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学校明天才开学呢。”杨桃溪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试探的回道。
“傻丫头,没说你学校的事。”老太公叹息,“去吧,和择城一起,送送你爸。”
“!”
杨桃溪愕然,询问的看向夏择城。
夏择城摇头,眼中也明显的惊讶。
“我说过,我心不盲。”老太公倒是没让他们瞎猜,“那天,小甜妈喊那么大声,我都听到了。”
“太公。”杨桃溪一阵心酸眼涩,泪水啪嗒的掉了下来,那很紧绷的弦一下子崩坏。
“傻丫头,我没事。”老太公抬手拍了拍杨桃溪的手,冲夏择城笑了笑,“择城,辛苦你多关照这丫头,她年纪虽心思却重,很多事总爱放在心里,多待担。”
“太公放心。”夏择城浅笑点头。
这时,老桥叔背着他的草药篓进来了。
“喏,有他陪我,你们总能放心了吧?”老太公指了指老桥叔。
村口,鞭炮声响起。
时辰到了。
钱小柱带着一群孩子有序的进来。
“去吧去吧,为人行事要刚柔并济,你想想程翠娟,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能拆穿她?就是因为她有个好名声。”老太公挥手驱赶着杨桃溪,“你爸再错,他如今没了,你不送,在外人眼里就是你的错。”
“丫头,去吧,你太公经的事多了,没你想的那么弱。”老桥叔也劝。
“老桥爷爷,麻烦您。”杨桃溪只好起来。
夏择城跟在后面,陪着出了台门才开口:“你可以放心了,太公是位睿智的老者,他能经得事。”
“再能经事,也是91岁的老人了。”杨桃溪闷闷的应了句,“你不觉得,他在安排”
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夏择城了然,摸摸她的头,安静的陪在一边。
两人到了村口,队伍已经结束了仪式,正要起程出村。
“桃桃来了。”有人喊道。
辛花负责分发孝衣,闻言,捏了两块白布和一双钉了白布的草鞋匆匆迎上来。
长长的一根带球的白布对着夏择城比了比,最后系在了他手臂上,另一块长短错开缝的白帽戴在杨桃溪头上。
帽子正面缝了块麻布。
杨桃溪皱眉,抬手就要掀了帽子。
夏择城伸手扣住了杨桃溪的手指,轻声说道:“乖”
杨桃溪僵住。
“来,抬脚。”辛花利索的给杨桃溪套上草鞋,然后催着两人上前,“你俩的前面去。”
队伍前面,方明、康乐带着另两个队友孡棺,岩溪金溪一个捧瓦盆一个抱牌位,丹溪扶棺,林九诚跟在后面,和夏择城一样装束。
杨桃溪就位,队伍起程。
好在,选的位置不算远。
夏择城的颜值,加上这一身军装,本来就惹眼,一路,他都没放开杨桃溪的手,这更惹来前前后后无数人的关注。
杨桃溪耳聪目明,几次扛不住脸红想抽手。
他却依旧我素我行,紧扣着她的手不放。
开坟、扫土、落棺、封门一系列繁琐的程序,都有岩溪金溪两个儿子跟着忙。
杨丹溪和杨海秋跪着哭成了泪人儿。
林九诚默默陪在旁边。
唯有杨桃溪,直直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好在,没有人来强迫杨桃溪过去瞌头哭灵。
众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默契的将杨桃溪遗忘。
“我想”
仪式闭,送葬的人下山。
原地只剩下杨桃溪和夏择城。
杨桃溪看着新立的石碑,幽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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