,这个可以把他认知的天才颠覆的真正语言天才…
又如陈欣,在高中崛起,后世她的丈夫可是有着超十亿的身家,这样的人可是只能在新闻里看到的。
还有钟灵,这个虽然貌似没什么名气的演员,但这是这种演员,都是曾经的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这一切,现在意识起来,好像还真有着不一样的情绪了。
自己能改变余玉的命运,从某种程度来说,也已经改变了自己和父母的命运,那么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困难怎么就让自己沮丧了?
林岭鄙视了一下自己,暗道:“好吧,那么就从现在开始。”他就决定再确认一下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如果可以,自然现在逃出去是最好的。明天,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是怎样的,作为过来人,他非常的明白现在的重要性。
伸出手小心的扶住女孩的头,那乌黑的头发很是柔顺。
女孩轻皱着眉,虽然并没有被林岭惊醒,但这么离开林岭的肩膀,让她似乎有些不舒服。
轻轻的离开了身体,随着手慢慢的放下,龚秀清的身体就靠着墙躺在了地上。
看到女孩并没有醒来,林岭才缓缓的舒了口气,他并不想打扰到女孩睡觉。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遇到这种事已经够不顺了,他并不希望这小孩留下太多不好的记忆,如果可以,他希望女孩和自己都可以逃出去。
站了起来,微弱的摇曳的油灯中,林岭再次的开始认真的打量着周围的墙壁,这次他比以往以来的几次看的更认真。
墙壁是大块的碎石用黄泥垫固的,用手推了推,坚固的到了极点。
比起他老屋用黄泥砖建成的房屋,这里显得更要坚实,林岭家乡的老屋的地基就是用这种大块的碎石建成的,而地基以上才是用红砖铺垫成的,相比这里来,虽然这个地方很是偏僻,但房屋倒是挺结实的。
林岭细细的摸着墙壁,时不时的用力推下,虽然知道不可能会有什么机关,虽然也知道不可能找到一推就倒的墙壁,但他还是决定要确认下。
房屋的空气并不流通,这倒也难怪,除了门边的一丝缝隙,连窗户都没有,空气怎么可能不浑浊呢?
从门一边的墙摸到的门的另一边的墙,林岭得承认自己真的想多了。
抬头看了下头顶,这是一处瓦房,房顶自然是屋瓦,如果不是这屋顶离地有三米多的距离,倒是可以考虑,但就算自己够得着,那支撑着瓦的木梁显然也不是以自己的力气能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