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到使者离开之后,李安之便与福安一同打马来到了大明宫。
当然,两个人一个是去东宫,一个是去宪宗皇帝的书房,各忙各的,互不干涉。
“滑州伯来了!”刚一进东宫的宫门,迎面走来的居然是王守澄,这让李安之有点惊讶。
“今日为何是王公公出来迎接,真的是不敢当啊!”李安之笑着跟王守澄调侃到。
“小孩子不懂事,怕怠慢了滑州伯,所以今日是某来了!”王守澄笑着跟李安之解释道。和煦的表情居然让李安之感觉有点恍惚。
“哪里哪里,那就扰烦王公公了,”好在李安之迅速恢复了正常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跟着王守澄进了东宫。
“参见太子殿下!”进入李恒的书房,破天荒的对方今日居然在房间里安静的看书,而作为太保的李光颜此时还没有出现。
“嗯,滑州伯来了?”听到李安之的话,李恒急忙起身说道:“刚好刚好,某正愁没人陪着某打马球,正好滑州伯你来了,换件衣服走吧!”
“额,这个,今天不是跟这李大人学习的日子吗?”听到李恒这话,李安之顿时满头黑线。
“这个,刚刚太保被陛下召唤走了,说是什么吐蕃近期频繁侵边,边境告急所以阿耶将太保召见过去询问计谋了!”李恒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到:“哎,滑州伯快点,莫要墨迹了,这几日可是要闲死某了!”
“额,”听到李恒的解释,李安之顿时一阵无语,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是这么心大,一点也没有储君的样子。
无奈的叹了口气,李安之也没法再劝,看着一脸兴奋的李恒,只得无奈的跟对方往外走。
而就在二人刚出去的时候,一个小太监从外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差点跟李恒撞个满怀。
“要死了你!”李恒一把抓住对方往一旁扔过去吼道:“眼瞎了吗?”
“殿,殿下恕罪!”对方看到差点撞到的人是李恒,急忙跪下磕头道歉。
“说什么事,若是没什么事,某杖毙了你!”李恒看到对方的样子更是有点气不打一出来。
“陛下召见滑州伯!”用力呼吸了几口气,对方急忙给李恒解释。
“嗯?”听到宪宗找自己,不仅李恒一愣,连李安之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不知道,只听说是边境吐蕃的事情!”对方听了李安之的话仍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李安之听到对方的话,一脸纠结的看向一旁的李恒。
“去去去,赶紧去!”李恒白了对方一眼说到:“军国大事重要!”
“那某这就告退了!”李安之朝着对方拱了拱手,随即便对还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到:“起来带路吧!”
“是!”那小太监起身看了一下李恒,随即说到:“滑州伯这边请!”
朝着李恒点了点头,李安之随即让对方带路向宪宗皇帝的书房走去。
虽然已经来了大明宫好多次,但是若是让李安之快速的在这些楼宇中找到目的地还是要麻烦一些的,毕竟不仅仅是因为大明宫忒大了,而且自己大部分时候都是去东宫,所以要去宪宗皇帝那边,还要让人带路。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刚刚走到宪宗皇帝的书房门前,李安之便听到了对方的怒吼。
“滑州伯请在此稍候,某进去禀告一声!”带路的太监听到这个怒吼也是心中瑟瑟,只是估计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呆多了,所以能很快的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随即整理了一下衣冠,便走了进去。
“来了?赶紧让人进来!”就在李安之在门外惴惴不安的时候,里面又一次传来了宪宗皇帝的声音。
“滑,滑州伯,陛下有请,”还是刚才的小太监,只是这次的脸上多了几道血痕,看来刚才没有少吃苦头。
“多谢了!”心中满怀着对这位大兄弟的遭遇的同情,李安之惴惴不安的走进了宪宗皇帝的书房。
“你来了!”一进书房,李安之赫然发现除了坐在上边的宪宗皇帝,两个宰相,太保李光颜,居然连六部尚书都在这里。
“最近又有什么吐蕃大动作了?”李安之皱着眉头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时候的吐蕃对唐朝发动了什么攻势。
“滑州伯,吐蕃最近又在疯狂袭击我朝边境,你怎么看啊?”宪宗皇帝不等李安之反应过来便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打回去啊!”李安之想都没想的回了一句。
“哼,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几个人里有人冷哼一声对李安之讽刺了一波。
“额,这个,不知道大人何出此言?”李安之看着朝着自己满脸不屑的那个官员,想起来好像是户部尚书杨于陵。
“好了,滑州伯刚来,不知道情况也是难免的,”宪宗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在上边说到:“李绛,你给滑州伯解释一下!”
“是!”兵部尚书李绛也是唐朝中后期的一代名将,经历了宪宗皇帝的数次削藩战争之后自然是被宪宗皇帝认为是自己的心腹,所以刚一上位就将对方收入朝廷,不久便让他担任了兵部尚书一职。
“吐蕃之前一直与边境的朔方军出于对峙状态,双方之间你来我往倒是互有胜负,只是不知道为何,前不久,不知道为何,吐蕃对于朔方军的袭击的频率突然提高了,直到不久前对方的一个千户直接洗劫了一个守捉,而朔方军节度使杜叔良认为事有蹊跷,所以便命令急使入京,将最近的事情禀告给朝中,并且告知了其他前线节度使,不久前陛下刚刚接到急使,所以便命令某等前来会商。”
“陛下可有顾虑?”李安之听了李绛的话后,眼珠一转,问了一个核心问题。
对于宪宗这种铁腕皇帝来说,如果被冒犯了,那肯定就会一巴掌打回去,只是这时却没有这样做,那肯定有顾虑。
“嗯,滑州伯提问果然一针见血,让某来给滑州伯解释一下吧!”坐在上首的宪宗自然是不会出言解释,而向来有眼力劲儿的两个宰相在看到宪宗的默许之后,随即裴度便开始给李安之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