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君泽都是一愣,他们也没想到这会来了这么一出,“方便细说嘛?”
“我的...爸,爸爸他...”姑娘早已泣不成声,“他是全国妖务司‘5’区勘探队的带队,队长,正执行着595号任务,前天与总部失,失去了联系......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爸爸!”她将头扣在地上,身子一颤一颤地抽泣着。
“姑娘你先起来。”胖子弯腰轻轻拍了拍姑娘的背,“我胖哥代君泽兄弟答应你了。”
“不是,你这是啥意思胖子,你想帮就帮,扯上我干嘛?”君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扭过头在胖子耳边小声耳语道。
但看着姑娘刚起身随时准备再次下跪,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又好像在等待着下一涌的眼泉,君泽觉得心有不忍,“啊那个,我也没什么意见......只是?”
“什么?君先生您尽管说,就是让我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姑娘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君泽啧了啧舌,“我的意思是,这也算是个救援任务吧,有工资拿吗?”
“噗嗤。”碰上这样一个眼里闪着金灿灿钱光的家伙,姑娘都不禁破涕为笑,她为了救父亲都有了献身的准备,“君先生和胖先生,如果需要资金上的支持可以随时向‘清风财团’提出。”
“清风财团?不会是那个......”胖子瞪大了眼睛,“清风动力公司......”这飞行堡垒的风神妖力就是他们家族的,还有那些飞机也是,也就是布鲁巴瑞说的风神妖力的来源么,难怪那些飞机光滑的底部都印着一个小小的“风”字。
“正是家父一手创建的,所以......”
“没问题,营救伯父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好了。”君泽眼里掩盖不住的喜悦之色,他连忙和姑娘握了握手。不对哇这怎么连称呼都变得这么亲切啊?
“那就麻烦君先生啦!我叫风听雪。”姑娘眉开眼笑,她对君泽的信心甚至比君泽自己更强,既然是“先生”带来的,那就肯定会顺利救出父亲的。
“‘5’区的勘探队很多,唯独爸爸那队失联了。君先生把这个带上吧,遇上自己人也好有个照应。”说着,风听雪将自己的一根手链摘了下来,带到了君泽的手上。
手链挺细,上面串了一串的颜色不一的小水晶,其中一粒青色的散发着幽幽的微光。
“咦?”布鲁巴瑞突然惊讶道,“这里面的妖力......风神......但似乎有点微弱,像是沉睡了的感觉。”
“你是说,这手链里也存着风神的妖力?能提取出来吗?”君泽摸了摸手链,就感受到一股无法言语的奇特力量。
“提取的话好像有点难,大概是要将那颗小水晶弄破了才能得到风神的一点妖力。”布鲁巴瑞沉默了会,“这里面好像还有些什么玄妙,现在还是少打它的主意为好......”
“谢谢。”君泽看向风听雪。这肯定也是对人家来说很珍贵的东西。
“5”区的空气有些湿冷,透着丝丝的寒意,阴沉的死气也给它渲染了一分诡异,胖子看向没有边的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似是透着些淡漠之意。
“那走吧。”君泽深吸了口气,搭了搭胖子的肩,“去拯救世界。”
晕。合着你要是有钱能拿的任务都是拯救世界吧?
风听雪转身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些补给,压缩饼干啊水啊方向导航啊什么的,她微笑着地递给君泽。君泽拉开自己的背包,将那些装备一一放过去。当风听雪看到君泽的包里原来只有一根棒球棍时也略表惊讶。
“哦,这个啊。锻炼用的。”君泽说道,“胖子,快来帮忙!现在不帮,等下没一样会分给你,你就当来减肥好了。”
“嘻嘻。”风听雪笑了,不知道是因为眼前少年的搞笑还是对他们救援的信心,自从她爸爸失联后,她还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过。“谢谢你们。”她又道,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这两人能够成功,和他们待在一起也让她感到很安全。
要不是她现在接手着清风动力的掌管,她都想跟着他俩一起去找爸爸了,和他们在一起,路上一定不会无聊。
“那,我们就出发了。”胖子帮着收拾完东西,跟风听雪挥了挥胖手。
“布鲁巴瑞!这次就靠你了,回来就带你上那座楼。”君泽知道要怎么对付这只小妖。
“真哒?”布鲁巴瑞一听到从“9”区过来途中的那座建筑,一下子激动起来,“成。我会尽力帮你们。”
君泽和胖子踏上“5”区时就注定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们走出不远又回头望望,姑娘还站在那里,看着风听雪那瘦弱孤单的身影,君泽突然有种很能体会的感觉,像是从孤独的这一头走向了孤独的那一头。
“你们这样走根本不是个事。”布鲁巴瑞突然道。
“那你说。”君泽放慢了脚步,他其实也没有什么仰仗,对心海里的这只妖他多少还是信赖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又没来过辰岛。”布鲁巴瑞没好气地说道,“只是你们这样走完全没个方向,辰岛也挺大,你们打算走哪去?”
君泽一脸的不爽,气不打一处来,又想想好像说的也有点道理的样子,他抬头望了望灰德发黑的天,也不是天越高就越蓝的嘛,这辰岛的上空灰蒙蒙的像是随时会下雨的样子。
“哎,兄弟,你有没有发现这边我们越往深处走,这天也越暗啊?”胖子戳了戳君泽,“刚在‘5’区边上姑娘那边天色只是有点阴?现在这里天都快黑了?”
“他说的没错,不过这不是天空的原因,只是越往深处妖气越弱了,整个妖界都是靠妖气支撑的,这辰岛以前是在妖界的禁地,这怎么跑到下界来了也不太清楚。”布鲁巴瑞也疑惑着,它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里给它了一种落寞的熟悉感。
“苍白的天空,苍白的面容。”
“心灵的脆弱,在记忆中神游——”
“相识的感觉,在血液里窜动。天边的山云,最让人怀梦......”
“停下。”布鲁巴瑞突然道。连君泽也感觉到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