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叫,李安之面前的那个百户的第一个脚趾被李安之的刀柄瞬间击碎了。
而之所以对方没有吼出来,自然是因为李安之提前就让人将他的嘴用厚厚的布条给封了起来。
“跟他说,”李安之一边用刀柄旋转着扭动碾压着对方已经被打碎的脚趾,一边对一旁的译官说到:“问他到底知不知道某问得问题,一直问!”
译官也是一直跟着在特战卫所训练的人,但是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凶狠的李安之,看到对方一脸杀气的看着自己,略微一愣,随即急忙反应过来,在吐蕃百户的面前一直说着李安之要求的话。
虽然对方已经疼得一直在上下摇动着脑袋表示自己要配合,但是李安之仍旧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仍旧在译官的问话下继续扭动着刀柄。
李安之之所以没有在对方求饶的时候就停下手里的动作就是要彻底打破对方的心里防线,在一个人被拷问的时候,通常回通过用假装配合的方法来拖延时间,有的是想有人能够救一下自己,有的是想通过这个方法让自己休息一下好面对接下来的酷刑,很明显,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前者。
所以李安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接着扭动着刀柄,这其实是在给对方一个心理暗示,不要挣扎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就在李安之看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李安之也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随即朝着身后的人一挥手,控制着吐蕃百户的两个人便将对方嘴里的布条给取了下来。
“说吧,实话实说还能有个痛快,不然的话,某保证你会在死之前受尽无尽的折磨!”李安之朝着身旁的译官说着,而译官也是急忙一字不落的翻译着李安之的话。
饶了这个人的命自然是不可能的,估计对方也是知道,不过给他的痛快已经算是很大的恩赐了,所以说,此时此刻应该怎么选择,李安之知道对方一定会明白。
“嗯,”对方听了译官的话,一脸凶狠的看着眼前的李安之,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恶狠狠的低吼声。
“看样子是不服啊!”看到对方的表现,李安之轻蔑的一笑,随即一招手,身后的人便要又一次将布条套在对方的嘴里。
“呜呜呜!”感受到李安之眼神里凛冽的杀气,对方明显是害怕了,急忙叽哩哇啦的开始说着吐蕃话。
“说的啥?”等对方叽哩哇啦说完了,李安之看着一旁的译官问道。
“他说城里住着的是吐蕃将军尚婢婢,住在城中之前守将吴达的府邸中,”译官朝着李安之拱拱手说到:“府邸在城中心,他说,只希望能给他一个痛快!”
“嗯,”李安之听了这话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手起刀落将眼前的吐蕃百户抹杀了。
“走,擒贼先擒王!”李安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尸首,直接大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了。
李安之对于吐蕃百户口中的尚婢婢还是有一定的印象的,他记得对方是一个对于唐朝文化历史相当痴迷的家伙,在中晚唐时候可以说是力挽狂澜的存在,甚至曾经说过类似于举国归于唐朝的言论,历史中这个家伙也是跟随后来的归义军的张议潮一起回到了大唐的怀抱。
对于这样一个家伙,李安之自然是希望能够将他收过来,毕竟对方在吐蕃无论是国中还是军中都有着比较高的声誉,若是能够将他收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而就在李安之等人刚刚准备从成楼上下来直扑尚婢婢的府邸的时候,一声巨响从城门口传了过来。
“听说又有人被害了!”就在裴林刚刚坐到座位上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作为长安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孩子上学的地方,李安之创建的这家学院也是在按照自己的轨迹发展着。
这些纨绔子弟虽然说明面上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但是也是在家中不怎么受待见的那种当时为了应付皇帝的命令随便选的,反正这些人家也不缺人丁,虽然说这段时间因为李安之的原因,宪宗皇帝对他们多有青睐,但是人们心中的成见,尤其是这种大家族里边的,岂是这么快就能搞定的,所以说相同的身世背景倒是让他们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相互之间也会有更多的话来说。
当然了,得益于李安之的教导,他们现在已经渐渐地对这种所谓的门户之见没有了什么感觉,而这也是李安之乐见其成的,所以一时间学院里倒是到处充斥着活泼的话语和各种小道消息。
比如说谁家的婆娘偷人被发现了,那个村子里的村民又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被发现了,哪个节度使最近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一时间倒是在这群家伙之中流传着。
当然了,他们倒不用怕有什么所谓的因言获罪之类的,毕竟大家都是同朝为官,谁能把谁怎么样啊,再说了,有些人家虽然表面上过不去,但是对他们这些在家族中没有什么地位的人来说,八竿子打不着。
什么?借着在这里的机会探听情报搞垮对手?那是真的看戏看多了,先不说你给的消息对不对,家里的人待不待见你,你万一要是搞砸了,那不是最后背锅的还是你嘛!
所以说,有时候虽然能听到一些对自己老爹有利的情报,大家也是装聋作哑,毕竟,谁闲的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学院一时间倒是成了长安城里最大的八卦集散地。
而这次李安之听到的话就是刑部尚书的儿子崔图之,作为管理唐朝七品以下官员的刑部自然是历来最受众人喜爱的小道消息的传播地,而这次听说是杀人事件,一行人顿时都异常兴奋。
“你说的难不成又是苯教的事情不成?”听到对方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一个声音又将众人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