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枉乙并没有说太多的道理,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让林岭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指他的基础功都还不扎实,还想着实战,未免有些看轻武功这一道。
练武的方式当然有很多种,比如有种就是从死人的战场爬出来的,这样的格斗搏击通常都是极具杀伤力,白枉乙当然也经过了这样的历史因素,林岭觉得说不定在那个年代,白枉乙这样的人手上估计是有沾过人命的,而现代社会想要这样的经历,自然是不可能的。
何况有几个人能在战场上存活下来?就算现在参加过战争的老兵,有几个是身上不带着伤的?
林岭现在的方式,毫无疑问就是从零开始,打好基础功,再到实战。
白枉乙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林岭本身还是希望在交手中逐渐进步的。
“技巧当然很重要,武功一途,有不少运用气力极为高明的技巧,如借力打力,如四两拨千千,这的确都可以做的到,但终归是有个极限的,而且一味的追求技巧,多少就有些本末倒置了,首先,最应该追求的还是基础,在身体有着一定的基础后,或者是达到了某个颈瓶,此刻才应该追求运气之类的技巧。”
白枉乙缓缓的说了句,老人的话并没有特别的深奥,相反他本人是极少说这类道理的。
林岭神态平静,对于这番话倒是没有特别的感受,只是忽然的想起了笑傲江湖里的华山派,华山派有气宗和剑宗的分别,他们产生的分级就是气功和剑法重要性的不同,而在笑傲江湖里,独孤九剑应该来说,是剑法到了某个极致的技巧,在令狐冲失去内力的时候,独孤九剑几乎让令狐冲战胜了极多的对手。
在小说中,如果正以气宗和剑宗来比较,很明显是剑宗远在于气宗之上。
当然,小说终归是小说,他在某种程度,能让林岭找到一些相似的理论,虽然他并不会太过的当真。
只是一力降十会这句话当然也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白枉乙说四两拨千千也可以做到,想来以老人的身份,自然也不至于骗他。
至于到底哪种重要,以林岭的想法,当然是身体的基础更为重要,坦白的讲,在现在的这个年代里,哪里会有多少用到武术的机会,所以实战性来说,似乎确实的也是没有太大追求的必要,只是内心深处,总觉得没有点实战的能力,让他破觉得有些怪异的。
林岭现在就越发明白外功和内功的差别了。
白枉乙这一门派,更偏向硬气功那一派别,无论是追求身体能力的极限的锻炼,还是内练的增强爆发力的运气,五一不显示了这一点。
只不过白枉乙和其他硬气功门派似乎又有一定的差异,因为按照硬气功一派来说,在过度追求身体的锻炼的同时,给身体带来的负面的压力也是极大的,通常巅峰时态持续的时间很短,而且甚至会极大的威胁到寿命,但看白枉乙这位老人,在八十多岁的年龄,依旧有着矫健的身手。
虽然可能早已经过了他的巅峰时期。
这想来估计就是三正派比起普通的硬气功一派,对气更要讲究一些。
像林岭从林公身上学到的清力运转内功对于身体,几乎就毫无要求了。
当然这些区别,林岭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林公和国术论这本书里一些内容里,至于现在的国内是如何区分这些的,界限估计是不怎么明显的,比如软气功和内功中的动功而言,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了,差异性同样也一样有。
这些林岭已经养成了自我一方面的认知。
“白爷爷,我知道了。”林岭在这方面自然不会和白枉乙争辩,简单来说,胜者为王,现在的他貌似也没有资格和白枉乙争辩。
何况白枉乙说的他虽然不至于完全认同,但也说不上完全否定。
白枉乙身体微微一动,就落到了地面,梅花桩周边的地面几乎是以沙土为主的,这自然是为了防范掉下来的危险性,只是以梅花桩之间的距离,如果是在边缘的梅花桩上掉下来是几乎没有多大危险的,除非是头朝下,但在中间的梅花桩上掉下来就有些危险,因为有很大的可能会撞到其它的木桩。
白枉乙落到地面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扬起半点的沙尘的,至于声响,就更为轻微了。
认真来说,这还是林岭第一次看到白枉乙出手,直到现在,对于老人的水平他还是无法做出真正的判断的,但只从目前来看,白枉乙无论是力气方面,还是身法方面,或者是轻功方面,造诣似乎都是极高的,至于有多高,林岭也很好奇,只是自己到底有没有机会见到他真正的身手呢?
“还是要从基础学起,虽然喂招也是一种方式,但我年纪大了,在这方面是帮不了你多少的。”
白枉乙以前并没有说过这类的话,此刻忽然的说出这番话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更重要的是看白枉乙的身手,完全不觉得他年纪大了。
林岭心中就一动,莫非是在这次交手中,老人对他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看着老人的脸庞,实在看不出这点来。以林岭自身来说,对于刚才的表现说不上满意什么的,但若说有什么不满倒也不至于,只能说倒是发挥出了他正常训练方面的水平,心态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白枉乙的话是让他有些无奈的,老人既然准备他的仇恨交由林岭完成,比如说日国的柳意流派,只是切磋取胜这一点,如果没有足够的实战经验,估计可能性几乎是为零的。
老人这样的话语放任,真的没有问题么?
虽然直到现在,林岭也不清楚这所谓的柳意流派到底是怎样的一门功夫。
但有一点却是毫无疑问的,如果说白枉乙不给予林岭这方面的经验,林岭该如何来提高自己这方面的水平呢?在现实中,要找到实战的机会,是几乎极少的。
“难道说白爷爷以后是打算在我有所成就后,就带我去一些武术门派找人切磋?”这个可能性似乎也是有的,只是白枉乙到底认不认识现实中这样的门派呢?或者说有没有这样的交情?然后林岭就想起了范爱国,范爱国的师傅和白枉乙就是由一定的交情的。
范爱国的师傅到底是谁林岭不清楚,但以范爱国的水平,估计也不是一般人。
白枉乙很快的给林岭定下了锻炼的目标,依旧的是扎马步。
现在来说,蹲马步的难度已经不是很大了,面临的问题,当然也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前段时间在小瀑布练习蹲马步达到一个时间的极限后,这么多天里,林岭一直未曾突破这个时间。
在这段时间,认真来说,林岭在体能的很多方面都达到了某个颈瓶,在经历高速成长的阶段后,面临的各种颈瓶限制已经有着两三个星期的时间了,如何突破这些颈瓶,林岭并没有很好的想法,白枉乙也没有给他这方面的建议,如果以林岭的感觉就是水到渠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