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帕伦克的夜,被鸣哨声给打破了,上一次鸣哨的时间还是在二十三年前。
负责厄帕伦克守卫的长官是诺拿里,他是一名五阶的魔法师,凭借着过人的感知,他很快就发现了发出哨音的所在,那里是柯尼尔子爵的府邸,他遇袭了?那或许是仅次于托拜厄斯族人遇袭的情况。哪怕公爵想要息事宁人,公爵夫人也不会停止的,想到这他在身上加持了风之魔法,快步地向着柯尼尔子爵的府邸移动。
在他赶到之前,已经有卫兵集中在了这块。
“情况怎么样?”诺拿里询问了一个卫兵队长。
“一切正常。”
一个奇怪的答案,令诺拿里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没有发现刺客,也没有出现伤亡。”卫兵队长进一步地补充说明。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玩笑?亦是入室未能造成破坏就已经被赶走了?
诺拿里更倾向后者。
没有贵族会拿“鸣哨”开玩笑,这简直就是拿所有贵族的生命开玩笑。一旦守卫对于鸣哨声习以为常,当贵族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不一定能得到及时的支援。这样的事情是会被所有的贵族抵制的。
“那边的人说明情况了吗?”诺拿里接着问道。
“说明了只是有些奇怪,这听起来,更像是”卫兵队长略微停顿了一下。
“是什么?”诺拿里追问道。
“一场噩梦。”
荒唐至极的答案,因为噩梦,让整个厄帕伦克上千名的守卫奔波?
“我需要更确切的解释。”诺拿里愣了愣,脸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能感受到他怒火的卫兵队长,迅速地离开,将告知他情况的柯尼尔子爵的侍卫长给带来了。
“我是负责柯尼尔子爵安全的侍卫长。”
“一场噩梦?”诺拿里将手下汇报给他的答案重复了一遍。
负责守卫柯尼尔子爵的侍卫长,平日需要熟络城里卫兵的关系,对诺拿里自然并不陌生。
看着诺拿里在愤怒边缘几近爆发的脸色,他不得不解释了一下情况,“虽然我们是这么看的,所有证据也向着一场噩梦指着,可柯尼尔子爵不这么认为。”
“什么意思?”诺拿里不急不慢地询问道。
“柯尼尔子爵坚信自己看到了一个像是身着盔甲骑士的影子。”
“在噩梦中看到了骑士的影子,是幻想着成为骑士吗?不错的剧本,听起来很有意思”诺拿里拿话调侃着,他不是一个喜欢调侃的人,可知道的人都清楚地明白,这仅仅只是在愤怒边缘上的表现。
“可他以神的名义起誓。”侍卫长强调。
这句强调十分有效,柯尼尔信奉神,而诺拿里恰好是为数不多知晓这件事的人。因为信仰的问题,柯尼尔子爵曾经引发了几次躁动,比如要处死不尊神明的平民之类的事件,而这些事都是由诺拿里处理的。他的程度已经达到了狂热,在绯之国内简直可以称得上贵族中的异类。
“带我去那里看看”
“好好的。”
在厄帕伦克的士兵赶来之后,柯尼尔便带着自己的妻子安吉拉前往偏殿在卫兵的守护下歇息了。
侍卫长很快就带着诺拿里来到了柯尼尔的寝室,他指着水晶砖的位置说道:“就是这里。”
诺拿里俯身触碰了一下地面,试着用魔力去感知一切,然后又走到了窗边,望着被砍断的树,“是刺客砍断的吗?”
“不,是柯尼尔子爵下达的命令。”
诺拿里在周围环顾了一圈,同时开启着魔力进行着感测。
一无所获。
是他的感知能力不够,还是说那个“影子骑士”已经强到了他无法探知的程度。而一个狂热的信徒,以神明的名义发誓,虚假的可能性很低,很大的可能便是后者。
“我会将事情汇报给公爵阁下的,至于其他的”
诺拿里想说“好自为之”,可碍于柯尼尔的身份最后没有开口。在他看来,如果是真实的事情,那么柯尼尔肯定做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被那样的家伙缠上。不是职务的关系,他可不想纠缠在这样的事情里。
“这就是你说的方式”
“很完美不是吗?”约尔反问。
你哪知眼看到的完美?爱琳娜很想问一句。
在高空移动,然后通过“抛投”的方式抵达厄帕伦克这是什么计划?
蠢笨的方式,或许她的哥哥们能被托拜厄斯公爵岭的长官和贵族认出,但绝不包括她。
那么进入厄帕伦克所需的盘查还是逃不过的,至于直接“空投”进去,你真当守卫们都眼瞎啊?
可问题是,他们此刻已经身处高空之中,根本没有给爱琳娜反驳的空间,就被带到了这里。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爱琳娜换了种方式询问。
“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约尔将问题抛给了她。
呆萌的态度,简直让爱琳娜有种为难他的错觉。
这该死的颜值!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人类之间的每一座城市,马车在进入的时候都需要进行盘查。你需要补充的比如进去厄帕伦克的方法?”
“不是跟你说过了嘛。”约尔仿佛重复着爱琳娜的话。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空投呀,堤姆跟我说的策略。”约尔拍着板子,“还是说你不太放心达科布?也是达科布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是挺不靠谱的。”
驼着一辆马车,在天空飞行的达科布,忍不住翻了翻龙眸。
他的身躯已经成长到了七米的程度,巨龙的成长总是这么不可理喻,短短的时间里达科布的身躯便开始飞涨。可面对着约尔他依旧保持着谦逊的特点,即便被批评为五大三粗,也没有反驳。
“真不知道巨龙的实力到底是怎么划分的。”爱琳娜叹了口气嘀咕着。
“到地点了。”达科布自顾自地说道。
很快爱琳娜便愣住了,原来“空投”是字面上的意义。
一股失重感包裹住了马车,然后急速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