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全真一脉辈分极多,而徐道长便是法字辈弟子。”
街道之上,陈华顺领着叶远,身边跟着个下人,正向那位鹤拳宗师徐道长的住处走去。
“陈师傅,您既然愿意教我咏春拳,为什么还要让我拜别的师父学鹤拳呢?”
方远晃动着小脑袋,有些纳闷的对走在前面的陈华顺问道。
“呵呵,我虽是一介武夫,但却与徐道长是至交。”
陈华顺笑了笑,回身看了看亦步亦趋跟在身边的小叶远。
“你拜入他门下之后,再来向我学拳,那是彼此交流,互通有无,证明我们关系好。”
陈华顺呵呵笑道,看了看前路,不再多说,大步向前走去。
方远眨了眨眼,连忙跟了上去。
………………
跟着陈华顺一路左走右走,最终,方远跟着他来到了一座位于城外小山上的道观前。
道观很是普通,门是开着的,却少有香客,陈华顺领着方远直接走了进去。
“陈师傅,请跟我来!”
有道士认出陈华顺,立即前来引路,陈华顺点了点头,三人跟着道士来到了道观里面的一个房间外。
“阿远,你先在这站着,我去和徐道长说会话!”
走到门外,陈华顺便停住脚步,对着跟在身后的方远说道。
“嗯!”
方远乖乖的点了点头,正说话间,有一蓄着长须的道士闻着声从房屋里面走出,穿着素朴道袍,头发扎起,身形精壮,从头发到鞋面都很干净,腰身挺直,单手背后,一手在前看起来很有风度。
“来了?”
“嗯。”
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一起走进了房子里,看起来关系确实很不错。
方远和那个下人留在外面,不时能听到大笑声和不太清晰的交谈说话声从屋内传来,那个领路而来的道士在送了一壶茶水后便去往了别处。
“少爷,这徐道长看起来真有气势,一看就是道家高人,一代宗师啊!”
下人压低着声音对着方远说道,听得他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看刚才情况,这个道士显然就是陈华顺口中的鹤拳宗师,徐法景,徐道长。
这一等,就从早上等到了半上午,房间里的交谈声渐渐变大,方远连忙抖擞了一下精神,果然下一刻陈华顺和那个道士就一同走了出来。
“你叫叶远?”
出乎意料的,出门后徐道长竟然第一个开口。
方远闻言连忙点头。
“嗯,回去收拾收拾,以后就住这道观里吧。”
道士点了点头,便于陈华顺一同向道观外走去。
方远愣了愣,连忙和下人一起跟上。
…………
“恕不远送!”
“留步就好。”
道观外,一路相谈走到这里的陈华顺和徐道长互相道别,一行三人便再度走下山去。
“道观离叶家较远,你还要上课,为了方便你练武,又避免耽误你的学习,我才特异与徐道长说要留你在道观住的。”
路上,陈华顺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管方远能不能听明白,就不在多言,领着三人一路赶回了叶府,见了叶父叶母。
“关于阿远学武这件事已经安排妥当了,但为了方便他练武学习,得让他搬到道观住才行。”
回到叶府后已经是午饭时间,饭菜很快做好,一家人连同连同陈华顺一同坐上了桌,吃饭时,陈华顺向叶父解释的说道。
“哦。这是好事,自然得搬!”
叶父看起来心情不错,端起酒盅和陈华顺一起酌了一口。
同时挥手叫来下人,开始收拾方远住在道观需要用到的东西。
有客人在,叶母并未坐上桌,因此酒桌上只有叶父和陈华顺两人还有叶问和方远两个小孩子,饭菜自然吃不了多久。
等吃饱之后,方远的行礼也收拾好了,叶父当机立断,直接和叶夫人一起,带着叶问方远和陈华顺,驾着三辆马车,赶向城外的道观。
“唉,苦了阿远这孩子了。”
叶夫人比较多愁善感,坐在马车上走着走着,突然长吁短叹起来。
“不要想多了,每天中午不是还能回家里吃饭吗。”
叶父笑了笑,只静静的坐在马车上。
“阿问呢,性子实诚,以后能不能把我们这个家经营下去我都心里没谱啊……”
叶夫人愣了愣,没有啃声。
“阿远就挺不错,脑子活,今天见到陈师傅的时候连我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让他在学堂里学几年,跟着武术大家再练点武艺,以后啊家里的生意少不得他忙活。”
说着,叶父看向叶母,笑了笑。
“当然,叶家现在是我的,以后是阿问的……
……………………
马车一路摇拽,很快就赶到了小山脚下,又顺着山路一路驾到了道观之外。
“久闻徐仙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仙道中人,气度非凡啊!”
“叶先生之名,贫道也是听闻已久。”
下了车,自有下人帮着收拾东西,叶父和陈师傅一起随着徐道长走进大厅谈话,叶母和下人一起帮着方远收拾行李,布置房间。
方远叶问俩人见四处都没他们啥事,就一起在道观里闲逛(瞎跑)了起来。
“阿远,你现在也有了师傅了,你有师傅,我也有师傅,等十年之后,咱们俩比比谁更厉害怎么样?”
在道观里逛(跑)了半天,小叶问扭过头来,突然对方远喊道。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打败你!”
和小孩子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方远仿佛也变得更加的单纯了些,闻言后当即直接张嘴答道。
“切,你就吹牛吧,我可比你大,到时候你一定打不过我。”
“唔,那就走着瞧喽。”
“走着瞧就走着瞧!”
………………
道家的俗家弟子,其实并不能称之为俗家弟子,而是叫居士才对。
可是方远只学武艺的话,连成为居士所需做的法事也不必做了,就这么在这山顶小观住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家里的时候,跟叶问学过不少咏春招数,也练了三年,但从今天开始这些招式不许再练!”
收拾好之后,一行人便告辞离去,只留下方远一人在道观里,等随着道士们一起用过了斋饭,徐道长把方远叫到跟前,凝眉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