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在李恽话音刚落的时候,一个黑影缓缓地从李恽身后走出来,之后便给对方行了个礼,接着便站在李恽的面前,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看样子,倒是完全没把对方当成外人。
“吐突承璀到底干什么去了?”李恽对于对方的行为也是不以为然,像是习惯了一样,只是问着对方吐突承璀的事情。
“那家伙并没有去裴度家,而是在半路上碰到了陈弘志身旁的小太监,看样子是打听了一下今天朝堂上的事情,接着便改变了路线,直接去皇甫镈家里了!”男子听到李恽的问题,暂停了一会,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整理思路,之后才把李恽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看样子,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啊!”李恽冷笑一声说道:“现在也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啊,居然敢不听某的话,难道真的以为某看不出来,其实皇甫镈是在自寻死路吗?”
“哦,殿下,此话怎讲?”对面的男子听了李恽的话好像是有些吃惊,但是一瞬间之后就把自己表情给藏了起来,若无其事的问道对方的想法。
“那个家伙趁着父王迷信江湖术士的机会,大肆敛财,将父王身边的人塞进去了一个个自己的党羽,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来,这个时候这样做,父王在的时候,还可以保住他的荣华富贵,一旦失去了父王的靠山,无论是谁登上皇位,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他!”
“怎么,难道殿下还想把宝压在裴度身上不成,”听到李恽的解释,对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作为为数不多的,元老人物,无论到时候皇位鹿死谁手,裴度绝对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不管是军事方面还是治国理政方面,这家伙跟皇甫镈只能说是判若云泥,皇甫镈只能说是一时运气好罢了!”
“那,裴度是不是要在派人去联系一下呢?”对方听了李安之的话,点点头,接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必如此,”李恽坐在椅子上说道:“刚才吐突承璀那家伙说的事情也不全是错的,至少裴林被抓住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父王想要将裴度拿下来,从今天朝堂上的表现也是能看出来,这件事,只是早晚的事情,这个时候,如果裴度贸然出手去救自己的儿子,无论结果如何,都会被落下口实,所以,这段时间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对面那人好像是猜到了李恽的想法,但是不敢肯定,只是一脸疑惑地将脸看向对方问道。
“没错,既然是要拉拢对方,不再对方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怎么可以呢!”李恽笑着说道:“去,吩咐下去,然夔龙帮的人也参加到长安城的谋杀事件的调查中来,不得延误!”
“嗯,殿下,”在确定了李恽的真是想法之后,对方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其实夔龙帮早就在盯着了,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跟您报告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早就知道你们夔龙帮势力强大,不可能这种事情都注意不到,”李恽听到赌坊的话,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接着笑着说道:“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某等发现了昙宗的影子,”对方朝着李恽拱拱手说道:“当然了,因为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只是派了小股人马来调查,具体的情况,还要靠接下来的计划!”
“那就告诉帮主,让他们尽快查看一下有关于这件事的消息,既然发现这件事要做,那就赶早不赶晚!”李恽对于对方的脾气以及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有点无可奈何,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诺,这件事某马上去安排!”对方朝着李恽拱拱手说道:“那不知道你觉得与皇甫镈这家伙的合作应该如何是好?”
“裴度是未来的一条主线,皇甫镈是现在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拉拢一下能拉拢的家伙,所以说,在这方面看来,皇甫镈还是有一定的价值的。”李恽听到这话,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某明白了,你这放长线钓大鱼的法子,听起来还是不错的嘛!”对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
“不是放长线钓大鱼,而是全面撒网,重点捕鱼!”李恽听到对昂的话,笑了笑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策略。
“哦,全面撒网,重点捕鱼?”对昂听到这种新奇的比喻方法也是倍感惊奇,笑着说道:“殿下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
“是师傅教的!”李恽微微一笑,解释了一下这话的出处。
“师傅?难道是滑州伯?”听到李恽的话,对方显然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难不成是那些老夫子吗?”李恽微微一笑说道:“不过空房倒是有点意思,话说不知道师傅现在到哪里了!”
“这件事宫中倒是有传闻出来,说是前一段时间,滑州伯与朔方军,灵武军一起合作,在盐州城大破吐蕃十五万大军,并且生擒对方大将军尚婢婢,在那之后,估计就地休养一下,然后就会回来了吧!”
“师傅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不过这次回来,这长安城里等待他的,可不一定是花团锦簇啊,说不定还有重重杀机!”李恽回忆了一下自己与李安之的记忆,随即笑着给对方的未来来了个预测。
“怎么,殿下不看好滑州伯?”对方听到这话,一脸惊诧的问道。
“谁知道呢?”李恽冷笑了一声,随即对对方说道:“赶紧回去报告吧,把某今天安排的事情回去都安排好,既然要合作,那就拿出点诚意来,不要整体哭丧着脸!”
“哈哈,小人这就离开,还请殿下不要责怪!”对方也是听出了李恽的不耐烦,急忙拱拱手,转身离开了。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李恽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了椅子上。”