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会上,费仲便是当中众臣的面,表示冀州侯苏护有一女,天姿国色,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正好可以为大王妃。
这是费仲聪明的地方,有些话,臣子便是可以代表大王说。
众臣一听,这冀州侯苏护运气不错啊!要当国丈了!
而冀州侯苏护却是一脸的不满,原因无他,他的女儿已经和西伯侯姬昌大子伯邑考定亲。
这个在西伯侯的面子上过不去啊!
无奈,冀州侯苏护只能上前言明,“大王,臣女妲己依然和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有了婚约,请大王赎罪!”
群臣一听,目光都是纷纷投向西伯侯姬昌,而姬昌却是一点都不慌,身板站的正正的,不惧一切的目光。
费仲和尤浑都是掩嘴偷笑,他们俩个早都知道苏护之女依然有了亲事。
而且苏护这个人脑子太直,说白了,就是莽撞的一批,根本不懂人情世故。
现在看来,果然苏护依然顶撞了大王,那接下来就有苏护好受的了。
如果苏护这个人脾气好一点的话,费仲尤浑也是不会用这个计策的,万一苏护一拍脑袋,将他女儿献给大王为妃,成为国丈,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而且费仲尤浑看起来不学无术,没有什么才学,其实这两人在揣摩人心方面还是很厉害的。
他们两个也是知道现在大王在朝中缺少人手,所以也是一切顺着大王的心意行事。
这不才是升官如此之快。从以前的下大夫,现在都已经是上大夫了。
这两人知道,现在的大王对于这些外来的诸侯都是心有不满,原因无他,这些诸侯的权利太大了,在他们的封地根本不受大王的约束。
而现在冀州侯苏护拒绝大王的亲事,这在大王看来,就是你冀州侯宁愿和西伯侯联姻,都是不愿和孤结为亲家。
这是大王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果然不出费仲尤浑所料,帝辛果然一脸的不满,大骂苏护没有君臣之道。
苏护内心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一点算计的,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嫁入王宫,最多也就是一个妃子。
当今大王已经有了姜皇后,而且姜皇后是东伯侯之女,皇后之位可以说是稳如泰山。
自己的女儿进宫根本撼不动姜皇后的宝座。
还不如和西伯侯长子伯邑考成婚,那可是正室,等到伯邑考继承西伯侯之位,自己的女儿就是整个西岐的女主人。
何不比一个后宫的没权没势的妃子要好太多呢?
不要看冀州侯脑袋一根筋,本身还是有着一点算计的。
所以他坚决不肯将女儿嫁给大王。
“大王,微臣听说,上古圣君皆是修德勤政,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苏护上前义正言辞的言道。
“昔日夏桀失政,淫荒酒色而有商朝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财,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取夏而代之,彰信兆民,邦乃其昌,永保天命。”苏护一字一顿的言道,根本都是没有看到帝辛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今陛下不取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标率,君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余年基业,必自陛下紊乱之矣。”苏护趟趟趟地说了一大堆。
其中心意思就是大王你要娶我女儿,就是好色,就是不德君王,整个商朝就要因为你而倒塌。
帝辛听了苏护说完,大怒,整张脸都是已经黑了下来,大骂道,“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况且就是选你女儿为后妃而已,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口出逆言,来人,将苏护拿下,午门外送法司勘正法!”
左右守将直接上来,将苏护拿下。
当即费仲尤浑赶紧站了出来,对着帝辛言道,“大王不可,那冀州侯苏护虽然忤逆大王,但是也是好意,况且传言出去,说大王为一女,斩杀重臣,实则不美不若大王施恩于他,将他释放会冀州,他自然便是会感恩戴德,献上此女啊!并且百姓若是知道,也是会夸赞大王您的仁慈啊!”
费仲尤浑本来是也是不想站出来的,但是事情闹大了他们两个原本也是只想让苏护受点苦头,让他瞧一瞧自己二人的厉害。可是没有想着要了苏护的命呀!
而且如果他们不站出来劝阻大王,那他们的名声可就臭了。
世人便是会知晓,就是他们两个在大王面前敬献谗言,使得大王为一女子杀了朝廷重臣。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刚才大王朝着自己这面看了一眼。
费仲尤浑二人依然知晓了大王并不像斩杀苏护,只是想要杀鸡儆猴,他要给这些诸侯看看,你们的命我能够随时拿走,也是能够赐回来,所以都是给我老老实实的。
大王有令,所以他们两个必须站出来。
帝辛假装一琢磨,说的有理,便是命左右释放苏护,命他立刻返回冀州,献上苏妲己。
众臣一看,终于完了,这场好戏终于落幕了。
而苏护也是很快的返回了驿馆,将刚刚上朝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家将。
虽然帝辛命令他返回冀州,献上自己的女儿。但是他一点都是不想献。
这些家将也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一个个都是武力不错,但是脑子不好,比苏护还一根筋。
当即便是有人上前对着苏护说,“侯爷,既然大王不仁,那咱们不如返回冀州,自立为国,不受他管,即可保全小姐,也可保全宗族,是为完美之策啊!”
苏护一听,当时脑子也是抽抽了,就他的那点兵力,能够抵挡朝廷的讨伐之兵吗?
“好办法!”苏护一拍脑子,便是命人拿笔来。
“大丈夫行事,不可不明不白!”苏护方言,当即便是用笔在墙上题诗一首。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当即扔下毛笔,带着家将向着冀州方向逃去。
却说帝辛在得知苏护没有感恩戴德,竟然造反了。公然题反诗。
帝辛大怒,“命西伯侯、北伯侯二人讨伐苏护!”
“提他人头来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