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们高兴就行！”萧风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裴林两个家伙，接着说道：“不过，每次都来这种莫名阴森的地方，的确是让人很是不爽！”

“好了，赶紧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撤了！”尹嘉述吐了一口气，随即带头向房间里走了进去。

裴林跟在对方的身后，朝着一脸无奈的萧风吐了吐舌头，接着走了进去。

“倒是一副人间炼狱的场景啊！”尹嘉述第一个进入房间，虽然尸体已经不见了，但是命案发生之后的其他场景却是没有改变。

“嗯，果然是苯教教义啊，”裴林匆匆的看了一眼现场，随即直接进入了房间的主卧，而主卧里边，赫然画着一副九乘次第的图画。

“这是什么？”听到裴林的话，在房间外边的尹嘉述和萧风也是一起走进来，而两个人也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不已。

“苯教教义，九乘次第的第八个，叶辛乘。”裴林缓缓地走到壁画前边，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幅画说道：“意思是至圣佛乘，见解是通达空性法界和智慧无二，如同虚空中升起太阳般。修行是根本定和后得无分别而修，行为是三门与修行不分离没有取舍，誓言是手印不离身，念诵不离语，禅定不离意，一切佛菩萨不离普贤根本佛，所有显现都是普贤的幻化，最终都归于不生不灭的真如法界，成果在今生中可以获得究竟之佛果，此乘约同等于一般所说的无上瑜珈。”

“天，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信苯教了？”听到裴林将眼前所谓的叶辛乘的教义说出来，萧风一脸震惊的说道：“好家伙，这要是你阿耶知道了，不得打死你？”

“某说过了，”裴林听到萧风的话，一边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壁画一边说道：“这东西在某第一次听说这些谋杀案与苯教有关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了，现在不能说非常明白，但是这所谓的九乘次第还是比较了解的。”

“那，他画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尹嘉述听完，点点头问道。

“自己的标志吧！”裴林此时已经观察完了眼前的壁画，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群家伙的目的很明显是在引发骚乱同时除掉一些人。”

“除掉一些人？”尹嘉述听到这里，一脸疑惑地说道：“难道这些人？”

“没错，都是吐蕃之前安插在大唐的探子！”裴林点了点头说道。

“那为何现在卸磨杀驴？”萧风听到这里也是震惊的不行，他可是记得之前那家死亡的里正家的事情，那个婆娘如果说也是吐蕃的探子的话，那吐蕃对大唐的渗透，是不是有点恐怖啊？

“不一定是卸磨杀驴，”裴林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某倒是觉得，这是一种献祭！”

“献祭？”尹嘉述说道：“此话怎讲？”

“因为如果是卸磨杀驴的话，凶手不会用这么大的阵仗，画这样的一幅图，不说的是异常困难，但也绝对不简单！试问，如果这些死者真的是被扔掉的棋子，凶手怎么会这么有耐心？”裴林静静地将自己的分析跟两个人说了出来。

“这倒是有些道理，”尹嘉述听了之后静静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九乘次第，这是第八乘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一个？”

“嗯，最后一个，无上乘，简单点来说就是大圆满的阶层！”裴林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两个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最后一个，不知道会是谁！”

“哎，你说这些吐蕃人搞这么大的阵仗，全都是弄死了自己人，于情于理说不通吧，”萧风在一旁一直听着裴林的分析，接着说道：“按照某的意思，既然你说之所谓的献祭，那最后这个什么无上乘，死的肯定是一个厉害的不得了的人喽！不然自己这买卖怎么才算划算？”

“长安城里最厉害的人？”尹嘉述看着眼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萧风，同时和裴林看了一眼对方，结果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震惊。

“难，难道是？”裴林看着尹嘉述的表情也是充满了震惊，于是试探着将脸转向北方。

“天要塌了！”尹嘉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滴冷汗缓缓地从鬓角出流了下来。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哑谜？”此时，只有萧风仍旧是一脸懵逼。

“快快快，就在里边！”就在裴林刚刚要将自己的想法跟对方说一下的时候，命案现场外边突然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和呐喊声。

“你说什么？”正在醉天仙里整理今天一天各方面情报的刘采春听到小叶回来的汇报，顿时震惊不已，看着眼前的小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说，大理寺的人将裴林三个人抓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采春稳了好久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重新做到椅子上，让今天负责保护裴林等人的小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重新叙述一遍。

“诺！”看到刘采春终于稳定了下来，小叶也是从刚才惊慌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随即开始跟刘采春描述今天自己的所见所闻。

“那两个杀手从那个邻居家跑出来的时候，你没有追上去吗？”刘采春在听问题的时候，第一次打断小叶，就是在麻六家的谋杀案的时候。

“没有，毕竟某的任务是保护这个小郎君，所以不敢跑远了，”小叶拱拱手说道：“不过当时附近正好有一个醉天仙的眼线，当时人流比较多，他们也跑不快所以某便让那家伙追上去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今天回报回来。”

“嗯？”小叶在被刘采春说服留下来当护卫者之后，刘采春也让他接触了一些情报机构的事情，而那个掮客在的地方也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所以有自己的人刘采春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找到了！”刘采春听到这话，急忙将今天的情报拉过来迅速整理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小叶说的那个情报。

“什么，居然是在皇甫宰相家？”刘采春看了一遍情报之后，抬头对小叶说道：“备马，准备一下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