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去的地方可有点意思，铁颚地下城。”浪人开着车，见小灰在研究地图，笑着对他说。

“地下城？那是什么的地方？”小灰看着地图，要往东走真的要经过一个叫铁颚地下城的地方。

“地下城，顾名思义，就是地底下的城市。毁灭日过后，地面上的根本不能生存，所以幸存者就在地下建立城市。现在辐射消退了，有些地下城废弃，有些还在用着。这个铁颚地下城我以前听说过，是因为扩建的时候挖到一个铁的颚骨才得名的，原来应该属于法国第七空降师的防空洞。”浪人给小灰解释。

“铁腭骨？哪来的？人的？动物的？”小灰好奇的问。

“人的，不知道哪来的，有些考古学家还讨论过，好像是以前的医疗制品。”浪人摇摇头。

地下城，小灰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进过，听着浪人讲述，心里期待起来。天慢慢黑下来，浪人开始有些着急。

“不对呀，按理说应该到了吧。”浪人一会看看路边的标志，一会又看看地图。小灰也觉得奇怪，以他们的速度，应该早就到地图的标识点才对呀。

“天黑了，要不找个地方休息吧。”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小灰知道晚上赶路太危险，所以让浪人找个地方休息。

“好吧”浪人降低车速，专心看着路边寻找可以住的地方，没过多久，在路边发现了一座建筑。

“就那吧”小灰一指，浪人把车开过去。

等他们靠近那座建筑才发现是一座废弃的教堂，房顶上还有一个非常破旧的石制十字架。

“知道吗？基督教，曾经是世界上的三大教会之一，可惜现在已经没人信了。不光是基督教，核前的宗教，全都没落了。”浪人把车停在教堂门前的空地上，收集了一些木头生起一堆火。

“信仰吗？现在还需要吗？”小灰把AK放在身边，伸出手烤着火。

“当然，也许教堂和寺庙会没落，但是人们心中的信仰不会。”浪人的眼睛被火光映照出一种特殊的神采。

用篝火热了些罐头，三个人将就着吃了晚餐。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三个人都不想睡，阿尔伯特借着火光看着书，小灰和浪人在火堆旁练着刀。

“灰，现在我开始教你刀术。古日本刀术在当时的世界都是出名的，当然更出名的是华夏的武术。现在我先教你基本的斩式。”自从浪人买了新刀，就把他师傅的武士刀妥善的放置在房车里。这会他手里拿着黑刀给小灰做演示。

“好”小灰也抽出他的那把锰钢武士刀，虽然这把只是赠品，但同样是一把好刀。

“今天得守夜，谁先来？”练刀练出一身的汗水，小灰坐在火堆旁用毛巾擦了擦汗。

“我先来吧，这本书我快看完了。”阿尔伯特扶了扶眼镜。

“好，我第二，浪人第三。”小灰把小野狗留在外边，和浪人一起进房车里睡觉。自从在巴黎城里采购了不少材料和工具，房车里几乎堆满了阿尔伯特的东西。因为小灰一会还要接替阿尔伯特所以在一大堆书上铺了个毯子就睡着了。

到了深夜一点，小灰定的闹钟响了，他揉揉眼睛开门去替换阿尔伯特。

“你继续睡一会吧，我还不困。”阿尔伯特手里的书已经翻到了最后几页。

“你去吧，不许在看了，现在看多了脑子也记不住。”小灰靠着火堆坐下，添了些柴禾。

“那好吧，晚安。”阿尔伯特合上书，伸了个懒腰，摘下眼镜揉揉眼睛，走进房车里睡觉。

“小家伙，过来。”小灰拍了拍自己的腿，小野狗乖乖的走过来趴在小灰身边，把大脑袋枕在小灰的腿上。

自从买了车，他们一直在顺着大路走，很少在外边露宿。回想起他自己刚出来的时候，因为害怕野兽躲在树上睡觉，有时候还睡不踏实。再后来逃亡，跟小野狗相依为命。曾经的小野狗还是个小不点，如今不到两年的时间，长到小灰都要抱不动它了。一边抚摸着小野狗的头，小灰看着火光胡思乱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野狗忽然挣脱小灰的手抬起头。

“怎么了？”小灰见小野狗看向西边就知道它发现了什么。如果是一般的野兽，不可能挣开小灰的手，一定是什么威胁。

“浪人，有情况。”小灰示意小野狗安静，然后抓起对讲机小声地说。

“收到”对讲机那边马上传来浪人的回答。

“从西边过来的，我从南边过去，看清是什么人在打。”说着小灰带着小野狗拎着枪躲进东边的黑暗里，然后借着黑暗从火堆南边向西靠拢。

“我从北边过去。”对讲机里传来浪人的声音。小灰取出耳麦，把对讲机挂在腰上。

今晚的月光并不明亮，小灰借着树木的掩护发现有五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快要靠近火堆的时候，五个人分开，有两个人向南绕过来。看着他们的阵势小灰知道他们是要包围这里，既然这样那就一定不怀好意。

“先别开枪，正好用他们给我的黑刀开刃。”耳机里传来浪人的声音，小灰带着小野狗向后靠了靠，与过来的那两个人保持着距离。不一会，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浪人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伴随着浪人的声音还有另一个人的呜咽声，似乎是被浪人捂住了嘴。

“灰，是几个小****手吧。”短暂过后，浪人又在对讲机里说。听见浪人的话，小灰悄悄取出手枪，安上消音器。那两个人就在他前方不远，他们正好背对着小灰，看着那堆篝火。

“咻咻”手枪的枪口闪出强光，那两个小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小灰打倒。

“砰”小灰刚刚开完枪还没来的及隐藏，东边忽然爆发出散弹枪的声音，吓得他立刻趴在地上。就在这时，小野狗冲了过去，开枪的人才刚刚从猎枪里取出弹壳，就被小野狗扑倒在地。

“啪啪啪”另一边也穿来枪响。

“小家伙”小灰拿着手枪跑过去，叫住小野狗。被扑倒的那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小野狗撕烂，胸口胳膊被抓的血肉模糊。

“别动”小灰用枪指住这个人，浪人那边已经恢复平静。

“浪人？”小灰在对讲机里询问。

“没事，我把他们拖过去。”浪人回答了一声，不大一会就见他和阿尔伯特拖着两具尸体出现在火堆旁。

“南边还有俩，被我打倒了。你们小心点。”

“好嘞”浪人一手拎着刀，一手拿着手枪又走向南边。

“起来，走。”小灰用枪指着仅剩的这个人，把他押到火堆旁边。

“还有个活的”阿尔伯特帮浪人把小灰射倒的那两个人拖到火堆旁边。

“先放这，你回去睡觉吧。”小灰对阿尔伯特摆摆手，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能会有点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